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二月初,历史上,下个月五号,张角会发动黄巾之乱。从目前的形势可以看出,虽然各个城池名义上是归朝廷军统治,实则早已被张角控制了,信都和巨鹿都是很明显的例子。张角有这样的实力,再加上准备多年,突然发动起义,又为什么失败了呢?原因在于一个人,唐周,张角的一个门徒。由于他的背叛和出卖,张角不得不提前一个月发动起义,导致功败垂成。而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也就是说,唐周的叛变就在这几天了。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吗?改变历史,促成黄巾之乱的成功,那么,这就是个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容易达成目的方法。所以……”
左一飞用手指敲着桌子,巡视着几人。
“飞哥有什么计划,说吧。”杨多虽然话不多,却是个善于观察的人。几日下来,他早已摸清了左一飞的脾气。左一飞向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说,必然心中早有计划。
“我需要一个人,一个敢执行一个九死一生任务的人。”
“操!看!我特么就知道,你又在动歪脑筋了。说吧,这次想害死的是谁?没准还是我吧?”左一飞还没说具体任务内容,朱克就先跳窜了起来。
“呱噪。”余浪给了朱克一巴掌,让他闭嘴。
“我需要一个人,明天白天火速赶回巨鹿,通知张角唐周的叛变。”
“那如果张角不相信呢?”姚天痕提出了疑虑。
“这就是我说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了,我估算了一下,唐周在近几日就会有动作。那么,这个执行任务的人为了让张角相信,可以当人质。如果发现了唐周的背叛,那么任务完成,相安无事。如果,历史有了较大的偏差,那么就要做好承受张角怒火的准备,很可能因此丧命。”
左一飞很坦然的说出了任务的危险。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你的推论上?”
姚天痕皱了皱眉头,这危险太大了。
“我仔细研究了这个世界,发现虽然很多小的细节跟历史上有偏差,但一些大事件上,还是沿着历史的轨迹在运转。而唐周的背叛,刚好就是个大事件。所以,此次任务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众人沉默不语,似乎没有人愿意接下这个看似九死一生的任务。
“我去吧。”杨多突然表了态,倒是让众人十分诧异。杨多露出满口白皙的牙齿,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我相信飞哥。如果成功了,我们都活,如果不成功。我先死,任务不能完成,大家都会死。只是个先后顺序的问题罢了。”
“为什么昨日在巨鹿的时候,你不直接向张角提出这个问题?”姚天痕不明白左一飞为何非要离开巨鹿再派个人回去执行这个任务。
“很简单,一是时机不到。二是,如果张角不相信,我们都会被软禁。而现在,杨多是我的近卫队队长,看在我的面子行,他也不会立刻处决掉杨多。到时候,不论是劫狱救人,还是继续等待时机。我们都有机会,如果我们被一锅端了,谁来救我们?”
姚天痕思量了一下,左一飞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先回去了,收拾一下行囊,顺便睡个好觉。明天还要赶路。”
无论杨多刚才表现的多么英勇和大无畏,此时心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落寞的。明天,就是生死未知的时候了。睡个好觉,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吧。
众人被杨多的情绪所感染,纷纷告辞。左一飞也没做挽留。
一大清早,张梁就来到了左一飞的府上。捡到突然少个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居然有人摆谱不见。
左一飞看到张梁在众人身上扫过一圈后,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急忙解释道:“师叔,我因昨日来的着急,有件很重要的东西忘在了巨鹿,因此大早就派我的近卫队长回去取了,失礼之处,还望师叔海涵。”
“随便派个人取不就完了,还非要你的近卫队长亲自去?”张梁似乎对左一飞的解释不够满意。
“杨多从小跟随侄儿,我遗落的又是家传之物,别人怕是不一定能认识,还是派他去比较稳妥。”
“也罢,你等随我去校场,你的兵马都在校场等候,也该让他们认识认识你了。”
张梁自打左一飞一进城,就对他不冷不热,想来,是把左慈的帐记在他头上了。左一飞倒是不在意,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不给他抓住把柄就是了。
分给左一飞的这一方共计六千一百人。余浪,姚天痕各自统率一千人马。剩下的四位校尉,孟永言、商力夫、弓信瑞、池和安各自统率一千人马,最后一百人马是由杨多统率近卫队。
看着眼前的兵马,左一飞很想往张梁脸上狠狠的跩上一脚。这些士兵一个个没有士气不说,明显着装不一,彼此间毫无眼神交流,显得异常陌生。左一飞毫不怀疑,张梁把附件几个方中所有最差的兵汇聚成了这个小方给自己。
“姚天痕、余浪、孟永言等诸将听令。近日战事或起,给我狠狠操练你们手中的兵,别到时候上了战场,一个个伸出去脖子等着被人宰。”
“末将听令!”在余浪的带领下,几位校尉的吼声倒是难得的一直。
接下来的两天,左一飞两点一线的游走在府邸和校场之间。迫于他的威名,和姚天痕余浪的强大实力,士兵训练倒是有些成果。但左一飞的心里却开心不起来,因为,杨多没有一点点的消息。张角这小老头也真沉得住气啊,居然不声不响的。
直到第三天早上,左一飞与张梁例行公事般的每天碰面吃饭时,接到了消息。唐周果然叛变了,由于杨多的提醒,张角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暗中派人盯住唐周。果然,唐周漏出了马脚。发现事情败露,唐周此时已逃往武城县。张角盛怒之下,派张梁务必将唐周抓回。
“师叔,可否允许我带一营人马随同?我和我的兵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师叔给我个练兵的机会吧。”
听到左一飞只带一营人马,张梁就同意了他的请求。一营人马在张梁眼中还翻不了什么浪花,至于左一飞,张梁至今都以为徒有虚名,定是张角念在左慈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否则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