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踏进家门准备上楼,安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寒太太喊住了他。
“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医院。”寒暄托在楼梯的栏杆上,气息虚弱地说。
寒太太站起来,转身看着神色疲惫的儿子说:“暄,过来坐下,我们谈谈。”
“我,很累。明天吧。”说着,寒暄踩着台阶一步步向上走。
“寒暄!你这家伙——”寒太太气急地吼道。
寒暄回头看了一眼怒火正烧着的母亲,转身下楼,坐在沙发上。
“说吧,要说什么!”
“离开那个丫头!”
寒暄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寒太太,目光淡淡,流露着一丝坚定。
“我和你爸都不同意。趁早分了吧!”
“不呢,如果我说不呢!”
“你说什么!难道想把一个双腿瘫痪的女人娶进家门吗?你不顾自己的脸面,总该顾顾我和你爸这两张老脸吧!你叫我们以后怎么见人!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是怎么啦?柯琳哪一点不好了?家世,才貌,地位,哪一点和你不配?这几天就不用去学校了,我会告诉院长你会在新旋风实习。另外,我们会挑日子宣布你和柯琳订婚的消息。”
“妈妈——”
“就这么定了,你去休息吧。”
“妈妈,我不同意。”
“不同意?”寒太太冷笑了一声,“由不得你。”
“非得这样逼我才甘心吗!妈妈就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想的吗?从来只在乎自己的事业,真正了解过我的想法吗?”
“我们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敢和妈妈吼了,都是和那个死丫头学的吧?”
寒暄突然站起来,强忍着悲愤道:“妈妈不可以这样诋毁璐羽!如果只是为了继承妈妈和爸爸的事业就要放弃一切的话,那么我只能放弃爸爸和妈妈的事业了。”
“你说什么!”
“我累了。”
寒暄疲惫地看了一眼寒太太便上楼去了。他一进门,就将书桌上的东西统统推到地上,连同他和白璐羽的合照也打碎了。他从玻璃碎片中抽出照片,撕了个粉碎。胡乱发作了一气,终于觉得很累很累,于是躺在床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寒暄便起床,简单收拾一些证件和资料,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
一离开,便是一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