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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阳光依旧

“我没有胃口,我先去睡了。”茹欣说着,便转身走出了客厅。

茹欣的卧室内,黄色的灯光映射在墙上,复古的颜色一直是茹欣的最爱。床头柜上的相框内,镶嵌在里面的是欧阳翎羽的相片,那时的他只有七岁,长相稚嫩可爱,但眼中却总是充满了悲伤的情愫。茹欣拿起相框,看着欧阳翎羽的相片,她竟自言自语起来,“初见他,便觉得他在那个家里生活的很痛苦,几个哥哥总是欺负他,姨娘们总是打骂他。看着他,就像看见自己小时候那般无助。那时,我就想好好保护他,在战胜那些疯女人以后,我做到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再伤害得到他。可笑的是,我竟忘了,原来我在他的眼中才是那个最恶毒的疯女人!我们之间有一道沟,跨不过的沟!”

茹欣摇摇头,叹口气,“无所谓了,只要你过得好好的就好。明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也都罢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饰演‘后妈’这个坏角色了。”

【天使大酒店,成哥的办公室内】

赖金深走到成哥身前的椅子上坐下,“说来,这也是托南弈那个混小子的无意间帮了个大忙,如果不是他私自让其警察表哥将欧阳翎羽带走,恐怕我们也没那么快就可以查到这些信息。经过这段时间的跟踪调查,我终于发现了一些眉目,那小子原来在铭清上学,经过这一天的跟踪,我发现他独自去了一处别墅。”

“别墅?”成哥若有所思的瞟了眼赖金深,唇角上扬的弧度无不说明他有多么期待赖金深口中所说的“眉目”。

“他并没有进去那座别墅,只是在那里偷偷摸摸的瞅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流着泪离开了。”赖金深慢条斯理的说着。

“说重点!”成哥有点不耐烦于赖金深的长篇大论,“住在里面的是什么人?”

“是是是。”赖金深点头,“经过我的调查,已经查到住在里面的人叫茹欣。”说着,赖金深伸手进裤兜掏出了一张相片,并递给成哥,说:“你看,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相片。”

相片上的女人正是茹欣,只是和他们所知的陶惢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赖金深叹口气,“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臭婆娘,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

“是不是我们弄错了,这时下定论还为时太早。”成哥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那个小子和欧阳天如此相似,这点毋庸置疑。即使这个女人不是陶惢,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带’我们找到陶惢那个臭婆娘。”

心里暗自计算着,成哥转而在赖金深耳旁低语:“你去把南弈那家伙给我带过来。”

“是。”赖金深点头,然后便走出了休息室。

……

欧阳翎羽离开别墅后便神情沮丧的往公寓所在的方向前行。看着满天的星火,有点刺眼,“冬天总会过去的……人们总是说,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正在来的路上。可,事实真的会如此吗?为什么我的命运总是注定被抛弃!”欧阳翎羽冲着静悄悄的星空吼道:“为什么我从一出生就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为什么被那个家族抛弃?现在为什么又被茹欣抛弃?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天空突然又飘起了雪花,欧阳翎羽拖着蹒跚的步伐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公寓楼下,“十一点!”欧阳翎羽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向这这片公寓楼,除了19-5号房窗台上还透着明亮的灯光,其余的住户都已经熄灯了。“冬天,大家都早早睡了!”欧阳翎羽深呼吸了一口气,便乘坐电梯一路直上。

房间门口,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冰冷的脸颊,然后勉强的笑了笑。

“咔”的一声,他推门而入。屋内出奇的安静,没有预想之中的电视机声音,也没有小粽子的叫声。他蹑着手脚轻声走了进去,宇霖的房门紧闭着,“他肯定睡了吧?”如此想着,他便往客厅走去,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后,他不禁有些心虚:“你……你还没睡呀!我……我以为你……”

“怎么那么晚?”宇霖双目紧盯着眼前的欧阳翎羽,酷似在审视着‘犯人’一样!

