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百里泽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睡不着。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出现那个县令的样子,这要干什么吃什么才能瘦到石稞县县官的那个样子!
又过了一会,百里泽还是睡不着,果断拉上睡在外间的苍离,准备玩下夜探石稞镇的游戏。
刚来到驿站门口,苍离就对百里泽说马厩里有人在说话。
偷马的?现在正是夜黑风高,偷东西什么的好刺激!于是,在某小只充满祈求的目光下,苍离只好夹带着某小只来到了马厩。
他们躲在马厩房的后面,苍离背靠着用木板搭成的马厩墙体,闭着眼悠闲地听着四方传来的声音。
百里泽羡慕地看了一眼苍离,有内力什么的就是好,不仅可以飞,还可以听到很远的声音。
苍离选的位置很好,百里泽也可以清晰的听到马厩里的人在说什么,可是某小东西就是非要支出小脑袋去看。
“大人,收下吧!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一个略带粗犷的女声传来。
“不行,现在这灾年,大家就都靠着这些东西生存,我收不得啊!”一个沙哑的男声道。
咦,这声音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咧!百里泽疑惑地歪头望去。
月亮透过云层撒下光亮,百里泽终于看清楚了那说话的两人,准确的说是三人,只是还有一个人没有讲话。
作为三人中唯一一位女性,那位大婶肯定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声了。
大婶有着历经风吹日晒才能有的黝黑皮肤,经常下地干活才能有的壮实身体。
大婶手里抱着一小猪仔,正在往今天招待他们的那位骨感石稞县县令手里塞。
大婶旁边站着一个老实巴交的壮汉,壮汉一手提着一只肥鹅,两手的胳肢窝下还夹着一只公鸡一只母鸡。
两人所在的地上也放了很多吃食,百里泽很怀疑他们是怎么拿过来的。
大婶和县令正在玩你送我推的游戏,大婶旁边那个壮汉笑呵呵的不说话。
百里泽正在脑补现在的情况时,那位大婶开口说话了,道:“为了招待皇城派下来的人,您今天都把自己家养的过年猪杀了,别的可以不要,这我们自家出的小猪仔您一定要收下!”
“是啊,乡亲们都感念着您嘞,要不是现在不方便,大家都亲自给您送东西来了。大家把东西交给我们给您送过来,您要不收,这大头和媳妇儿回家睡觉时,都睡不着觉了!”名叫石头的壮汉笑呵呵的道。
“睡,你就知道睡!”大婶看他那憨样儿,忍不住骂道。
石稞县县令石洪祥对于他们的心意感动不已,却依旧不收,因为这也是大家依靠生存的东西啊!
气氛一时间僵着了起来,百里泽默默地缩回了自己的小脑袋,不由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们说的那猪,应该不关他们晚膳什么事儿吧!
百里泽在心里念道,炸排骨什么的肯定不是她吃的最多,都是无欢那个吃货吃的!
良心还没被某动物吃完的某人还是过意不去,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望着苍离,苍离摸了摸她的头,抱起她闪电般地出现在石洪祥三人面前。
百里泽和苍离的突然出现,打破了那三人之间的僵局。
石县令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刚才那位一直讲话的大婶就满目放光地看着百里泽道:“这哪里来的小娃娃,以前怎么没见过嘞,长得可真是可爱!”
大婶说着就走了过来,打算捏捏百里泽粉可爱的小脸。
百里泽拉了拉苍离的衣袖阻止他拔剑的行动,乖乖让大婶捏了捏脸,可爱的笑着道:“大婶,你手里抱着的小猪仔好可爱啊,我很喜欢!如果你把小猪仔送给我,我就有办法让县令收下其它的东西哦!”
“好!你这么可爱,大婶就相信你了,把小猪仔送给你了!那现在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县令收下这些东西呢?”大婶笑着把小猪仔递给百里泽道。
百里泽神秘一笑道:“这个就不能告诉大婶了,要是大婶学会了,以后可就没有人送我这么可爱的小猪仔了!爹爹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拿大婶的东西,所以我送大婶的东西大婶也要收下!”
说着,百里泽从怀里拿出一个锦袋放到大婶的手里。
大婶刚想打开锦袋,百里泽就阻止道:“这个锦袋大婶要回家以后才能打开,不然我就生气了!”
看着百里泽佯装生气的可爱样,大婶捏了捏百里泽的小脸,笑着道:“好!”
百里泽又对大婶旁边的壮汉道:“石头大叔,这些东西县令收下了,你可以和大婶回家睡觉了!”
听到百里泽叫自己大叔,石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下手里的东西饶了饶头道了声好,就拉着大婶跑了。
驿站外传来牛拉车的声音,百里泽了然的笑了笑,原来他们是坐牛车过来送东西的啊!
心中疑惑解开,百里泽就止不住犯困地打了打哈气,在石洪祥开口前,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懒洋洋地道:“石稞县县令听旨!”
看清百里泽手中的令牌,石洪祥立刻手忙脚乱的跪下道:“臣接旨!”
“朕命令收下这些东西,把朕的小猪仔和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是太破坏我乐国的形象了!明日早膳,你们平日吃什么就给朕吃什么!关于朕微服出巡的事情,除了你以外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百里泽闭着眼睛说道。
苍离抱起已经快要睡着的百里泽回房休息了,石洪祥跪在地上认真的行了一礼,满脸泪留地望着百里泽房间的方向,声带哽咽道:“臣遵旨!”
第二日的早膳只是一碗清粥、一个馒头、自制的咸菜,百里泽却吃得很满足。
吃完早膳,所有人都被百里泽叫到了大厅里。
百里泽坐在大厅的上首,示意大家都坐下,才开口问道:“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明明看到有很多开花的树!说明这里并不是不能种植别的东西,这里难道就没有人试着种别的粮食?”
石洪祥叹了一口气道:“是有人试过的,只是收成不怎么好,就没人敢拿这救命的粮食去尝试了。这里之所以叫石稞县不是没有由来的,我们这里是能种树,但这种树只有一种。这是我们石稞县的祖先在这里落地生根前就有的树了,小少爷看到的花,就是这树的花。这树会结果,但果子却坚硬如白石不能食,所以我们这里才取名叫石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