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去!”上官景源站起身,眼中满含怒火,一字一顿的打断月昼晓的话,伸出的手依次指向月昼晓和门。
月昼晓定定的看着怒气冲天的少年,脚下一步未动。此刻她终于看出了不对劲,面前离她不过一步远的少年,气息很不稳。
上前一步,将上官景源重新按回座位上,月昼晓顺势将木元素打进他的体内,为他检查起来。
“喂,你……”正在气头上的上官景源岂会乖乖听话,稍稍使力,就要站起来。
“别动,你意识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创伤?”月昼晓的问话一下子打断上官景源准备起来的动作。
沉默!上官景源双唇紧闭,一语不发。
“说话,上官!”月昼晓双目如炬,紧紧锁住上官景源,不知不觉间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噗!”一口鲜血自上官景源口中吐出,一旁的月昼晓收回为上官景源疏通经脉的木元素,走到桌边倒好水,用火元素加热后递给面色依然苍白的上官景源。
“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追问的话语平静无波,毫无温度,但若细听,就会发现其中隐藏极深的关心与担忧。
又是一阵沉默,上官景源终是开口:“契约兽死亡造成的反噬。”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意识海受创有多严重?”上官景源的回答并未让月昼晓冷静下来,反而愈发生气,若不是今天她发现了,他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难得的安静出现在上官景源身上,然而此时,月昼晓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安静。
“马上就是四大学院的联比了,我很想和你们一起,代表学院参加这次盛会。昼晓,你能明白吗?”
满腔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她当然明白,九年一次的四院联比,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次参加的机会,不只是上官景源,恐怕四大学院甚至整个大陆的所有年轻人都想去看看,尤其是能够以代表学院的参赛者身份参与其中,更是每个学员学习生涯中所追求的目标。
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但是这并不代表妥协,月昼晓二话不说,半强迫的拖着上官景源朝外走,一路上阴沉着脸,把人带到秦沧的药庐。
“两位请留步,此乃秦长老所居住的药庐,外人不得擅入。”一条手臂伸至月昼晓眼前,将月昼晓二人拦在药庐之外。
眉头微挑,心头泛起一丝无奈,这老头也太记仇了!
之前来药庐从未被拦,眼前这俩小童更是从未见过,今天刚跟那老头发生了不愉快,门前就出现了两尊门神,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就是为月昼晓而设,毕竟除了她之外,似乎也没有哪个学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前来找他。
“不好意思,冒犯了,我不知道药庐是秦长老的居所不得擅入。只是我这边真的有急事要找长老,还请两位行个方便,进去跟长老说一声。”月昼晓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谦虚急切的样子好像真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