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花月节拉开了序幕。
花月节十年一次,是对年轻修士的考验,也是各宗门展示实力的时机。
在韩掌门的安排下,花月节有秩序的展开了。
筑基期修士比较多,仙台分为三个,呈三角形分布在梦云峰峰顶。仙台上由高阶修士下了禁制,在仙台上的人斗法余波触到禁制就会消散,避免伤到在台下观看者,这禁制也能避免双方伤及性命。
主持比赛的是经过众人推选,公认正直公正的三位结丹修士。
这三人分别是玄清教的左真人左时,他是威严的中年人模样。修为低于他的修士与他在一起总有种被压迫的惧意。
第二位是看起来书卷气十足的俊朗青年,名字就叫古卷。他手里握着本书,悠闲地坐在那里,微笑道看着众人,颇有偏偏佳公子的风采。古卷出身于应天门,应天门虽也是道修,却多以名门公子的形象出现。古卷亦是出身不凡,更是宝图诗书经卷,在修仙界也是小有名气。他主持的仙台下早早就站满了修士,仔细一看大部分都是女修。
第三位是名女修,二八年华,白衣飘飘,颇有仙风。容貌也是极美,如幽兰般清雅醉人。这女修却是坎离宗的简霜华。坎离宗主男女双修之法,听说简霜华是坎离宗的,众人都是知晓他已有了双修道侣,都是无比失望。
乾大长老提前吩咐过芷月,比赛无需太计较输赢,重要的是在斗法的过程中增长见识,能够认识到不足之处。此外还特意嘱咐了若是有时间多去看看其他人比试,也能够有不少收获。
其实,乾大长老之前对芷月最注重的是心性上的磨练。法术也教了不少,却认为女子不应杀气太重,因此没有教太多制敌之术。但是自从上次从林询家里回来后,倒是刻意培养了她斗法的能力。
初时,芷月认为是在为花月节她能够拿到好名次做准备,后来却让她不必在乎输赢。芷月也对乾大长老的态度很是不解,不知道不必在意输赢的话是不是爷爷的真正想法。
想不明白的事,芷月选择先放在脑后。抽签后,芷月就找了自己熟悉的同门,发现九英宗大多数都在简霜华主持的擂台,心中暗暗庆幸。
左时未免太过威严,在他的注视下怕是会紧张。芷月也觉得古卷长的很好看,可就是他好看了,才吸引了那么多女修。看着那人头攒动的场面,芷月就想要偷偷擦汗了。
芷月抽的签比较靠后,就打算先在台下观看一会儿。
第一场上台的是一位威猛的大汉,儿她的对手却是看起来有些文弱的白衣男子。
互相行过礼,白衣文弱男子先出手。他发出一簇水箭,却是有意试探大汉的实力。那大汉手里拿着一对巨大的圆锤,芷月觉得这像是那些俗世传记里写的流星锤之类的,这类武器多是异常沉重,使用者也都是天生神力。不过以芷月的角度来看还是觉得太笨重了,他不知大汉手里的大锤有多重,但是大汉拿在手里却十分轻松。白衣男子发出点水箭也被他轻易挡下。
白衣男子看到自己的水箭被挡下,对方未受一点影响,当下不敢轻视,袖子一辉又发出众多水箭。这些水箭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组合成为法阵带着澎湃的气息向大汉射去。
那大汉挥舞双锤,飞到他身前的水箭与双锤相撞皆消散不见。
白衣男子这一击用了五六分力,却丝毫伤不到那大汉。他又快速掐起指诀,还未射向大汉的水箭位置变换,却是换了阵法排列。水箭再次向前冲去,却是带了强烈的冷意,仿佛这些水箭真的是由金属所炼的箭化成。这些水箭带着汹涌的杀意瞬间便至了大汉身前。
那大汉依旧岿然不动,双锤相击,荡出一圈圈光波,阻住了水箭的去路。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白衣男子额角已经冒出了汗珠,维持水箭已是十分吃力。而对面的大汉却像是十分轻松的样子。白衣男子咬了咬牙,掐动指诀,突然发力,水箭又向前推动了几寸,大汉感受到压力也向后退了半步。
白衣男子手中的指诀并未停止,速度反而越来越快,突然水箭消失,同时一道碧浪出现把对面的大汉淹没。这波浪汹涌澎湃,不停的怒吼着向前奔涌,仿佛要将一切击碎,又仿佛天崩地裂的冲锋,带起神秘壮烈的气息。
一道道碧波向对面冲去,白衣男子也是消耗极大,可是当碧波消散,那威猛的大汉虽然有些狼狈,却依旧站在对面,甚至向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白衣男子灵气已经消耗大半,看到大汉无恙,心知自己必败。看到大汉的笑容,他突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从一开始,就是他攻击,大汉却只是防守,那大汉隐藏了实力,要的就是消耗他的实力,然后一击而中。
果然,大汉举起双锤向白衣男子砸去,看似一双锤子往白衣男子头上乱砸,实际上却不是毫无章法,而是粗中有细,白衣男子无论用何法术都会被他准确无误的打下,几个回合后,白衣男子就落败了。
这一场算不上精彩,但是白衣男子的法术确实很是奇妙。那大汉先不说法力如何,那份从头到尾保持的稳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简霜华公布了大汉赢得第一场,就宣布下一场开始:“九英宗韩久对玄清教徐照。”
韩久走上仙台,先向简霜华行过礼,才与徐照见礼:“在下九英宗韩久向道友请教。”
徐照抱拳向前一步:“玄清教徐照。”
两人法器都是剑,却又另有不同。
韩久的剑是热烈如火,剑气里带着一往无前,玉石俱焚之意。它热烈却不暴戾,决然却没有达到毁灭的意念。
徐照却不然,他的剑仿佛温润无波,却又浩渺苍茫,带着澎湃的力量。
不同的剑有着不同的特性,他们两人又是修为相当,却是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