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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吞噬生灵的特大火灾(2)

据称,消防人员在第一时间就抵达了现场,因为消防队距离火灾现场仅六百米之遥。据当时一位消防人员向《联合报》记者形容:“在二楼的窗口附近,抢救人员发现多数死者,大都是互叠倒在靠窗的位置,从这一情况判断,火灾发生后火势蔓延迅速,现场的客人纷纷拥挤到窗口,但因人多,有些人不敢跳楼,造成人挤人的情况,而且在紧急情况下,大家相互推挤践踏,使伤亡更加惨重。”据调查,由于出口只有一个,所以在这场浩劫中受害人逃命时发生拥堵,先是自行践踏成伤,再遭到火焚,加上该大楼是密闭式建筑,使得消防车难以靠近灭火,导致伤亡重大。

造成这次重大火灾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卫尔康西餐厅一、二楼逃生通道分别被砖墙及金属浪板封死,火警发生后,浓烟阻断逃生路线。卫尔康西餐厅旁边原本是停车场及防火巷空地,但后来为了追求经济利益,改建成KTV,造成逃生无门。 据目击者称,此次火灾系卫尔康西餐厅吧台处先起火。火势发生初期,员工们都存在侥幸心理,不想把问题扩大化,于是就先以灭火器抢救,无效后火势迅速爆燃才报警,这样就延迟了抢救时机,造成无法挽回的惨剧。

卫尔康西餐厅负责人在事后拿出所有财产(新台币2400多万元)进行赔偿,但每位罹难者家属只能得到六十多万。罹难者家属不服该决议,认为台中市政府人员没有依照法令检查卫尔康西餐厅消防设备等诸多问题才引发了此次火灾,台中市政府应该负起赔偿责任,因此向法院要求国家赔偿。据调查,卫尔康西餐厅自1989年以来,未经商业登记就擅自营业。官司于2003年终于有了一个结局,台中市政府必须赔偿每位罹难者新台币一百万元,事情发展到此,才算划了一个小小的句号。

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在民意压力下,台湾当局不得不陆续修订或创建各项法规,如“消防法”、“建筑技术规则”、“公寓大厦管理条例”等,在公共场所也实施了一些必须使用的防火建材,以及规定逃生通道必须保持畅通,强制餐饮业投保公共意外险等改革。自此以后,台湾公共场所火灾死伤案件大为减少。

悲剧虽然结束了,但是落在人们心里的阴影却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台湾民间纷传,在事件现场上空,发现载着死者灵魂“幽灵船”,这艘船必须在人间集满一百个冤魂才会启航。人们认为此传说是在预言,今后还会有类似事件发生。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卫尔康餐厅成为一家五金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繁华。

英国“山谷阅兵场”大火

1985年5月11日,位于英国约克郡布拉德福德市郊的“山谷阅兵场”足球场又迎来了一个喧闹的周末。下午,布拉德福德市俱乐部队和林肯市俱乐部队将在这里展开一场角逐。当日,该球场一改平日冷清气氛,仅能容纳2000名观众的看台挤满了12000多名观众。

由于距离比赛开始时间还早,布拉德福德队的队员们显得很轻松,很悠闲地在聊天,每一个队员心里都明白,他们队一定会稳拿这次丙级队联赛的冠军,并且晋升为乙级队。加上有自己的亲朋好友助阵,队员们个个信心十足。就连球迷们也个个喜形于色,更有幽默活泼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事先准备好的焰火、爆竹,准备为他们崇拜的球星放上一炮。

