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看他,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玩起微博。我突然看到一个问题: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问欧阳奕恺说:“欧阳奕恺,我问你一个问题!”
欧阳奕恺说:“嗯!”
我说:“我先说一个对话,‘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奕恺看着我,心想:“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欧阳奕恺想了想,说:“鱼一直都在水的身边,他们亲密得似乎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鱼会因为水的冷漠而伤心,偷偷地哭泣,然而水又怎么会不在乎鱼呢?水对鱼的伤心感同身受。你明白了吗?”
我说:“大概吧!那这句话在我们这里代表什么?”
欧阳奕恺说:“应该就是男孩认为女孩不在乎他了。于是,就认为女孩不理解他,然后女孩告诉他。她并非没有看见,他就在她的心中,闭上眼就可以感觉得到。”
我说:“是这样吗?”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我去开了门,只见又是姑姑她们来了,沈瑜璟进来了,秀发简单扎成马尾,黑白色的休闲装精致剪裁,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灰色超短裙搭上打底裤,恰到好处衬出修长双腿,白色毛绒靴简单大方。身段起伏有致,玲珑娇小,当是个美人胚子无疑。雪白皓腕上斜斜扣了对月牙链。阳光迷离,倾在女孩身上,幻化出一片迷离的光彩,闪耀的刺眼。张扬的青春像葡萄酒洋洋倾洒出来。
女孩脚步轻扬,耳垂上银铃环相互碰撞若玉珠落盘叮当作响·······。进来就问:“羽哥哥呢?”
我说:“上课呀!这个时候当然在上课!”
姑父说:“哟!这是谁呀?又是你的男朋友吗?上次的那个呢?”
我说:“姑父,您不要乱说!”
姑姑说:“我们听说老爷子回来了,在哪呢?”
我说:“爷爷,他在哪?我也不知道!”
姑父说:“不知道?胡说!他昨天再来看过你们,你不知道?谁信?”
我说:“那哥哥大概过一会儿就回来了,那你们在这等着吧!”
姑父说:“我们在这等着?哼!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哪像你整天游手好闲!”
我说:“什么游手好闲!什么初中、高中全部都是小儿科!”
姑姑说:“好了好了!既然老爷子不在,我们就先走了!”姑姑是怕我和姑父又有什么争执,就先提出了离开这个建议。她狠狠地看了看姑父,像是在说:“你要是再针对小寒,我就······”
姑姑姑父他们走了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欧阳奕恺看了看我说:“你姑姑姑父是这样的吗?”
我说:“姑姑是很照顾我的,但是姑父就不是那样了!”
欧阳奕恺说:“你姑父说的‘上次那个’是谁呀?”
我说:“在意吗?”
欧阳奕恺说:“怎么可能,我只是看看,你会看上什么人?”欧阳奕恺看着我,我看着他说:“是夜泽旭,他上次和我们去吃饭,但是·······。”
欧阳奕恺说:“是这样呀!”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我抱怨的说:“上课时间这么多人?”
欧阳奕恺说:“我们学校今天放假!”
我说:“什么?”“砰砰砰!”敲门声继续。
我开了门,她穿着火红色的绒绒衣,套一条豆绿色的短裙子。两只穿着力士鞋的小脚悬空的搭拉着,怪自在的。她那梳着小辫子的脑袋歪倚在右肩头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向我玩皮地眨巴着,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只要你一看见她,就会从心眼里喜欢她。她全身上下透露出青春的气息,使人不禁被她感染,那张脸,仿佛就与这种气质做出了陪衬,那么可爱、那么令人着迷。
她一看到我,就抱住我,说:“小寒小寒,我好想你呀!听说你失踪了,我好担心!”她走进来,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欧阳奕恺说:“欧阳奕恺?”她瞄向我,贼笑着说:“小寒~,怎么回事呀!”
我说:“什么怎么回事?”
她指着欧阳奕恺,说:“他怎么会在这?”
我说:“他?只是来看门的!”
欧阳奕恺才不来理我们,坐在沙发上,玩着他的手机。
我说:“你怎么会跑过来?”
她骄傲的说:“我是谁呀?水冰韵!我是你姐,来关心关心你!”
我说:“切!你自已自封的封号吧!”
水冰韵说:“当然不是!是天地鉴定的!”
“砰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我说:“今天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打开门,就说:“你今天·····。”我的话没说完,看见了面前的人,有些惊吓,说:“爷,爷爷!您怎么来了?”他今天严肃的吓人,那双紫黑色的眼睛射出黑魆魆冷峻的寒光,原来布满皱纹的脸也仿佛僵硬成了刷过油漆的画布,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理,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他走了进来,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人,说:“他是谁?”
我说:“他是我朋友!”
爷爷看了看他们,说:“冷忆羽、冷忆凡呢?”
我说:“上学!”
爷爷说:“什么时候回来?”
“过一会儿!”
这时洛承祥进来了,说:“老爷子,既然冷忆羽他们不在,我们先走吧!那里还有点事!”
爷爷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人,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说:“冷忆羽回来给我打电话!”
我鞠了一个躬,说:“好的!慢走!”
水冰韵说:“他是你爷爷?”
我说:“嗯!”
欧阳奕恺说:“我还真没见过,你对谁这样毕恭毕敬的!”
水冰韵碰了碰我,说:“小寒呀!刚才那个帅哥是谁呀?他好帅!”我看着她的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欧阳奕恺说:“花痴!”
水冰韵说:“什么花痴!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没他长得帅!嫉妒!”
我想了想洛承祥刚才说的话:“那里还有点事?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马上跑了出去,欧阳奕恺喊道:“你干什么去!”他追了出来。
我跑在路上,路上朦朦的原来起雾了,欧阳奕恺追上我,拉住我说:“你要干什么去!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出去吗!”
我说:“爷,爷爷!不能回去!回去的话,会······。”
“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呀!”她的声音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但是她的心却犹如冰一样冷漠。
我们转过头,在淡雅如雾中,细致,光洁如美瓷般的肌肤,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银色短发随风飘动,短发下充满杀气的紫色眼瞳坚定的望着前方,高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巴,右耳上的十字钻石耳钉格外耀眼,黑色的风衣在微风中摇曳,黑色牛仔裤下却是一双短跟鞋!
她说:“冷忆寒,好久不见呀!最近好吗?”
我冷冷的说:“是呀!好久不见呀!冰澈,我最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