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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恶意衍生

“谢谢了……送到这就行了……”

少年诧异为何少女会主动提议送自己回家,毕竟认识才半天而已。

他并不知道少女抱着何等的愧疚又有何等的无奈,这一程送别便是送走一切……纵使黑崎健是个再可怜的少年,这场战争不允许同情的存在……

“好吧——再见啦,希望下次相遇,不会太坏吧……”

少女冷冷的说道,转身离开。

少年转身要问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看到少女愣着站在那儿……

“————”

前方站立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Servant……”

“啊啊……二位聊完了吗?”

一位少女伫立着,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你们好呀,我叫秋条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呢,啊啊……二位Master的Servant呢?我可是留意了很久的呢——”

“杀……掉……战……斗……”

巨人愚笨而艰难地说出了话……

“啊呀啊呀,Berserker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这算哪门子的Berserker……”

“啊呀,就开开口都能让你颤抖成那样呀?那么我们这边就先招待招待了,你们也不需要客气的哟,去吧Berserker——杀掉他们!”

“…………”

Berserker朝着清水玲子和黑崎健跨步奔去——

清水玲子往回跑,而黑崎健却还站在原地发呆……

“笨蛋——!怎么不跑呀——!”

清水玲子并没有告诉他,她也是魔术师,而自己却把一切抖了出来,多么愚蠢?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敌我不分……

“黑崎健你还发什么呆啊——!”

隔着很远的距离,玲子大喊着,少年没有反应……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

“吾以令咒命之——!”

黑崎健伸出了左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马上到达这里——!Archer——!”

光芒在一瞬间爆炸开来,黑崎健手背上的三个令咒中有一个暗淡了,紧接着——

七八把箭矢凭空朝Berserker飞射而去,虽然看似很小但在接触到Berserker的瞬间却如同炸药一般爆炸开来,Berserker停止了运动,单膝跪地,一副防御的姿势……

“啊呀……Berserker,这样就摆出防御姿态可不对哟。”

Servant明明受伤了,秋条媛却一点也不紧张,反而调侃这副局势。

“————”

黑崎健分明是把秋条媛当做发泄对象了,不顾一切地报复。

“Archer!解决掉那家伙!”

“但是……健……”

“杀了她——!”

“你冷静点……”

“吾以令咒令之——!”

“稍……”

连她都被现在的少年的表现吓得楞了,难道自己给了他那么大的打击吗?

她什么都不敢做,连动一下都不敢,站在原地呆呆看着……

“Archer!使用你最大的魔力释放用天使的悲鸣杀了她们——!”

黑崎健手上又少了一个令咒……

Archer的身体不由自控地跳了起来,左手握着弓——

汇聚了最大魔力的一击,朝Berserker飞射而去——

爆炸声再起响起,相比Archer第一次使用宝具相比这一次的威力明显大了许多。

整个城镇都躁动了起来,被天使的悲鸣所轰击的地方留下了如同陨石坑一般的凹陷……

“啊呀……真是大意了呢……”

秋条媛依然是一副傲慢而无所谓的表情。

“没想到Archer的Master竟是一个如此浮躁的魔术师呢,居然因为脾气不好连用两个令咒,真是傻得可怜,你真不怕Archer在最后一个令咒用完之后将你杀死?做事不过脑筋的家伙……连后果都没有考虑只顾及眼前的事情,真是笑死人了。”

妖娆的少女抚了抚脸,突然用指甲掐了下去……

“可是啊……忘了告诉你们哟……如果不能彻底杀掉我的Berserker的话……你们就完蛋啦……”

她笑了,声音动听迷人却如同毒药一般致命……表情却如同恶魔一般狰狞……

“Crying、War、Monger——!Berserker!——”

Berserker伤口以超越常识的复原能力愈合……更惊人的是……身为Berserker职阶的巨人居然在狂化的状态下说出了话……

“被束缚者方为强。因为愤怒和悲伤会蓄积起来,直到得以解放之时啊……”