期待已久的比赛终于开始了,随着攻防节奏的加快,场上比赛更加激烈,球迷们发疯似地喊叫、跺脚,使这座已有77年历史的木质看台不堪重负。比赛仍然在紧张激烈地进行,突然有人大喊“救火”,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台下就已经是火光一片,随即看台一片骚乱,呼喊声、哭叫声响彻云霄。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主看台的坐席上就已是一片火海。由于球场地处山谷,大火引起了强烈的空气旋流,借助风向,火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横扫一切。许多人的衣服、头发着了火,全都乱了阵脚,不知道哪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还有许多人在推挤的过程中当场就被挤死、踩死。一片混乱中,有人试图从看台后面的球场出口逃命,但是无济于事,因为出口大门紧锁着。封锁球场出口大门在英国足球比赛中是常事,目的是防止有人不买票溜进场,结果可想而知,一旦发生火灾等事故,封锁大门就等于堵死了人们的逃生之路。

4分钟后,看台在一阵轰响声中倒塌。消防队和急救队姗姗来迟,迎接他们的是刺向天空的看台钢柱;废墟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伤员躺在绿茵场上痛苦地呻吟;失去亲人的人们在悲泣;寻找亲人的人们在哭喊……

据统计,这次大火夺去了56人的生命,并造成200多人严重烧伤。

经调查发现,有人无意中或是故意丢的烟头很可能是造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据一位球迷声称,曾见一个男子在吸烟,吸完后随手把烟头往塑料冷饮杯中一蘸,然后把杯子往坐席上一放,不料杯子从板缝间漏了下去,掉到了看台下面,但当时没有人去理会。还有一些人称,比赛进行当中,有人曾燃放烟幕弹表示庆贺。警方也支持这种观点,表示不能排除有人恶作剧故意纵火取乐的可能性。整座看台在大火中几乎化为乌有,事后警方虽然多方努力,仍未能查明火灾的原因,他们倾向于烟头引发大火这种说法。

建于1908年的“山谷阅兵场”球场,曾经由于其木质的主看台设计独特而受到大众的关注。但是时间一长,加上缺乏及时的维修,主看台的木质结构已日趋腐朽,坐席下面是观众留下的各种废物,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报纸、横幅标语、塑料瓶、糖纸、点心盒、太阳帽等等,构成了一个垃圾箱,一个装满了易燃品的燃料库。这样的环境下,只需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引起一场大火。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巴西和意大利的球场就已经开始使用了钢筋混凝土结构和悬臂设计。但是由于英国人的刻板固执,英国各地的球场仍然采用1903年至1914年的设计模式。甚至到了上世纪50年代,普利茅斯某新建球场依然沿用这种陈旧的设计。在英国,像“山谷阅兵场”这样有木质看台的球场不在少数,大约还有十几个。 一旦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英国1975年通过的《安全法》明文规定,不论何种原因,不管是谁,必须做到遇到紧急情况时,所有的球场能在两分钟之内将观众全部撤离,而且规定为了确保紧急疏散时道路畅通,在比赛过程中不得锁上大门。布拉德福德俱乐部从没有做到这两点,该俱乐部的人总是心存侥幸,认为观看丙级、丁级俱乐部队比赛的观众不会太多,看台质量差点儿没关系。而恰恰是这种侥幸心理害了那么多无辜的观众。

英国的一名体育评论员事后写道:“人们总是说‘这儿决不会出事的’。”其实,过于自信就成了自负,永远谨慎细微地处理事情能避免很多悲剧。

1942年的椰子林夜总会火灾

1942年11月28日晚上10点多,一场巨大的火灾袭击了美国波士顿中部的椰林夜总会。

正值感恩节周末的晚上,波士顿椰林夜总会挤满了人,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息。牛仔影星巴克·琼斯带着他的随员光临了该夜总会,使得粉丝们纷纷拥挤着要求签名或者合影留念,一时间场面变得相当混乱。好多人很无奈地被挤出了餐厅,就像是小孩子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久久伫立在风中不知何去何从。

