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刘文静和裴寂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
“二哥，是时候要告诉爹了。你准备好了吗？”长孙无垢想了很久，这一件事没有李渊的支持一定会失败的。
“这~~~”李世民有一点儿的犹豫，告诉爹的话万一爹不同意这些天的努力就全部泡汤了。
“二哥，还是早一点告诉爹吧！就算是爹不同意我们也会有时间来想办法让爹同意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李世民总是在外奔波家里的人都在议论了。
李渊的反应和李世民与长孙无垢想的一样生气，二话没说就将李世民打了一顿并且让李世民跪在书房面前，又将长孙无垢找了来也骂了一顿。李渊从来就没有生过这样大的气，一时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到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一起跪在了书房的门口。
“连累你了。”已经是深夜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垢还在跪着，“要是累的话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吧！”
长孙无垢只是摇头，“二哥，爹现在只是一时地想不过来，等爹爹想开了便会同意的。”
“爹就是怕会惹来灾祸~~~”李世民有点儿生气，那隋炀帝听信宇文化及的鬼话对李家一直都是打压排挤，好几次都传来消息说隋炀帝要对李家下手了。虽然李渊一直都是装着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也有宇文静在一旁的掩护，但是那宇文化及雄心勃勃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李家，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的，与其是等着他加害了才反抗不如早早地做打算。
“爹会这样想也未尝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二哥，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如今你已经做了这件事，一定有人知道了。即便是这个时候放弃做一个安逸的公子哥儿，那些人跟着二哥的人又怎么会同意？”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说服李渊。
“快起来吧！无垢这样的身子怎么能在这里跪着呢？”是宇文静和万心慈。
“不行！要是爹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起来了。”李世民赌气道。
“你这孩子~~你是不用起来的，无垢能在地上跪着吗？”万心慈很担心长孙无垢。李世民一看无垢的脸色果然已经是有点儿苍白了。
“我没有事！”长孙无垢拒绝起来。
“你们就是不听话，还不快起来！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快带无垢回去！”宇文静很着急，若是被宇文化及知道了李家就会有灭顶之灾，“就算是你们跪到明天早上也没有用的！”
长孙无垢和李世民回到屋里，李世民蹲了下来要看长孙无垢的腿，“给我看看是不是红了？”
褪去衣衫一看果然是红了一大块，“痛吗？”
“不痛。”长孙无垢摇了摇头，“二哥？！你怎么了？”
“二哥？”长孙无垢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是为何而哭。
“你的腿不痛吗？”
“二哥是为了我哭吗？”
“笨蛋！都这样红了还要陪着我在那里跪着！长孙无垢怎么会变得这么笨？”
二哥是在为了她哭？！
长孙无垢的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一般，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安，这样的感觉从来就没有过。
李世民最近总是见长孙无垢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想笑，无垢很少这个样子，不是，是从来就没有这个样子过。长孙无垢一直都是一副沉静稳重的样子，呆呆傻傻怎么能和长孙无垢挂上钩呢？
“观音婢，你在想什么呢？”李世民的突然出现让无垢吓得丢掉了手中的笔。
“二哥！你吓到我了！二哥？”二哥怎么也发起呆了？
“哦~~”李世民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看你已经坐了一个上午了怕你闷得慌。”
“就是坐上一年，这些书中的含义也是领略不完的。”长孙无垢偏过头去，“二哥想到有什么办法来说服爹了吗？”
