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耶稣的生日。
Z国大多数人都不过圣诞节,但是锡城不一样,锡城隶属于Z国,但是这里所居住的大多都是中上流社会的人,也有别国人。
锡城人对于圣诞节不像欧洲人一样重视,却也不像Z国其他地区的人忽视。
每年的圣诞节,都是由学校组织的,这一次轮到了蔚蓝学院。
蔚蓝学院古往至今用的都是学生管学生的方式,圣诞节由学生会的人策划倒是也没有以往那么古板不通变化。
学生会的会长很令人尊敬,于是顾阡陌就跟着一群热血沸腾的少年少女们听了学生会会长将近半个小时的演讲,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顾阡陌才真真的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早在进场前,学生会的人就给每个人颁发了一个面具,戴上面具才能进场,在会场里,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圣诞节,为了搞气氛,顾阡陌特意穿了一条红色打底,白色皮草装饰的保暖长裙。
开场先跳舞,这是每一场宴会都有的形式。
十多分钟的开场舞仪式之中,不乏男士来邀请顾阡陌,而她只是微微一笑礼貌拒绝。
很快就到达了这场宴会的高*潮环节。
学生会会长是场上唯一一个公开的身份——苏念瑾。
苏念瑾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台,拍了拍话筒后,开始讲解起游戏规则:“这是一个普见的卧底游戏,每个人进场前,学生会在分发面具时,顺带随意性的分发了一个口头号码,这个号码不会重复,接下来我将随意念五个号码最为游戏的卧底,如果各位在宴会结束之前找到五个卧底,那么将会获得一份圣诞节大礼,而卧底中如果有人能不被发现,也会有大礼。
那么接下来,我念到号码的人将会是卧底,15,27,38,98,111,各位加油吧,游戏正式开始!”
苏念瑾说完悠悠走下台。
顾阡陌坐在角落里看着一群少年少女互相质疑询问,神色莫名的眯了眯眼,左手托着下巴,手肘顶桌面上会想着进场前的情景。
学生会的人带着一样的面具穿着一样的衣服,高贵冷艳的看了她一眼,随手将一个双色的蝴蝶蝴蝶面具给了她,然后在她即将进场的时候又高贵冷艳的吐出了一个数字。
15
也就是说,她是卧底。
顾阡陌嫣然一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苏念瑾是故意设计的这个环节,而且74这个号码怎么听怎么熟悉。
15,那不是她的生日嘛。
“是不是想到些什么了?”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妖娆的朝少女走去,摇曳的步伐却异常稳当,连手中歪斜的高脚杯里也不曾溅出任何一滴醇香的美酒。
蝴蝶面具的少女嫣然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朝来人举了举,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你好啊,卧底姐妹。”
27,苏念瑾的生日。
苏念瑾也是笑着举杯回礼:“虽然是场虚无的游戏,但是突然间好胜心爆棚,一点也不想输呢,要是真把东西送出去了,回去之后保准被我爹扒掉一层皮。”
顾阡陌沉默了几秒,忽而邪魅的一笑:“放心,不会输的,三个女人一台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苏念瑾挑了挑眉,审视性的目光盯着顾阡陌,试探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三个女人而不是更多,或者就是我们俩呢?”
暴露在面具外边的眼睛眯了眯,少女高深莫测的神情让人大脑恍惚,顾阡陌神秘的一笑,轻声言语:“因为啊,你念的生日号码只有三个我认识的,并且是女性的,所以顺口说了句三个女人一台戏,你就是疑心病太重了。”
苏念瑾嘴角抽了抽,沉默的喝着酒,一时间气氛直至冰点,简直尴尬不已。
而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察觉,一个反思着自己是否真的疑心病太重,一个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而这座城市的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物,则上演着一场截然不同的戏码。
夜晚的酒吧异常喧嚣,而酒吧的某个包厢里却丝毫感受不到楼下杂乱的环境,美丽的女人慵懒妩媚的跟男子对峙着。
“紫罗兰,是你吗?”齐晖抿了口酒香扑鼻的威士忌,无奈的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血缘上的异母姐姐。
闻言挑了挑眉,紫罗兰将高脚杯中的白葡萄酒倒入口中,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齐晖:“你在说什么傻话?紫罗兰当然是我了,你是不是遭受了什么以至于记忆紊乱了?”
看着女人不似作假的神态,齐晖迟疑了,如果女人真的是无辜的,那么他将会多一分威胁,反之,如果女人不是无辜的,那么他的生命将会多一分保障。
人生自古谁不怕死,摆在他面前的,利益多余危险,所以,试探是必须的。
“紫罗兰,别装了,我知道是你。”齐晖紧紧的盯着紫罗兰,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从三年前开始,就意图接近她,现在又是堂而皇之的来到了锡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美丽的女人沉默了,沉默的气氛让齐晖胆颤心惊,突然之间女人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
“你的试探真是幼稚啊,亲爱的弟弟,”紫罗兰轻笑,“先不说我有没有目的,你这样稍有怀疑就把人约出来试探,这行为跟找死可没什么区别啊,但是,你意外的幸运呢,齐晖……”
话语至此,紫罗兰突然话风一转:“说起来,你为什么叫齐晖呢?你的父亲姓离,母亲姓陆,为什么你姓齐呢?”
后半句话让齐晖大脑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一样,然而却在下一刻,齐晖发现,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
恍然之间,齐晖听到美丽的女人说了一句“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早知道的好”,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紫罗兰冷冷的看着沙发上的齐晖,眸中的神色令人不禁颤抖,“动手吧,跟以前一样,记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暗中出现的男子将齐晖扛走,留下紫罗兰一人在包厢之中。
紫罗兰咽着醇香的葡萄酒,望着天花板,想着齐晖的话。
目的?她能有什么目的啊。
她只不过是个内心长不大的女孩,只不过是爸爸让她跟朋友们玩的一场非常喜欢的游戏而已。
一场,会死人的游戏。
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