“那家伙……”

Archer咬了一下下半片嘴唇,一脸阴沉……

“诶诶,Archer还是蛮镇定的嘛……我的Berserker可是罗马的剑斗士斯巴达克斯呐,以魔术手段为斯巴达克斯的肉体进行治疗时,所需要的魔力消费量只需正常的四分之一。他越是受到严重的攻击,斗志就越高涨,直至带出全部蕴藏的力量。反倒应该说,他不被痛打就无法认真。忍耐敌人所能给予的全部痛苦以凌驾于它,从而完全凌驾于敌人取得胜利,就是斯巴达克斯的必胜战术。”

秋条媛掩着嘴却笑得更大声了——嘲笑着黑崎健用令咒做出的傻事……

“刚刚你的Archer的箭矢让Berserker陷入防御状态,而Berserker又接下了那本来可以一击杀死其他Servant的伤害,这时候发动宝具疵兽的咆哮,就能将一部分从敌人那受到的伤害变换为魔力,储蓄在体内。魔力的变换效率会随着斯巴达克斯体力的减少而上升。像这样蓄积在体内的魔力,可以用来提升斯巴达克斯的能力。因为他是这件宝具所象征的‘必定反胜’的英雄。也就是说,战况越是令人绝望,前方有着的胜利就越确实。”

黑崎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神空洞……

“Berserker!将他们撕成碎片!”

巨人奔驰而来而来,Archer为了护住Master,挡在了黑崎健的身前……

“吾以令咒命之,召唤剑之骑士……Saber——!”

一瞬间,只是觉得好安静,听不到Berserker的嚎叫,听不到秋条媛的笑,听不到世界的声音,清水玲子左手的手背上也有一个令咒消失了,但紧接着——

Saber的剑接住了Berserker劈向Archer的巨剑,仅仅用一脚便将Berserker踹出了几米远——

“居然会是Saber!”

“啊啊……Master,遵从召唤而来,我没算来晚的吧?”

“谢谢……Saber……太及时了……”

“黑崎君……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

她走到黑崎健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

虽然有点惊愕但眼前的情况没有时间让他犹豫……

“Archer,还能战斗吗?”

“单是辅助的话应该没问题……”

“帮助Saber打好配合,掩护好Saber!”

弓之骑士以极快的速度跳跃到高楼上,架起了弓箭,目标是与Saber战斗的Berserker。

“才不会给你机会……”秋条媛打算攻击Archer,但——

“Magic、Bullet——!”

清水玲子用魔弹将准备行动的秋条媛成功限制住了。

“你……!”

“不注意身后可是不对的哟——”

黑崎健在秋条媛身后轻轻说了句话,但却显得那么冰冷……冷得让秋条媛毛骨悚然……

她虽然成功躲过了致命一击,可还是免不了被割伤……

“…………”

背部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切入手臂时力道非常大导致如果反应再稍微慢一点点的话,估计整只手都要被卸下……

“你这算哪门子魔术师……”

黑崎健使用手中的短刀显得非常娴熟,那是应该是他挚爱的一把武器吧。

“…………”

秋条媛已经深知自己没有胜算,唯有撤退……

Berserker确实浑身魔力超群,但跟Saber打起近战却非常吃力,Saber快捷的移动和极高的敏捷让Berserker措手不及……

剑与剑激烈地冲突着——

月光之下,数条像似流星般的“子弹”朝向Berserker连射过去——

以高速落下的银光,毋庸置疑的那是由“箭”所进行的攻击。

不,说那是箭简直太愚昧无知了,就好比机关枪的扫射,一发一发所蕴藏的威力连岩盘都可能打的穿……

那样的攻击连射了八发——

一边将“箭”用身体承受着地的Berserker的大剑,和冲向他落下地点的Saber的剑,擦散出了火花……

相互冲突的剑和剑——就算受Berserker的剑所压制着,Saber也没有让他的剑有所迟缓。

Berserker突然伸出了右手紧紧地掐住了Saber的脖子……局势一时间混乱了起来……

Saber很明显在力量上该是处于劣势的,但他却没有选择放弃。

Saber用脚猛踹Berserker的肚子,可Berserker却掐得越用力……

会死吧?那样会窒息的,就算是英灵也会死的……

“Archer!支援!”

