已经等了两千年,一百万年她也觉得等的起,可是一百万年后她进入到无数个个空间找大王,又该是猴年马月?
就在这时,一个妖里妖气的孔雀精路过她的洞口,看上去就是修炼了一万年以上,马上可以成仙的那类。孔雀精说外面正在下雨,借她的洞府避避雨。
孔雀精拿出一瓶据说是在王母娘娘寿宴上偷来的酒,邀请她共饮,酒酣之余她把自己的苦楚尽倾,孔雀精略一沉思,说有个办法不需要一百万年的法力可以突破空间,然后凭被寻找人一件信物可以立马锁定那人所在空间,只是这样要做出莫大的牺牲。
她根本不会考虑什么牺牲只要结果,在她急切恳求下孔雀精娓娓道来详情。
地府分十八层,第十八层是炼狱,那是恶魔恶鬼修炼的地方。它们修炼的方法不像修仙靠吸取天地之精华,而是用一种非常直接简单又非常残忍的方法,把自己的躯体首先分解,然后一部分一部分放进油锅里煎炸熬制。
烧锅的火据说是取自非常遥远的暗黑世界的阴炎,可以把躯体乃至魂魄羸弱部分湮灭,把强大部分锻成最强。
整个修炼过程非常痛苦,没有强大的意志很难完成,稍有不慎就会魂魄俱散万劫不复。
如果要达到张雅轩的效果,就非得在炼狱修炼一万年!
在炼狱拒绝仙界任何东西,包括修炼的慧灵,也就是说,张雅轩必须交出修炼的慧灵重新变为鬼。
孔雀精最后如是说。
张雅轩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把慧灵交给孔雀精,顾不得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孔雀精,攥紧大王送给她的一枚宝石,直奔炼狱而去!
讲到这里,张雅轩叹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脸上极具痛苦,估计是想起了那一万年炼狱的煎熬。
我惊呆了,完全无法形容我当时的状态,脑海里无法再有什么有序的东西。张雅轩的故事就像一座火山在我脑海里喷发,思维瞬间奔腾瞬间凝固。
心里渐渐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莫名的怜爱,一个多么顽强、多么痴心、多么执着、多么多么多么的女人啊!
很试探的问到:“你能很肯定的确定那个男主角就是我?”
张雅轩幽幽的说:“你以为那个梦境是我造出来的吗?那是封闭在你脑海里的一段记忆,我只是把它找出来呈现给你。”
我有些奇怪的问:“刘金凤和高达是咋回事?”
张雅轩有些不屑:“刘金凤是你临幸过的一个奴婢,高达是伺候你的一个太监。”
转而她又用比较赞许的口吻说:“这奴婢还有些忠心,竟然为你纵入火海陪你殉葬。”
对于张雅轩这些说法,我还是些许同意。与刘金凤有缘分,因为刘金凤对我说过,她看到我第一眼就感觉很亲近,至于什么样的缘分我就不清楚。
对于张雅轩这个故事还是抱有很大的怀疑,从来不对自己感觉陌生虚无缥缈的事情抱有信心。
我是个什么人?这辈子虽不庸庸碌碌却忙忙碌碌。日子过得还滋润,富贵离我永远是十万八千里。家祖谱显示,祖祖辈辈是脸朝黄土背朝天没一个显赫的,最好的也不过是爷爷的爷爷混了个小地主,却被爷爷的爸爸抽大烟败掉。你说一个大王甚至是王中王,投胎的命会这么差?看过很多神话,所有的皇帝都是龙种,在天上都是大腕级的神物,在玉皇大帝面前都是喘着粗气说话的。我的投胎这么差,除非调戏嫦娥得罪了玉皇大帝,那也应该投为猪胎,跟唐僧去西天取经,回来照样当神仙。龙种投胎投成我这样子,真是丢人现眼,没常理没道理也没天理啊!
想到这些,我对张雅轩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可能是你的大王。”
张雅轩一听眼泪又花花的,她可怜兮兮的说:“我可以证明你看,可以在你的梦里把全部的对我的记忆抽剥出来证明给你看。”
“还有,你看看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颗宝石摸样的东西,这东西椭圆形的略扁,比桃核小一点,对着她的那头泛着玫瑰色的光晕,对着我的这头泛着碧蓝色的光晕,碧蓝色的光晕而且一闪一闪。她轻轻的拉过我的手,把宝石放在我的手上,宝石的玫瑰色慢慢消退,变成了全部的碧蓝,颜色忽明忽淡,就像大海一样涌动,看得我心旷神怡。
张雅轩说:“这是大王当年送给我的,这是一颗坚贞石,放在大王身上,它像海一样碧蓝壮阔,放在妾身上,它就会有一半变成玫瑰色,就像海面上升起的霞光,海与霞光相拥相依,永不分离。这宝石坚不可摧,跟着我在炼狱的阴炎里煎熬了一万年,还是牢不可破完好无损。我走出炼狱来到这个空间,就是靠的这宝石指引找到了你。”
说完,她又从我手里拿过宝石,用扁的那一面对着我,玫瑰色的光晕又慢慢涌上来,碧蓝色一面果然对着我。
这个似乎有点打动了我,抬头向她看去,在微暗的灯光里,她是那么美丽惊艳,每看一眼都会让心灵震动。她的眼里闪烁着令人心碎的期盼,然而怎么也唤不起我内心的半丝情感,我觉得此刻就好像在欣赏海报上的美女封面。
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作为一个肉眼凡胎,如何也无力去延续上辈子的事情。
我现在爱上的是刘金凤,心里非常明确这辈子再也离不开刘金凤。
爱情是什么?如果没有语言的长期交流,没有思想的长期交织,没有感情的长期交融,没有生活的长期共鸣,能算作爱情吗?
张雅轩的爱情实践和观点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对我说确实虚幻缥缈的,一点也模不着边,她可以执着,我无法接受。
张雅轩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她说:“我没有任何其它目的,只是想找到你与你在一起,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我的目的!而且时间能让你改变,我能等。”
这话我听的别扭,也相当明白,她当然能等,按她的时间算,都已经等了一万两千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