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若,别怕,别怕。”白娄宫焦急的从门外赶进来,途中甚至用上了轻功。他知道,每隔两三天,夏尔若的身体都会不正常,怪异的紧,他也用变了他所知的一切方法,结局却总是毫无效果,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失败,如此的无用,他痛恨自己。
白娄宫抱紧夏尔若有些冰凉的身体,眼里全是不知所措的惊慌。他只能轻轻的拍打着夏尔若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对待过任何人,夏尔若是第一个,所以白娄宫的手势难免有些笨拙,笨拙虽笨拙,可是,却倾尽了他所有温柔。
夏尔若也任他抱着一动不动,红眸睁着直直的盯着前方。
白娄宫知道,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意识,等天一亮,她自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的红眸也会变成纯黑色。她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娄宫凝眉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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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辰,两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去了,夏尔若体温开始正常起来。她快醒了,白娄宫甩甩酸痛的手,苦笑了一下,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受虐了,而且心里还甘之如饴,真是没得救了。
看着夏尔若苍白的脸,白娄宫嘴角上翘,满目温柔,尔若,我一定会让你摆脱这种痛苦,白娄宫暗暗在心底发着誓。
他轻轻的将夏尔若额头旁的发丝抚上去,然后低头柔柔映下一吻,也只有现在,他能表现自己的爱意,白娄宫温柔的替夏尔若掩好被子,点了她的睡穴,才悄然的离去。
风过,无痕。唯留下满室寂静。
今天夏尔若起了一个大早,心情爽朗,她觉得整个人都在呼吸自由空气一般,舒服得不得了。
早间,碧眉伺候夏尔若洗漱。
“小姐,刚才奴婢在打水回来的路上,碰到昨天那个拦你的人了。”
昨天拦她的人?夏尔若一边想一边拿起在冰水里侵湿过的白帕敷在脸上,昨天拦她的人似乎好像只有一个,还被她给推下水了。
“碰到了就碰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夏尔若漫不经心的丢开白帕,完全没将碧眉的话放在心上,她现在还盘算着该怎么摆脱去那无聊的武场。
碧眉往前走了几步,点头附和,“是啊,奴婢也这么觉得,可关键,他刚刚好像是专程在哪儿等奴婢的,他还让我给小姐带个话,说半个时辰后他在桃园等小姐,有话要对小姐说,若要是小姐不去,他便会一直在那儿等着,让奴婢务必把话带给小姐。”
夏尔若手抵着额头,面带微笑。“怎么的,我昨天推他下水,今天还想要报复不成。”
碧眉一下夸张了表情,“不会吧!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夏尔若耸肩,站起身“会会他去。”反正也无聊,就当打发时间,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哎,,,,”碧眉端着水盆站在原地看着往外走的夏尔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小姐真的要去,这,闹得过了吧。
“,,小姐,,,。”
夏尔若转身;“哦,对了,别告诉你主子这件事,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我蹲茅房去了。”完后,夏尔若背着对碧眉摆摆手,潇洒的走了出去。
碧眉:“………………”
碧眉无语,蹲茅房,这借口,要不要这么猥琐。小姐你的清高呢,而且就算她不说,主子安排的暗卫也会一一禀告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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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时辰正是雾霾朦胧的时候,后山的独立桃园中也独是一片清幽之色,嫌少有人来往。
夏尔若轻轻挥开面前的桃枝,眼前的风景让人一亮。绿镜,飞瀑,花香,还有,男人。男人,夏尔若一愣。来的有点早了吧。不是说半个时辰后吗。她还想着自己跑出来早了该怎么打发时间呢,现在倒不用了。
“公子不是说有事吗,说吧。”
夏尔若上前不客气的坐在石凳上,虽然这里风景是迷人了点,但这趟人家是有事要说,她还没忘。
南宫绪转身,眼前这个女子和他所了解的独孤莞颜性格有出入。莞颜淡然,她是冷漠。她真的不是她吗?可明明是同一张脸,南宫绪为自己的想法迷茫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话突出口,比起刚开始的激动,南宫绪现在平静多了。
又是这个问题,夏尔若故做无奈的叹口气,“这位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到人。你说如果我是失忆,那我看见熟悉的人总得有点映像吧,可是你看我,我完全对你一点熟悉感觉都没都有。”夏尔若对南宫绪摊摊手,示意自己很无辜。
“是吗,”南宫绪低喃,“如果你不是她,那怎么会和她长得一样。”除了那双眼睛,南宫绪心情有点失落,她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是莞颜,应该对他至少有点熟悉感吧,或许,真如她所说,她真的不是莞颜。
竟然是这么个理由,夏尔若摸摸自己的脸,她长得和另一个人很像吗?这种感觉,怪怪的。
“天下间长得相像之人何其多,连双生子都有,不足为奇。”夏尔若再度解释。
可身形体态都一样呢,南宫绪悠悠的呼口气,打了半天的心理战,才向夏尔若做辑,他认清现实了:“今日唐突了,抱歉,夏姑娘,或许真是在下认错人了。”
既然她不是莞颜,那么白陵楼的人一定是把莞颜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没事,既然真相大白,我也不再计较,我还有事,就不在此打扰公子清净了,告辞。”和南宫绪微微点头后,夏尔若便顺着来的路返回。独留南宫绪一人在原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