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灵,你怎么来了?”叶诺心情有些激动,来人正是南宫若灵,她缓缓而来,走到叶诺身旁坐下,半天没有出声,安静的出奇。
“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叶诺打破沉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要走了,去凌宵宗参加入门大选,明天就走。”她声音有些低沉。
“是好事啊,凌云宗里面据说是一个修行圣地,对你来说一定是一个好去处,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是一直想走出连云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么?”
南宫若灵轻笑:“这还不是怪我的父亲太神通广大了,在连云城我不论逃到哪里,都能很快的被他找到,抓回去关禁闭,我这才想干脆逃出连云城,去一个他抓不到我的地方,这样我就能自由自在,再也不用一个人禁闭苦修了。”
“南宫叔叔却是逼你逼的太紧了,这下子,你去到凌宵宗,他可再也管不住你了。”叶诺笑道。
“只是不知道这次离开,再回来是什么时候了。”她转头看向叶诺,夜空下,她的眼眸里泛着星芒,让叶诺亲不自禁沉溺在其中。
“不是说五月初五才入门大选吗?凌宵宗虽然遥远,可是以你如今的修为,再驾驭飞行兽,应该数十天就可以赶到的啊。”叶诺心中难过。
“我师祖,就是我爹爹的师父,是凌宵宗的俗家弟子,我爹爹希望我明天去师祖那里加紧修习,得到师祖的以期望在大选前达到凝气九层。”
“凝气九层?”叶诺吃惊,他曾经听叶青说过,叶青年轻时也是一个有名的天才,可也是到二十岁以后得到一些奇遇才修到凝气九层,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成。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上一层楼,连我自己都没有半点信心,只希望自己在大选之前变得更强一点。”
“嗯,凌霄宗么,也不是很远,过段时间我去那里看你!”叶诺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风吹竹林,传来沙沙声,南宫若灵的白衣在风中轻扬。
“我记得你以前很少穿白色的,两年间,你连穿衣习惯都改变了。”叶诺刚说完,就被南宫若灵狠狠地瞪了一眼,让他莫名之极。
叶诺哪里知道,十二岁那年,凤舞亭里,南宫若灵和叶诺说起要被父亲关禁闭之事,两人正在伤感,这时,她突然发现叶诺盯着前方默默出神,心中不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到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在前方一闪而过,速度却是极快,应该是一个高手。
这个举动深深印在南宫若灵的心中,两年间,她竟然渐渐喜爱上白色的衣裳。
“你明天何时走?我去送你吧。”叶诺出口,又觉得不妥,他缩了缩头,四处看了一下,弱弱的说:“我悄悄去送。”
南宫若灵笑出声来,“那你可要藏好,被我爹发现狠狠教训的话,我可不管你。”
说吧,两人齐齐笑了起来。
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童年趣事,知道天边出现了一抹白。
“天快亮了,我得回去了,这次我可是偷偷跑过来,被爹发现我可惨了,另外,叫沈伯帮我瞒着点,别说我来过。”南宫若灵站起身来,而后从怀着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塞到叶诺手中。
“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你可要收好。”她说完,不等叶诺回答,便闪身离去。
叶诺握紧手绢,目送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回赠她些什么,可是那人却早已消失踪迹。
“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的!”当踏出竹林那一刻,南宫若灵暗暗对自己说道,而后展开身法,快速离开。
“哎……”叶青从旁边走了出来,叹了口气,而后转头看向天边,那里,那抹白色渐渐变亮。
叶诺打开手绢,素白的手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突然,他看到上面竟然密密绣着一些娟秀的小字。
“心之极!”这是什么,叶诺心中揣测,难道是?他翻到手绢的开头,“日阶中品心法——圣心咒——凝气篇!”
叶诺心中震撼,这是南宫家族的顶级功法,是南宫家族立足的根本,南宫若灵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真是胡闹!“叶诺心中感动,同时心中却极不认同,叶诺如果接受,那岂不是害南宫若灵成为家族罪人。
叶诺合上手绢,想要追出去,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份手绢还回去,可是,他突然见到手绢表面上有一行字,写的极为凌乱,显然是匆忙加上去的。
“叶诺小子,你无需顾忌,只管安心修习便是,我知道叶叔叔曾经为你四处寻找功法,希望你能触类旁通,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不要拒绝!否则,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叶诺莞尔,他如今的状况,修炼这圣心咒恐怕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静下心来,将手绢收进怀里,而后转身走进房间,戴上帽子,故技重施,走出了柳家大门,来到南宫家附近,而此时天已然大亮。
叶诺在这里闲逛,不时抬头看向天空,当太阳升上头顶时,叶诺听到一身鹰啼声从南宫家传出,他抬头看去,见到两只巨大的飞行鹰,这是飞行瘦中最常见的一种,拥有一丝妖兽的血脉,后被家族以丹药饲养,自身修为虽然不强大,但飞行速度极快。
走在前面的正是南宫凌云,此时他正目视前方,立身鹰脊。而在后面的正是南宫若灵,此时,她的白色衣裳在风中猎猎作响,她在鹰背上焦急的四下打量,搜寻着。
叶诺见状,从旁边一棵常青树采下几片树叶,吹响起来,吹出几个节奏,悠扬婉转,这是从沈伯那里学习过来的玩意,小的时候,他和南宫若灵,叶媚、叶松、沈林等常一起缠着沈伯教学,可是最后却是叶诺学的最快最好。
果然,南宫若灵向他看了过来,展露笑容,她右手微抬,却又顾忌着什么,放了下去,她只是注视着这里,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