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自然是不敢了。别说我们,就是知道真相后的邻居些,也没人敢踏出房屋半步。人就是这样,让你恐惧的事物,真摆在了你的面前,你反而会勇敢面对。怕的就是隐藏在黑暗深处,那未知的真相。
父亲为了早日弄清事情的真相,还家里的那份安详,拉着王婆婆便是出了门。说是要去找那位所谓滴布衣道人。
布衣道人,又称布衣寒士。当然这些号称,都是他自己给的。
此人听说博古通今,能知未来,善断奇事。当过道士,考过古,收过鬼,抓过妖。更有传闻,此人早些年,跟随一个叫南派滴盗墓高手,学过点穴盗墓。
算是个人才啊!不过具体此人到底有何真本事,无人知晓。大家都叫他布衣,具体他叫什么,更是没人知道。怎么样,这算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吧!
此人不爱与人交往,喜欢独来独往。
天刚蒙蒙亮,父亲带着一个,四十出头,穿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还有那么些书生气息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众人皆起,将目光全都投到他的身上。原本困意十足的我们,此时比注射了鸡血,还要精神抖擞。
“来了!”
“布衣道长来了啊!”
这个布衣,见众人推笑欢迎问好。却只是微微一笑了事,还真有点大腕的范。布衣面带微笑回应众人的的同时,不时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你怎么什么也没带呢?”当布衣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居然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虽然我声音小得只有我自己能听见,但是还是得到了他一句,很小声的反问:“你认为该带些什么呢?”
他这句话中,轻藐我的意味,实在是浓得我受不了:“法器。”这两个字,被我硬生生滴吐了出来。
“你跟我来!”就他这句跟我来,也是笑着对着众人,从牙缝里说出来的。离我很近,只有我能听见。布衣说完,转身大步,朝我房间走去。
我紧随其后。
众人看着我们的背影,自然是一头雾水,弄不清状况。
我进房间后,他顺势将房门反锁。开口第一句:“这应该是你的房间。”我也不甘示弱,皮笑肉不笑滴,讽刺道:“法师料事如神,说重点。”
讽刺他,是我对这个书生,“有那么些不信任。难道你的能耐,就是能够准确滴找到我的房间?”心中暗自嘀咕。眉间尽是不屑。
他将右手,轻轻一台,双眼微微一闭:“还是叫我布衣,我喜欢这名字。”
“嗯!嗯!!”接着,我冷丝一口气后,问道:“重点在哪?”
“你盗墓了!”布衣冷不丁地丢出这四个字。我心头着实为之一惊。张着个大嘴:“啊!”啊半天,愣是没啊出半个字来。但是心中却是开始快速盘点:“他是如何知道滴?盗墓就我和秦川二人,绝无其他人知晓。难道是秦川告诉了他?不对啊!盗墓之事,可大可小,没那个傻蛋,会拿自己盗墓,当龙门阵摆,”
“难道他在投石问路?”想到此,我故作镇定滴回答道:“没有!”
布衣,依旧面带微笑,释然道:“你身上阴气太重,盗过墓的人,身上那股阴气,是很久都不会散去。”我有些疑惑,赶忙抬起袖口闻了闻:“我身上有阴气?”
布衣不顾我的感受,眉毛一挑,得意洋洋滴继续说道:“现在你又鬼魂缠身,搞得家不安宁。年轻人,你盗墓忘记带,驱鬼令牌了,别瞎搞,小心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算忠告吗?”我依然有些不服输。我又一转话题:“你的意思是,我被那主给缠上了?”布衣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话:“鬼打人耳光,可不是乱打。一打不孝,二打上吊。”
“一打不孝,二打上吊,薛漫被打了一耳光..。”突然,我猛地一抬头,死死盯着布衣:“你是说..”说到这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道:“我无法接受,她死了的消息。”
“在来的路上,我了解到,薛漫是你二十一岁时,和一个叫莫寒的女人所生。至于后来你们为何分开,我没有过问。但是有一点我敢断言,她一定不在人世了。而且头七商为过。”
“你如此的断言,可知我内心,实在是难过。”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布衣眉心有一丝愁云划过:“怎么,布衣也有曾经的伤痛存在?”
“没!”
“闪烁其词!心中定有隐情。”接着我坐在床沿,用一只手托着快要掉下来的额头,没头没尾滴问道:“她还在吗?”这句问话,有多少滴那份情存在,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没在了。”
“你能找到她妈?”我又补充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能找到,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回她生气老家去了。”布衣也补充回答道:“简单,我去她死去的地方,烧上道鬼魂通关文牒,让她少受苦难,早日投胎做人。”
我点了点头,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她来找你,若不是你阴气太重,逼她现了身。只怕你是看不见她的。”布衣顿了顿又道:“话又说回来,如果一个人死了,还知道来看看你,这份真情,可嘉啊。”
我明显能感觉到,布衣说这句话时,那种沉重地心情。我不明白他有何悲壮的往事,让他如此感慨。
“带上孩子,去她坟头,看看她吧!也了她一个心愿。你自己静一静,我出去,安排!安排!”说完,他开门走出了房间,顺势将房门带上。
“应该去看看。”这五个字,貌似我嘴皮都没动。又好似动了。那心情沉重到了极点。真希望,布衣此时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她还活着。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布衣出去后,外面又开始沸腾起来。突然又死一般的寂静。突然的死寂或许是布衣。在讲诉他的推测,以及安排一些事情。众人均竖耳朵,将他围在中间,仔细聆听。
“莫寒!”当这两个字出口的那一瞬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曾经的心酸往事,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我慢慢将自己平躺在床上,就静静滴盯着天花板。
此时的我,不但不惧怕那团黑雾,反而很是想念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