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饿,过年呀,饭都是其次的,我买了个蛋糕和一些吃的,还有烟花,是那种烧的时候会像杉树一样轻微噼啪声的,这里不许放烟花。我们可以到楼顶去,还可以看别人的热闹,这里没意境。”韩浩说得眉飞色彩。
“很好啊,我也好久没玩过了。”夏雨很开心。
两人在楼顶一处避风处,搬上去一张矮桌,两张小凳子,充电宝作电灯,两个人相对而坐,伴着星空与清风,两个人在热闹的世界里冷冷清清地过年。
聊聊天,分享着桌上的美食,突然他问:“他对你好吗?”
“嗯?哦,好啊。”夏雨轻笑。
“好就好了。”其实不用她回答,韩浩都知道是好的,这段不短的日子,每次接触,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气质的改变,脸色红润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人也活跃了,开朗了,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功劳。不过虽然让她改变的不是自己,但是他很欣慰她过得好。
等晚一些,两人在屋顶上燃烟花,一边玩一边闹,直到两人都累得不想动了才准备回屋里。互相道别后,夏雨才准备关门,邻门的韩浩喊他:“夏雨。”
“嗯?”
“如果,如果没有他,你会接受我吗?”
“啊?”夏雨的脸唰地红了,尴尬,自己该怎么说?一时间很慌乱。
“没,没什么。你回去吧。”他说,在夏雨正想着尴尬要过去了,准备回房时,他又喊:“夏雨。”
夏雨顿住,突然眼前阴影笼罩,她被亲了,就一秒钟,他又离自己一米远,道:“对不起,我今晚醉了,希望你不要介怀。”
醉了?明明没有酒,可能是怕大家都尴尬吧,亲都亲了,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因为这一点点的小插曲而撕破脸吗?明显,不能。夏雨尽量平静心情,道:“哦,那……明天再见吧。”说完快速地关上门,隔绝外面的世界,倒在床上,用被子闷住自己,祈求自己睡一觉就能忘记他的侵犯。
还好,第二天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平静地对待自己,都要让夏雨以为自己是晃神了才会觉得那是事实。这段插曲就此过去。
冬去春来,寒假过去,开学了,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又回到没放假前的甜腻,甜腻到夏雨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了也可以,尽管自己还是需要每天工作加学习,但是一点点的温情让她觉得有了足够的动力。她再没心情去在意什么流言蜚语,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阳扬为她屏蔽了,这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
偶尔周末他们会有相约户外活动,那天他们去爬了山踏青后,就在街边找饭馆的路上,一辆小车停在旁边,副驾车窗摇下,夏雨无意瞄了一眼,正回过头,阳扬也顺着她的眼光瞄过去,然后喊了声:“爸。”
夏雨一下就懵了,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要见到阳扬父母长辈的念头与准备,这么突击性的见面,让夏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愣住了。她首先第一个念头是让阳扬配合装作很普通的同学,但是事实是显然自己的手还在阳扬的臂弯里,而阳扬也没有感受到她突然僵紧的肌肉,顺便介绍了她:“这是夏雨,我女朋友。”
夏雨只好顺着微笑称呼一声:“叔叔好。”
“嗯,你好。”显然看起来他并没有多少什么情绪,好在也看不出什么排斥的情绪。
“爸,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出来办事路过刚好遇到你了,你妈说让你陪陪张家丫头逛逛街,但是一早你就说有事跑出来了。”阳父说话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而已。但是明明这就有阳扬妈是在拉红线的企图啊。
“爸,你明知道,我跟你说过的,我......”阳扬窘迫地看了夏雨一眼,有点焦急道。
“嗯,”,阳扬爸淡淡地看了夏雨一眼,“还可以,你继续,我忙去了。”
“谢谢爸。”阳扬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道,那边阳扬爸已经关上车窗走了。
全过程夏雨被瞄了两眼以外,毫无存在感,不过这也是夏雨想要的,因为她的确没话说,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该说什么。
“夏雨,我......”阳扬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你不生气吧?”他这副既期待又忐忑的样子是闹那样?
“我为什么要生气?”夏雨平静地说,可见阳扬已经有点失落的样子,便笑道,“那张家丫头吗?”
阳扬瞬间又打鸡血了,扶着她肩膀道:“张叔叔是我爸生意上的朋友,我妈一直想撮合我跟他女儿,那丫头性格不错,我妈喜欢她,但是我喜欢的是你,我跟我爸说过你,他一向不会很管我这些事的。你不会介意的吧?”
夏雨憋笑:“你到底是想要我介意还是不介意?”
“我也不知道。”阳扬自己好像也被自己矛盾到了,“我既希望你介意,又不希望你介意。那你呢?你是介意了还是没介意?”
“我啊?”夏雨也学他的口气道,“我既想介意,又不能介意。”
阳扬笑了:“为什么?”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夏雨咬唇笑问。
“因为......我爱你啊。你呢?我的姑娘。”阳扬一把把她拉到旁边树上,禁锢着,在她耳鬓厮磨着道。
夏雨浑身都激灵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的话,他呼出的气息让她耳根子痒的直想逃避,她只好一边躲一边娇道:“不为什么。”
阳扬把她禁锢得更紧,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红通着脸,只好轻声说:“和你一样。”
“什么一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阳扬邪魅一笑。
夏雨更窘迫了,只好转头忽视掉他想要吃掉自己的眼神,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因为,我爱你。”
“这还差不多,”阳扬说完在她唇舌上肆虐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已经满脸通红的她。周围来往的行人三三两两地看了他们几眼,夏雨一羞,撇下他跑出好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