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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次接触

“你放心,我们离得又不远,我会常抽空来看你的。”可实际的情况是,元老与人民学院的学生只有少得可怜的假期可以外出,其余时间不经老师同意不得离校。毕竟元老与人民学院的外号元老与人民监狱不是浪得虚名的。而学校和住宅之间的距离,以小哑巴的速度恐怕一个来回得走上上一整天,中途还得穿越码头区,卡尔对此实在有些顾虑,毕竟在故事里,英雄救美的场面经常由醉酒的水手所引发。

虽然口头上说的很轻松,但实际上卡尔也为此感到发愁。小哑巴不识字,两人连写信交流都做不到,无法随时了解小哑巴的情况,自己是难以安心的。

恰在卡尔一筹莫展之际,卡尔发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个很能跑的卖卷轴男孩出现在了卡尔的眼前。

卡尔冲着正在叫卖的男孩打了声招呼,唤他过来,并大方地给了男孩一个银币。

男孩白白得了一枚银币,高兴的不得了,自己卖一个卷轴,只能分到三个第纳尔呢!而面前这个大方的客人,两次加起来他们已经给了他十来个银币了。

卡尔的钱自然不是白给,他对着男孩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马上要进入元老与人民学院上学,而我每个周末都有一些话想要告诉这位小姐,并且不是通过信件,你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吗?”

“您是说叫我为您给这位小姐传话吗?那大爷您可找对人了,帝国最优秀的信使愿意为您效劳。”毕竟是在自己的擅长领域,男孩的口气充满着自信。

卡尔也发布了自己的任务:“我需要你每周三之前来元老与人民学院,找到卡尔·威尔森先生,也就是我。然后把我的话带给这位小哑巴小姐,并且在下一个周三之前向我复命。”

“作为回报,每一次任务完成,我都会给你一枚银币。”同时卡尔也给出了自己的价码。

“一银币又三第纳尔,不能再少了,大爷您知道的,这一段距离可不短,会影响我不少生意。”男孩自然是要讨价还价。卡尔并不擅长砍价,因此他答应了男孩的要求,同时警告男孩不要试图蒙混过关。

“我发誓我不会,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您可以去打听一下忠诚卫士迪米特里的名声。”原来这个男孩的名字是迪米特里。

入学日,首先仍是在测试的操场集合,很多官僚和贵族前来主持仪式,讲一些毫无意义的空话。台上的人讲的眉飞色舞,台下的学生们昏昏欲睡,贵族的少爷小姐们勉力支撑,而斯潘塞甚至打起了呼噜。就在卡尔觉得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讲话终于结束,而时间也来到了晌午。

学生们被允许休息一会,可是今天学院食堂并未开门,而卡尔和斯潘塞根本没想过在学院里面也会出现饿肚子的情况,没有带上干粮。不少学生的情况与卡尔他们相同,作为淑女,乔自然也不会随身带着食物。但她没有饿肚子的危险,自有男士会把他们的午餐献给受欢迎的乔小姐。

稍做休息之后,弗里曼带领大家来到了学院那座标志性的高塔,进入这座高塔,想起那一夜的望远镜偷窥,卡尔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弗里曼掏出钥匙,一道沉重的黑色铁门缓缓打开,一片银白如水的光芒从门后投射而出,照亮了众人的眼前。这是学院著名的英雄大厅,此时它正等待着新英雄的出现。

英雄大厅内,光线全部照射在竖立的十二座雕像上,这些造型各异的黑曜石雕像都注视着大厅中央处于黑暗中的学生们,在雕像背后的墙上,则是画着他们英雄事迹的壁画。这些都是家喻户晓的古代英雄,为了墨丘利帝国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他们有的人是最强大的圣者武士和魔法师,有的人是运筹帷幄的元帅,口若悬河的外交家,也有普通的学者,士兵,甚至包括一名蒙面的小贼。

十二人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元老与人民学院毕业的学生,他们是学院的骄傲,也是帝国的骄傲。召集新生来到英雄大厅,其用意不言而喻,现场的学生大多陷入了憧憬之中。

十二英雄的故事流传天下,自幼听着英雄故事长大的卡尔自然也陷入了这种憧憬,直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地拉扯了一下。