“我……我是走路回来的,所以走得比较慢!”欧阳翎羽心虚的解释着。

“去哪里了?”宇霖再次发问。

“我……”欧阳翎羽低头看向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小粽子,感觉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他弯腰抱起小粽子,说:“小粽子,你肚子饿了吧,我这就喂你去。”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它刚刚才吃饱。”宇霖坐下,悠悠说道。

“我出去散散心了!”欧阳翎羽抱着小粽子坐到了沙发上。

“南弈送了份礼物给你。”不再追问那些问题,宇霖转而看向桌上的一个小盒子,说:“那是一部手机,他说方便以后联系,不要到时‘失踪了’不好联络。”

“多谢你。”欧阳翎羽低头由衷的说道。

“对了。”宇霖突然转身,“明天你得去兰馨那,知道吧?”

“知道了。”欧阳翎羽边应着,边拆开了桌上的盒子。

“早点睡觉吧。”宇霖说着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欧阳翎羽拿起手机后,也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通讯录里已经有了三个号码,一个是南弈的,一个是宇霖的,另一个则是公寓里头的。

“至少,我现在还有朋友。”欧阳翎羽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星星,思绪万千。

“有人说,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为你另外留下一个窗。如今的我,就是这样子吧……”欧阳翎羽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欧阳翎羽的梦境:

欧阳翎羽独自站立在一片朦胧且漆黑的环境中,“这是哪里?”

“瑾钰,你来了?”欧阳翎羽的身后再次响起之前梦境中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见你?”欧阳翎羽环顾四周,心里惴惴不安,“还有……还有,谁是瑾钰?”

“不用多久了,我们会相见的。”

明明冰冷的话语,听在欧阳翎羽的耳中却莫名有股暖流滑过。

“为什么我会有种难过的感觉?”欧阳翎羽低头呢喃道。

“别担心,我决不会再让悲剧重演的……”

欧阳翎羽:“……”

翌日清晨,欧阳翎羽准时起来。临走时,欧阳翎羽原不打算带上小粽子的,奈何宇霖坚持要带上。没办法,欧阳翎羽只好听话的将小粽子抱在了怀里。

“话说,我这是要去上班的,又不是逛街,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欧阳翎羽弱弱的说道。

“如果是你的话,就有点。不过……”宇霖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粽子的小脑袋,“若是我带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你去玩?花店?”欧阳翎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是啊。”宇霖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上你的班,我赏我的花。”

“可是……”欧阳翎羽犹豫了下,说:“你不是很怕兰馨姐姐吗?”

“我怕她干嘛?”宇霖就像听到了一个的天大的笑话,“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怕她生吞活剥了我不成?”

“可是上次你明明就……”

欧阳翎羽话未说完,宇霖便赶紧接上话,“上次是因为我太久没见过她了,见她已经变了那么多,我也就没有那么怕……怕她了。”

“你以前就很怕她?为什么?”好奇心驱使,欧阳翎羽不禁问了起来。

“没什么。”宇霖摇头,丝毫没有想要告诉欧阳翎羽,他和她之间的“秘密”。

见宇霖不想说,欧阳翎羽便也识趣的不再提问。

礼拜六的清晨,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的脸上或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或是一副干劲满满的神情。欧阳翎羽心里不禁开始憧憬起自己的未来,“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投身于其中,只是不知道那时的我,会以一个怎样的身份投入社会?”

想着想着,欧阳翎羽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境,不禁自言自语起来,“为什么总是会出现那个梦境?”

“小羽,你在低头说些什么?”见欧阳翎羽低头沉默起来,宇霖不禁问道。

“你相信‘梦境会成真’这句话吗?”欧阳翎羽转头看向宇霖。

原本以为只是对方一个随意的话题,但见欧阳翎羽眼神那么认真,宇霖便也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说真的,我不太确定。嗯,那个,或许吧。”

“等同于没说。”欧阳翎羽转过头看向车窗外,路边的风景在飞逝而过,微雪的天空,显得是那么的澄净明亮,穆如清风。

“人生,究竟是怎样的?”这个问题突然从欧阳翎羽的脑海中蹦出。“我想,即使是阅历人生百载的老者也不一定就能够很好的诠释出这个问题的精髓答案吧。而现在的我,又何须为此而困顿疑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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