一位小伙子抱怨混乱的场面扰乱了他和情人之间的约会,他想在柔光下与情人浪漫调情,于是走过来拧灭了一个刺眼的小灯泡,回头又扑进情人的怀抱。

酒吧经理约翰·布拉德利见灯被灭,随即大声喊16岁的助理员托马斯把那只灯泡点亮。于是,托马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在灯座旁划了一根火柴,把灯泡旋进去复明,然后熄掉火柴,随手就将其丢在地上踏了一脚。

不一会儿的工夫,刚刚被丢弃的那根火柴借着余温重燃,并立即点燃了棕榈树,酒吧经理和其他雇员迅速向棕榈树泼水,拼命灭火。慌乱中,有一酒吧服务员来不急取水,就直接揭开香槟酒盖,朝火堆喷洒。

顿时,休息室所有的人都吓呆了,原本嘈杂的屋里也静下来,只听得大火燃烧的“劈啪”声和“嘶嘶”声。忽然,一个火球向人群袭来。休息室立刻大乱,尖叫声、咒骂声混作一片,200多名顾客冲向楼梯,椅子被撞倒了,桌子被掀翻了,场面瞬间失控。人群蜂涌着挤向狭窄通道,有些人失足绊倒后,被后面的人们践踏,但慌乱的人们无暇理会。燃烧着的人造革墙饰和座位皮套散发出有毒气体,人群也全然不知。

大火困住了很多人,本来有不少人是可以逃出去的,但是由于主要出口是旋转门,人潮涌入之后门被卡住了,无法顺利地旋转。许多人眼看就要安全逃脱了,却又被卡在了门口,只得等待死神降临。

求生的欲望使得许多人拼命往外逃,许多人衣服着火了都浑然不觉,直到皮都烧焦了才想着怎样去灭火。

最后由3个管弦乐队队员抬着一段装饰原木,猛撞乐池附近的一扇锁着的供服务员出入的门,才得以打开一个出口逃生。

据相关部门统计,在这起火灾中,短短15分钟就死了492人,伤员更是挤满了波土顿各大医院。

遇难者多是士兵、海军陆战队员和海岸警卫队员,他们原本是想在周末来到波士顿参观、消遣和休息的,却没想到遭遇到这场灾难。

大火之后,美国修改了原有的法律条款,规定所有安装了旋转门的大楼,两边都必须加装侧开的门,以备不时之需。此外,还有一些推荐措施,包括自动喷水设备、备用电源和显眼的安全门标志等,也大多为全国采用。

洛阳大火

2000年12月25日21时35分,一场大火袭击了中国河南省洛阳市东都商厦,受害者是当时正在二、三楼施工的部分民工以及四楼歌舞厅内的数百人。26日1时50分,大火才基本被扑灭。到26日上午10时,特大火灾已造成309人死亡,数十人被送往医院抢救。

原本,东都商厦与台资企业丹尼斯达成协议,计划在大厦地下一层和地上一层开设丹尼斯量贩东都店,经营日用百货。为了能赶在12月28日开业,东都店的员工们和装修人员放弃了节假日的休息时间,加班加点干活儿,希望能够早一天交工。

据调查,这场大火是由一个方形的小孔里漏下的电焊熔渣引起的,该孔位于大厦大厅的中央,两层楼梯之间连接处的分隔铁板上。12月25日晚9时左右,4名无证上岗的电焊工在地下一层实施焊接作业,试图用铁板把小孔封死。结果不仅没有将其封死,反而使得电焊熔渣通过这个小孔溅到二层楼梯扶手上的一块红绒布上,绒布一下子被烧成两段,随后烧燃了海绵床垫等可燃物,继而迅速引燃地下二层的其它家具。当几名电焊工发现起火时,立即加入了救火队伍,与正在地下一层搬运货物的工人拉来消防用的水带,想对准钢板上的小洞往下灌水灭火。无奈火势越来越大,根本无法浇灭,慌乱之下,他们没有报警就迅速逃离。本来可以避免的一场悲剧就在这样的违章作业和不负责任的态度中发生了。教训是惨痛的,同时也是沉重的。