“没有！不过大哥倒是很心动，大哥也和爹说了，爹还是不同意！”李世民是有点郁闷的。
“既然大哥都同意了，爹迟早也是会同意的。”无垢叹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时机了，我们的实力没有办法和其他的人比，得尽快地发展实力啊！”
“可是爹总是畏首畏尾的！”
“那刘文静的好友裴寂不是和爹比较熟吗？二哥现在说什么爹都听不进去，何不让裴寂去劝劝爹？”
“可是我与裴寂并不相熟，想要让他劝爹的话~~~”李世民有点儿踌躇地说。
“我看那裴寂是一个贪财的人，二哥何不从这一点出发去让裴寂去说服爹？”长孙无垢记得那裴寂为了一百两的银子就和刘文静打赌了，“刘文静与裴寂只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啊！”
李世民派人观察了裴寂好几天，果然发现裴寂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赌博，从刘文静那里赢来的银子也全部都拿去赌钱了。
“公子，您已经输给了裴大人三百两了~~”一旁的随从提醒道。
“我们带的钱还有吗？”
“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就回去取！”李世民淡淡地吩咐道，手中的钱也是毫不犹豫地向赌桌上面撒。
那随从匆匆地回去了，不一会儿又拿来了一大包的银子。
“二公子是不是有事想说？”已经是快半个月了，每一天李世民都在这里等着裴寂的到来，等裴寂一来就大把大把地把钱输给裴寂。输到后来裴寂也有一点儿的不好意思，这李家的二公子这样故意地输钱给他一定是有事儿相求。
“裴大人想不想要更多的钱？”李世民问的很直接。
“这~~这是从何说起？”裴寂当然想要更多的钱了。
“只要裴大人为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裴大人得到的好处比现在可多的多。”
比如今到手的利益还好的多？那该是怎样危险的事儿啊？裴寂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抬脚走了。
“二哥，你不要气了。”见李世民一脸不爽的样子，长孙无垢在为他轻轻地按摩着背部。
“我气那裴寂真是一个贪财的小人！得了这么多的钱居然还在犹豫！”说起这个李世民还是有点儿不快，“那些钱可是舅舅给你的嫁妆中拿出来的！”
长孙无垢听起这个就想笑，李世民拿去赌钱的钱财自然是不能从家里面拿的，无垢便将舅舅置办的嫁妆拿了一部分出来，被王之月看见了还说了不少的话，“二嫂也真是太过贤惠了吧！谁家的媳妇不想着自己身边留一点儿钱，怎么二嫂还把这钱拿出来让二公子去赌钱？”
“二哥气的是这裴寂拿了钱却不能为二哥所用。我看倒是不一定，那裴寂知道二哥有事求他还赢了这样多的钱一定会如二哥所愿的。再说那刘文静和裴寂是好友，刘文静的话裴寂难道也听不进去吗？”
正如长孙无垢说的那样，没过几天裴寂便主动来找李世民了，答应为李世民说服李渊。
裴寂的招数狠毒，他是晋阳宫的宫监，看守着晋阳宫。隋炀帝是不可能再来晋阳宫的了，可是晋阳宫的一切都是隋炀帝名义上的所有物。
裴寂喊了李渊去喝酒，李渊喝的有点多，醒来的时候身边睡的是晋阳宫的宫女。这是死罪啊！裴寂再将李世民的计划说了一遍，力劝李渊起兵反隋。李渊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可是自此以后心中便对李世民隔阂了起来，这个儿子为了达到目的都不择手段了吗？
李渊的表态让李世民很高兴，不过对裴寂的做法李世民也是很不快的。
“裴寂的做法真是~~~”李世民一想就很生气，这样的手段未免是太过了。
“裴寂为人贪财又这样的偏激，以后即便是为二哥所用，二哥也应该防着一点了。我只怕这一次的事件会让二哥与爹心里有隔阂。”
“不过爹至少是答应了！接下来我们该要为起兵做准备了。”
“是了，我看啊，该要把所有的嫁妆奉出来才是。”长孙无垢给笑了。
“观音婢~~我这样做你真的支持吗？如果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可以不~~”
长孙无垢伸手捂住了李世民的嘴，“二哥，如今怎么还说这样话？”
“观音婢，若是，若是~~”
“二哥？”怎么吞吞吐吐的？
“若是~~~若是得胜之日~~~~”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可不可以生一个孩子？”说完了脸涨的通红，头也低了下去。
“我~~~~~二哥想要一个孩子吗？”二人结婚到今天从来李世民就是说长孙无垢的身子弱年龄小不考虑这件事，总是说会等着长孙无垢长大，那如今是~~~~~
“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好不好？”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垢的眼睛。
“我~~~~”长孙无垢的沉默让李世民心里沉了下去。
“我只说说而已，没有关系的，我说过会等你长大！”