衣角被扯的感觉很是熟悉,让卡尔有一瞬间以为是小哑巴出现了。转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了背后的人乃是那位颇有美名的乔小姐。

昏暗的光线中,乔的脸若隐若现,卡尔看不真切,只觉得带着一丝梦幻的色彩,仿佛比几天前看着又要漂亮了几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美人,卡尔也不禁颇有些惊艳之色。

见卡尔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害羞之余乔又有那么一点得意。

“嘿,傻小子,看什么呢?你不知道这样看着一位淑女是很没有礼貌的吗?”乔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的话并不是那样淑女。

卡尔自知理亏,转回头去认真观察壁画,不再看乔,此后两三分钟,卡尔如同被石化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卡尔自认为顺着乔的意思不再看她,却让乔不高兴了,她说道:“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傻小子,你怎么能对一位淑女不理不睬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对女士的不尊重?”

卡尔接触过的女人不多,这个乔小姐无疑是其中最难缠的一位,缺乏经验的卡尔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付,只能继续自己的无视策略。

“哼,你这个没礼貌的傻小子,亏我看你饿着肚子挺可怜,还想给你点吃的。但你已经令我生气了,我看我还是留着这些好吃的,等会邀请马库斯和盖乌斯兄弟俩共进下午茶好了,他们可比你这个闷葫芦有趣多了!”说完还把手里的食盒示威似的在卡尔眼前晃了晃。

这位乔小姐就这样突然出现对自己莫名其妙发了一通火,实在让卡尔颇感无语,贵族小姐都是这样奇怪吗?好在自己的无视策略取得了成功,这位难对付的乔终于走了。

没有任何征兆,光线突然从雕像上转移到了大厅中间的众人身上,在强光的照射下众人都感到很压抑和难受。

弗里曼发话了,“作为元老与人民学院的学员,你们将在十二位英雄面前发誓。”手心聚集起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光线直指英雄大厅的穹顶,所指之处是一块水晶碑石,在强光照射下,碑上的字投射在半空中。

“吾主之名,圣者之力,英雄传世,忠诚人民,守护帝国,吾等之誓,死矣不休!”

神圣的誓言,相传是建国之初所流传下来的,由圣者所加成,也是每一个军人,官僚,大学学员的必修课。

众人齐声发誓,完毕之后,现场寂静无声,只有黑暗中的十二座雕像的目光在默默地注视众人,仿佛在审视他们的誓言是否发自内心。

这种压抑的氛围持续时间其实并不长,但卡尔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直到光线渐渐从学员身上回到了雕像之上,众人才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弗里曼也带着几个官员离去,准备下一个环节。没有了教授压阵,放松下来的学员们活跃了起来,现场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快变演变成大规模的讨论。因为按照惯例,接下来是传统的分组环节,这可是一个有趣又重要的项目,颇受大家的期待。

与阿尔法系不同,元老与人民学院贝塔系并不分班授课,而是分成若干个战斗小组,统一教学。

因为贝塔系培养的人才主要是为了帝国战争服务,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学院有意识的从入学开始就大力培养学员间的默契,特别是组员内部的配合以及不同小组之间的合作。

卡尔也曾听说过分组的事,他也有自己的设想,他和斯潘塞充当第一线的战士,配合一名法师和一名负责警戒与断后侦查战士,最好再来一位像约纳斯少爷那样的金主,这样可以为小组提供充足的活动经费。

这样的配置完全是模仿佣兵团标准的战斗小组,两名强力圣者武士加一名老练魔法师,再带两名新手圣者武士,虽然实际情况可能有很大的不同,但总的方向不会改变。

卡尔是一个喜欢计划的人,他享受一切都按部就班井井有条的感觉,因此,当分组名单最终颁布时,他有一种完美被破坏的郁闷感。

由于时代的发展,过去的五至六人小组被帝国的军事家们一致认为已经过时,现在的流行趋势是两人的微型团队为基本单位,必要时基本单位组合成为更大的队伍。用军事家们的话来说,这种配置可零可整,灵活机动适应性强,并且对个人能力的提升有很大帮助。

元老与人民学院作为帝国最高学府,自然要走在时代前沿,因此卡尔他们成为了帝国教育改革的试验品,成为了新分组系统下的第一批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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