黑崎健突然喊了一声,而站在高楼之上的Archer也对此进行了回应,又再次从放出了银色之光——

银光毫不留情地正中巨人的太阳穴——穿越着大气飞翔的Archer的箭,足以匹敌战车的炮击。

无论那个巨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以太阳穴承受那样的攻击决不可能会没事……

“嗷——!”

巨人疼痛难忍般暴动起来,而期间手部的力道稍微轻了……

“Saber!”玲子大喊着Saber,骑士藉此掰开了巨人的五指——

Saber松开剑,用脚将剑踹入Berserker的肉身,又用力将剑从巨人的蹬进去——

“嗷——!!!”

Saber抓住了剑,从Berserker体内抽出,一转身旋开了几米的距离——

巨人疯狂地挥舞起巨剑,无差别地击打——

挥出的大剑,Saber瞬间地以剑接下——

机会出现了……Berserker不经意间露出了一道空隙。

“无毁的——!”

Saber解放宝具的真名,飞身一剑突刺向了Berserker。

“湖光——!”

解放真名的无毁的湖光精准地插入了斯巴达克斯的胸口……爆开的力量将Beserker震飞了出去……

“…………”

一击决胜?似乎陷入了宁静了吧……

正面接下Saber一击的Berserker,就像颗球一样被弹飞了出去……背对着砸落在坡道的中央位置上……

“你败了,Berserker。”

啊啊……对啊,因为他的整块胸腔,早已经不见了嘛……

“Berserker,走吧……”秋条媛抓着被黑崎健划伤的伤口,踉踉跄跄地走着,这次是她的惨败……没有胜利的条件,自动放弃其实也不错……

“————”

巨人单单连站起来都显得非常艰难,更何况是回去……

血一滩一滩流在地上,他的Master现在也没有过多的魔力替他治疗了,这个以“反败为胜”的英雄终于成为了“反胜为败”……

“Archer,追上去,杀了他——”

黑崎健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言语中没有一丝人情味……

“你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吗?Archer的Master。”

Saber也用冷冰冰的语气回复了黑崎健。

“这是我的选择,少一个敌人、少一份障碍难道有错吗?”

“哦?那也是啊,那我也趁着你的Archer重伤,把你们当做障碍清理了吧?”

骑士第一次如此冷漠的对待一个人,不对,这应该是特例,因为他对黑崎健并不抱一丝好感……相反的、那是是厌恶吧……

“真是的——!”

清水玲子也是生气了,将Saber拉到自己身后——

“清水玲子,既然你也是Master的话,我也不会再把你当做所谓的朋友对待了,下次见面,请做好战斗的决心……”

黑崎健准备转身离开。

“不对!你误会了!我起初并不知……”

“别说了……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吧,下一次见面,我会把你当做敌人,如果你还对我抱着什么奇怪的想法,那就算是自寻死路吧……”

冷漠的家伙缓缓离开,少女刚准备过去跟他说明一切,骑士却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虽然不太清楚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但对于健会气愤到连用两个令咒我也很诧异,所以,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了,自重吧,Saber,还有这位魔术师小姐。”

“Archer,这次真是多亏你,但这只是临时合作,如果以圣杯战争的规矩,我们还是敌对的。”

“那是自然,难道我会依赖你们吗?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至于Saber,如果你现在就对我的Master有杀意的话,那就是你迫不及待地想来一场了。你如今也使用了宝具,现在的魔力肯定也所剩无几,就算硬拼,你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呐。”

“谁知道呢?Archer……”

Saber转过身示意着玲子离开……

“…………”

没什么可说的,他望着Saber跟少女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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