“二哥~~~二哥~~~”长孙无垢从身后抱住了李世民，“好！得胜以后我们就生一个孩子！”
“观音婢？”李世民转过身搂住了长孙无垢，“我~~~~我们可以生两个吗？”
“二哥！！！”长孙无垢脸红了。
李渊既然决定要起兵了自然得叫来几个儿子商量一番，最后在李世民的据理力争之下，所有人倒是勉勉强强同意了反隋。
最后决定由李渊带着李世民和李建成们先去攻打长安，长安与太原相隔的不是很远，又是以前隋朝的首都，地理位置和政治位置当然是不用说的。李家目前的兵力无法与其他的人相抗衡，要是在途中遇见他人阻拦的话很可能就会失败了。最重要的是李家没有足够的战马！战马是取得成败的关键，没有战马的话说什么都是空的了。
“何不向突厥的人借一些战马和训练有数的士兵呢？”长孙无垢建议。
“只怕他们不愿意。”李世民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倒不一定，二哥何不让刘文静去办这件事儿？”
“刘文静？为何让刘文静去？我去不是更有诚意吗？”
“爹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反隋了，对裴寂很是重用，我怕刘文静心里不平。毕竟一开始时刘文静在极力地奔波。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刘文静不就是给了刘文静一个立功的机会吗？”
“这样也好，刘文静此去的话，我希望他可以在突厥多待一段时间。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可以尽量地训练家中的士兵了。”李世民刚一说完便看到长孙无垢看着他，“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二哥真是一天天地长大了。”长孙无垢笑着说。
“一天天地长大了？！”李世民摸不着头脑，“这是夸人的话吗？”
“嗯！”长孙无垢用力地点了点头。
李家的动作频繁引来了隋炀帝派在太原的人的注意。
“李家是不是想要谋反？最近总是在训练新兵。”
“还是早一点告诉宇文大人吧！要是李家的真的想要谋反的话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人刚想向隋炀帝和宇文化及报告这一件事就被李世民发现了。
“二哥，这一次二哥应该是不用再担心爹的决心了吧？”李世民将这一次的事情告诉了李渊后，李渊听从了裴寂的建议先下手为强将那二人冠上了“谋反”的罪名处死了。
“想要那二人闭嘴有的是办法，我是不喜欢裴寂做事过于阴狠。以后他在爹的身边我们怕是要小心才是。”李世民对长孙无垢是没有保留的，不管是心里在想着什么都会如实地说出来。
“希望刘文静这一次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回来。”长孙无垢看着窗外。
刘文静果然如李世民所想的那样过了很久才回来了，带回来了大量的战马和突厥给予支持的士兵们。这意味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就要分开了。
“二哥，”见李世民的心情沉重，“二哥这一去路途险阻，一定不能中途放弃啊！”若是这样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白流了。
“二哥要好好地保重身体！”
“还有呢？”
“二哥要记得不要和爹发生冲突！”
“没有了吗？”
“二哥不要意气用事！”
“就没有了吗？”
想要叮嘱的话哪里会说的完？只是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不要辜负了娘对你的希望。
“二哥~~~~~”长孙无垢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李世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荷包，长孙无垢在做荷包！
“这是给我的？！”李世民又惊又喜地说。
“二哥，我的心意便在这荷包之中，二哥在想要放弃的时候才可以打开来看！”长孙无垢再三叮嘱。
李世民拿起那个荷包，“观音婢，若是我战死在了沙场，我要你给我殉葬，我们要埋在一起。”
“二哥~~”李世民的话让长孙无垢很伤心，战场是无情的，稍一个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自家的大哥和二哥是怎么死的，明明上午还收到了他们报捷的信，第二天就传来了战死沙场的消息，爹一夜之间头发花白！二哥会不会也会死在沙场上？
“叔叔能为李家的事这么上心，若是起义成功，一定会记得叔叔的功劳。”长孙顺德为李家招兵买马出了很多的力，也贪污了一点军费，“这些钱叔叔拿去填补那些亏空吧！这一次叔叔和世民一起去，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行事~~~”