大火继续在封闭的地下二层熊熊燃烧,顿时,东北和西北两个被铁栅栏封锁的楼梯出口形成了两个烟火出口。火势越来越大,浓烟越来越重。浓烟借着火势迅猛向上扩散,在东南和西南两个楼梯道形成了烟道效应,并迅速向楼顶冲击。

歌舞厅位于大厦四层,是一个面积达18000平方米的场所,这里的密封装置很好,四面被东都商厦的办公区、会议室严严地包围着,透不进一丁点的光亮。火灾发生前,四面的楼梯通道也全被铁栅门封死,唯一可供人上下的通道仅仅是一部电梯。在发现起火后,四层的商厦管理者错误地通知电工断电,使电梯停止运行,电梯里的人顿时困在了“牢笼”之中,死亡已经距离他们不远了。

海绵、床垫、沙发等可燃物在地下二层燃烧,这些东西本身就对人体有害,燃烧后的烟雾中更是含有大量的毒气。在歌舞厅娱乐的人们其实已吸入了毒气,自己却浑然不知。

23时,由于火势还没有被控制,数辆消防车正沿中州路向东行驶,准备进行救援工作。在洛阳市的西关花坛处,警方已经严密地戒严了道路。当消防人员赶到东都大厦后,现场已被警方封锁,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试图了解现场的动态。警方与消防人员正在展开救援工作,地上5根消防水龙、3辆消防车正在向楼上喷水。

当晚23时09分,大楼的顶部被搭起的消防云梯占满。英勇的消防官兵正设法打开通道救助被困的人们。幸亏在大楼东侧的一个大气垫充满了气体,许多受困群众才得以解救。据两名参加救援的警察说,当时歌厅内浓烟弥漫,能见度非常低,救援工作受阻。还有一些救援人士曾设法从歌厅打开窗子进入,不幸的是,在距离窗口不到5米的地方就已被炽人的热气阻拦,根本无法接近。

23时10分,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和折磨的人从六楼跳下,安全地落在气垫子上。但是也有一些人始终徘徊在六楼的窗台上,不敢往下跳。

在歌舞厅和旁边的放映厅里,很多人已死去,当消防人员赶到现场时,发现他们都是吸入过量有毒烟气,中毒窒息而死。据统计,光是放映厅就有30余人死亡。

东北和西北两个出入口,大火滚滚而来袭向歌舞厅,大多数的人们本能地向歌舞厅后部移动,好多人瞬间就窒息而死。原本在歌舞厅后部有一个隐蔽的小门可通往另一个出口,但这个紧急时刻才发现,它早已被封闭成一个杂货储藏室。60多名中毒较轻、体质较好的人拼命冲到这里却找不到出口,只好从顶棚的一个洞口爬到楼顶,恰好消防人员赶到这里把他们及时解救。但是也有一些人晕头转向地迷失了方向,再也没有走出火海。

23时15分,一名被医护人员救出的男子由于受困时间过长,在送往洛阳市某医院紧急抢救的路上停止了呼吸。

据现场人员事后回忆,有一位丈夫奋力将他的妻子推上窗口,妻子才得以从阳台侥幸逃生。但这仅仅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没有生还的机会。

经过消防人员奋力抢救,终于在26日凌晨1时50分,将熊熊大火扑灭。大约凌晨2时左右,八十多具尸体从商场中被抬了出来,很多伤者也被迅速地送往洛阳市的各大医院。此次火灾共造成309人窒息死亡,其中男135人,女174人。据有关部门调查,窒息和呼吸道灼伤是此次火灾导致死亡的最大原因。

这场惨剧给世人留下了惨痛的教训。

文夕大火

文夕大火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1938年10月25日,中国湖北的武汉市沦陷。沦陷区的机关、工厂以及大批难民和伤兵涌入湖南长沙,使当时人口30多万的长沙市骤增至50多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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