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突然穿过层层人群,来人说是穆少送来的对联。
柳婳茗注意到那法姬十娘的听到穆少的名字眼神都变了,在她看了那副送来的联子后露出的满足的笑容。
柳婳茗就感觉自己已失了先机。
她听见那姬十娘说,“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联子了,多谢各位公子们的佳联,醉翁楼开张后,会有格外优惠。”老板娘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甚是明媚醉人。
原来这个姬十娘可不是因为没有适合心意的对子拖着迟迟不开张,原来是因拖着等某个人的出现,柳婳茗心中了然的想。这样一来,就算她呈上再好的对联也木用。
唉!柳婳茗摇了摇头。她现下除了要解决温饱之外,还要找能住宿的地方。
好愁,怎么办喏!
柳婳茗把之前不明人士扔的衣服给拿去当了,以柳婳茗多年生活在绫罗绸缎,金盆玉器的环境下,那叫男款长衫不是一般人能够穿得起的,看它的精致的做工质地,所选用的材质都不是凡品。
由于是穿过的,却也当了二十枚铜板。
集市小摊上最便宜的有什么?
有两块铜板一串的糖葫芦,馒头,五块铜板一个的菜包子或是面条。
柳婳茗狠了狠心叫了一碗十文钱的牛肉面,柳婳茗在碗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一块牛肉,就说“老板!你这牛肉面我怎么怎么没看到牛肉啊!?”
只听见那面店老板亮着嗓子说,“难道吃老婆饼还能吃个老婆出来?”
“……”柳婳茗一时无语凝噎。
“我说老朱啊,你这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未了,还加了随性的笑音。
“呦,小鸽子这最近又飞哪去了,我看你挺忙啊。”老朱说完这句的功夫,手上的功夫做完,已端了一碗牛肉面到穆云歌面前。
“吃吧,!这次可不许你赊账了!”老朱脸上圆润的麦色肌肤因为他说话张张合合的鼓动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甚是神烱精气。他乍一眼看去整就给人一种憨实的感觉,但时不时配上他那斜眼,撇唇,拧眉等小动作,又有种狡黠的味道。
“老朱,不就几碗面钱,何必如此计较,请兄弟多吃几顿那多增进感情。”穆云歌说笑着,他俊容的每个器官都散发着笑意。
“去!少给我嬉皮笑脸。”老朱暗自瞪他,纵然他们俩关系很好,在这种公众场合,他也不会说些落穆云歌面子的话什么的。
再说了,穆云歌是什么人啊,随时有人关注着的,上至三岁孩童,下至八十岁妇孺都知道传奇人物。
柳婳茗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些普通人看待他的目光可是很特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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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异乡,几经颠沛周折,她心中并无太多对命运的不公与宿怨。只是心中一直有着牵挂,不知爹爹和兄长可否安好?
必竟她离开大周那么多年,她不敢去想他们在为她痛心和牵挂。也不知道这时间和空间的差异,他们是否仍健在?
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不知安何处?
“从未想过,头上有蓬遮,一间小小的破庙也能成为我的安栖之所,我竟然还能觉得满足,若是换成以前…”有些话终是吞回了肚中,化成一声不知是无奈还是释然的笑。
未来要如何,走一步算一步。
其实最重要的是要养活自己吧!
天色已然黑了下来,火焰燃烧着发出噼哩叭啦的脆响。篝火在她的墨色瞳孔中跳跃着,映着她的脸颊通红。
黑暗中不时有老鼠探头探脑,细细的叽叫声与它走动的声音在这黑夜里犹为清响。
柳婳茗听着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想想比起末世那些成群的会吃人丧尸鼠,这些老鼠算称得上安全得了,但是这也不能改变她讨厌老鼠的事实。
“咦,这里竟然有人?”一个脆声声的少年音。
而因为这突然的出声,那些老鼠似乎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柳婳茗抬头望去,庙门口站着三个高矮不一的少年。
“嘿嘿,是个女孩子呀。”杨保保眨了眨大眼,人已凑到柳婳茗面前,“你好,我叫杨保保,姑娘贵姓。”
李元清与柳翔面面相覤,同时反了个白眼,这个二货。
“柳。”柳婳茗道,暗想,这个破庙不会已经有人了?似乎他们对于她的闯入有些诧异。
“杨保保你个笨蛋!”不认识的人你也乱搭讪,柳翔一把抓住杨保保的后衣领,拖至一旁。
“柳翔,你勒着我了,咳咳!”杨保保大叫,柳翔闻言手快速一松。
“嗯咳!”李元清用手挡在嘴前微咳了一声,这两只斗嘴也不看场合。
柳婳茗微微一笑,“不是手足,却甚似手足,你们感情真好啊,真叫人羡慕。”语罢,眼神中却是染上一层悲伤。
曾几何时,她也有如此快乐,享受丰万般宠爱。只是自从离开了她原来的地方,她努力的融入与生存,却还是那样格格不入,谁又能感同身受?
李元清心中微微一动,看她言行谈吐,也不像是一般的贫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