长孙顺德涨红了脸，嘴里嘟哝着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便是李世民离开的日子了，一早上府里面就有人在低声地哭泣着，郑唤云哭的像一个泪人儿。
“大嫂，你不要哭了，你哭成这个样子大哥要怎么放心？”长孙无垢在一旁劝着。
“我可不是你！世民也去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万一~~~万一有个什么~~~~你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我至少还有儿子！”郑唤云的话让长孙无垢很尴尬。
“大嫂想着以后大哥成就一番事业来接你就好了。”
“成就一番事业？！那个时候还会想到我？说不定就看上了哪一个新人了！从来只听新人笑不知旧人哭，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有什么好高兴的。还不都是你在一旁怂恿着~~”郑唤云犹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大嫂不是很羡慕皇后吗？要是大哥这一去可以回来的话，大嫂就是皇后了。这样大嫂也不愿意吗？”
“我~~~~”郑唤云擦干了眼泪，皇后？每一个女的做梦都希望做皇后啊！
李世民见长孙无垢站在那里，走了过去，“好好的等我回来！”李世民从怀里面掏出一根木制的发簪插在了长孙无垢的头上，“那一日被你说了之后我还是~~还是把它做好了。”
李世民终于是走了，回头看着长孙无垢的身影，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李世民不安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再也见不到无垢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上一次长孙安业想要带无垢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
李渊起兵反隋很不顺利，刚刚出发没有过很久，就遇见了一场大雨，让李渊的心里嘀咕了，是不是老天爷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才下这一场雨给他们暗示让他们返回太原？这个念头一起就收不住了，顿时一大部分人都有了返回的心思，一时间军心慌慌。
“二弟，这样下去我们一定要返回的。”李建成很清楚目前再返回去对李家很不利，已经走到了了这一步就算是返回了也是会被降罪的。
“如今爹已经有了返回之心，我们就是执意不听，那些人也会跟着爹走的。”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能解决的话，根本不可能继续走下去。
回去的话，无垢会怎么说？无垢会不会觉得他很失败？无垢，我该怎么做？
“我的心意在这个荷包里面，二哥要是想要放弃的话就打开看看。”无垢的话像是依然在耳边回荡着，想要放弃的时候看看无垢的心意，无垢的心意是什么？
李世民打开了随身佩戴的荷包，一个小小的纸团上只写着一个字“哭”。
哭？这是无垢的心意？不是！无垢过的心意怎么会是这样的？哭？谁哭？无垢要哭吗？哭什么？
哭这家国沦丧，百姓之苦？
哭这人世无常，乱世纷扰？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李渊想着这就打道回府了，正想要裴寂传令下去，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哭声。
是李世民和李建成！
李渊走出帐外一看，二人跪在大雨中哭的声嘶力竭。
“你们哭什么？”
“爹，我们已经起兵反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再回去也是死罪一条！我们哭的是这些跟着我们的士兵们，连累了他们的家人。”李世民的话让李渊心中一惊，的确是已经惊动了其他人，现在回去只会被诛杀。
可是这个大雨？是不祥之兆啊！
“爹，成大事者不惜小费，这点小雨就是在考验我们有没有决心一反到底！”李建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们没有起兵的话这雨还是会下的。我们向突厥借了那么多的兵和马这样回去了，拿什么还给突厥？”
刘文静也跪了下来，“大人要三思啊！我们这样慌慌张张地回去只能让天下的好汉们耻笑。我们的兵力足够我们打下长安，要是让其他的人捷足先登了我们只能任由别人宰杀。”
裴寂见李渊已有了动摇之意，也连忙跪了下来。
李渊见到这样的场景只好下令继续前进。
李渊反隋的消息顿时传了开了，隋炀帝下令派人攻打李渊的部队。
阴世师决定偷袭李家的后方，抓住李家的家眷们依此来威胁李渊。李渊此时正在前线根本不能回太原保住家人。几番商议之下，决定让李建成带着一部分兵力回去接家眷们，然后李渊带着李世民和李元吉攻打长安，两队的兵力再在长安会和。李府的人已经知道阴世师要来剿灭他们了，害怕的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