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你们严主任呢？”马舒园焦急地问。
穆嘉指了指严正龙的办公室，说：“马总，严主任屋里有客人。”
“客人？哪的客人？”马舒园不耐烦地文。
“李沛旭公司的人。”穆嘉没有说是马越。
一听是大客户，马舒园立马换了副嘴脸，说：“穆嘉，那你跟我来一下。”
会议室，刑警武一航正襟危坐。穆嘉第一次看到身穿警服的他，立刻眼前一亮。
武一航伸出手，说：“穆小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谈不上请教，有事您就问。”穆嘉隐隐感觉到，武一行的态度冷淡了。
“剪彩仪式前，你们为什么临时更换了策划？”武一航盯着穆嘉，好像猎鹰在看着小白兔。
“正常的人事变动吧，纪莹莹比我经验丰富。”穆嘉有些紧张，她感觉自己像个罪犯在接受警方的侦讯。
“武警官这是在盘问犯人的架势啊？”马越和严正龙同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正好，马越我还在找你呢。你们李总回来了吗？”武一航立刻把矛头对准马越。
“李总的行程我已经发给您了，他还在路上。您真是明知故问了。”马越说话毫不客气。武一航自知理亏，便和严正龙耳语几句，一起走了出去。
穆嘉赶紧把马越拽到一边，问：“你跟严正龙说什么？”
“宣布对你主权认领啊。”
“神经病啊，我跟他真没什么！”穆嘉打了马越一下。
“能不能有点素质啊。我怎么会跟他说这些，我俩再商量决剪彩仪式上的麻烦事该怎么处理。”
“剪彩仪式闹成这样，以后咱俩家还能合作成吗？”穆嘉只担心以后还能不能和马越在工作方面一起合作。
“我的小宝贝儿，别想着以后了，先把眼前的事儿摆平了吧。”马越捏了捏穆嘉的小脸。
“这件事儿很严重吗？”
马越耐心给穆嘉解释着，这个“灰手团”则已经引起了市局、公安部、乃至国际刑警的重视，而廉家则借着这件事，咬着严正龙不放，很明显是公报私仇。他们打算请妖妖出山，一旦廉家在出什么损招，他们可以先下手为强，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
“这么大的事，严正龙也不跟咱商量一下？”穆嘉气哄哄地站起来，她想到武一航在严正龙办公室里，便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正当穆嘉和马越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应对廉家的刁难时，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走进会议室。
“哪位是穆嘉？”
马越立刻站到穆嘉身前，警惕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市局的。穆嘉，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来人说话客气，但他面无表情，很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协助调查，不用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人群外部有人说了一句，壮汉们让出一条道，武一航走了过来。
“走吧。”他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严正龙和纪莹莹已经先你一步了。”
穆嘉第一次走入了市局。然而在警局等待她的，竟然是妖妖。
“武警官，先让我跟当事人沟通几句。”妖妖气场完全盖住了武一航，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穆嘉交给她，叮嘱到只给她们五分钟。
“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妖妖宽慰道，“他们现在采取的战术叫威吓，证明手头并没有掌握真材实料。你把住口风就成。”
“他们为什么抓我啊？我啥都不知道！”穆嘉完全慌乱得失去了主张。
妖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用怕，你只需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穆嘉点了点头。
“穆嘉，当天的事情需要让你重复一遍。”这次问话，武一航亲切地像个老朋友。
穆嘉说：“不能说全记得，但是流程都是我安排的，所以基本上都有印象。”
“那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
“反常？”
“比如说临时更改流程，或者现场有意外事件发生。”
“你也在现场，你没发现吗？”穆嘉一想到外面有妖妖在，便安心许多。。
武一航竟然腼腆地笑了：“但我不熟悉流程啊。”
“哦。”穆嘉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你要这么一说，还真有哎。”
武一航探过身子，兴奋道：“什么？”
“大变活人啊。原计划是没有魔术环节的。”
看着他认真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穆嘉噗哧乐了出来。
“笑什么？”
“这有什么好记得啊？”
“一切都是线索。”
在公安局耗了一上午，穆加他们才出来。严正龙提议下馆子搓一顿，但穆嘉却浑身酸软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严正龙干脆大手一挥，给她和纪莹莹放了两天假。在警方还没公布调查结果前，他们也的确不适合出现在杂志社。
告别他们，穆嘉在路边的花坛坐下，脱下了磨脚的鞋。早上出门晚了，她随便踩了双鞋就出了门，结果才发现这双鞋不合脚。穆嘉很奇怪，为什么马越家里会有一双不是她的女鞋？
“穆嘉？怎么在这歇着啊？”武一航又出现了。
她指着红肿的脚，说：“出来混不容易，警察通知你得为人民做主，别再冤枉好人了。”
“你们这些女孩儿，天这么凉，还光脚传高跟鞋。”武一航坐了下来，伸手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拿出一瓶水给她消肿。
穆嘉被他这一连串举动吓傻，脸红到脖子，她赶紧想抽回脚，说道：“我有男朋友了。”
“哦，是啊。“武一航猛地一撒手，穆嘉差点翻到花坛里去，”那个马越哈。”
穆嘉没有说话，她不太喜欢这个过于热情的警察。
“既然有男朋友了，就别和严正龙走得太近了。”
“武警官。”穆嘉勉强站了起来，“你管得好像太宽了吧，我和谁交朋友不需要向警察备案！”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一航连忙解释，“你们几个都是普通人，那个严正龙……”
穆嘉看着他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话想告诉她。“怎么了？”
“他坐过牢。”
“啊？”
“不然你以为我们干嘛抓着你们不放。有过案底的人，肯定会是调查的第一对象。”
“他因为什么坐牢的？”
武一航摇了摇头。“这我不太清楚，是头儿说的。据说还是在国外。”
“美国吗？”穆嘉想起小胖老板贾诩也曾经在美国坐过牢。
“不是，是在法国，好像是马赛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法国马赛？那不正是妖妖和顾超认识的地方吗？穆嘉立刻想到妖妖是严正龙的地下女友，难道严正龙在法国就和顾超认识了？那他为什么又要撒谎说是在北京通过妖妖联系上顾超的？
“中国人还可以在外国蹲监狱吗？”穆嘉为了多套点武一航的话故意问道。
武一航挠了挠脑袋，说：“当然可以，还不少呢。说来也巧，严正龙当时的狱友也是个中国人。”
“叫什么名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穆嘉心头。
“我哪知道。你怎么这么感兴趣啊？”武一航感觉话说多了，开始往回收。
“我就是问问。武警官，留个电话方便吗？”穆嘉必须弄清楚这件事。如果严正龙真的犯过罪坐过牢，穆嘉一定要提醒纪莹莹。
“我给过你名片啊。来，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输进去。”武一航一把抓过穆嘉的手机，毫不客气地开始输着密码，嘴里还振振有词。“怎么也不上个锁，这样多不安全。”
穆嘉张着大嘴看着他，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