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凶犬走向祖屋,对这里……柳生并没有多少归属感,或者说它的舞台不应该是在这里,争房争地?即便是在几十年的迷茫中有这种想法,但是柳生见识过了那种诸天星河一念逆转的手段之后,早已经对原先的想法不屑一顾,第一次有了除了复苏枯柳之外向往!。
刘府很大,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十几倍,中间有一个大院更是开阔了一口池塘,这里本来是没有资格称之为府的,因为灵风大帝颁布法令,其天下百姓若想改宅为邸府,需有灵风王朝的凌风印,在家供奉方可称之为府。
但大地宽广,世界更是浩瀚无际,即便是灵风大帝也没办法处处施展其法令,像柳村这种偏僻的地方,也可称之为世外桃源,王法不能顾及的法外之地,所以这里十里八乡并没有官家,如今刘家势大,良田千亩,周围的村子,寨子,但凡年轻力壮的,无不是在给刘家种地,刘家称为府也没人敢闲事。
此时家中大院挂满了白绫白绸,一口柳木棺材置放在主屋内算是灵堂,柳生走近时听见哭声一片,当中嚎的最凶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身材臃肿,哭声甚至能震掉房上的燕子窝,她趴在棺木上哭喊却只是在干嚎,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在她旁边是一位身着华贵衣袍的老者,此时脸色也十分难看,他也在哪里跪着哭,也想上去趴着棺材,但无奈那妇女实在凶悍,仅仅是趴在哪里,竟让整个三米长的棺木在没有旁人趴的地方。
“这闺女孝顺啊”。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啊?”这里现在有很多人,在座的大多都是本村德高望重的老人或是邻村的地主大户,甚至有山贼头头在座,此时正在低头议论,至于身后站着的那些人,则是根本不敢出声。
“哭啥哭列,赶紧分家!小桃红等着老子呢!”在灵堂上,一名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一脸的不耐烦,他正拿着一个葫芦灌了口酒,醉气熏熏的骂道。
院子里人很多,但也却很安静,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明眼人都瞧的出刘家怕是要出祸事了。
因为这里气氛十分诡异,那跟在刘三身后的那一群地痞他们根本没见过,也不像是寻常的地痞无赖,那种气势就连贼首都不敢直视,想来定是刘三找来的闹事的,但他们不能说唯恐惹祸上身,毕竟刘家的势力太大了,连山贼都绕着刘村走。
“小三!爹这才刚死,你难道就不能在爹面前让他老人家省省心吗!?”那中年妇女一脸悲伤,脸上挂着硬挤出来的泪珠,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他道。
“滚你娘的蛋!当初你跟张老三私奔的时候,你咋不想想咱爹?”他拍桌起身一脸凶相,酒水撒了一地,指着那臃肿妇女恶狠狠的骂道:“一跑十几年看不见影,想不到现在爹才刚死,你这不要脸的婆娘倒是第一个回来争家产!若不是老子跟大哥念旧情,家产算你一份,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还敢登鼻上脸?”。
他身材消瘦,面容苍白,并没有多少力气,倒不是吃不好而是沾上了寿仙膏,同时又嫖又赌,因其家大势大又生得一脸凶相,手里更收罗几十号地痞无赖在十里八乡也是一霸,没人敢管他,甚至连那赌坊里也不敢真正的让他输钱。
此时他身后也正站着十几名地痞流氓,与寻常地痞不同,跟着刘老三身后的地痞生的高大威猛,一身衣服也很干净,但此时无一例外正在闭目养神,此时他这般开口到真的吓住了这泼妇。
那臃肿妇女缩缩头,恶毒的看了一他眼,刚要在说却被刘老大打断道:“够了!爹才刚死,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他一脸悲容道:“二妹,柳生哥还没来,还不能开始分家”。
他们正是刘三炮的三个子嗣,老大一心争财,老二于十年前私奔,这次回来只是来抢夺家产想将家业,老三就是个废货,吃喝嫖赌抽没有不沾边的,在这里算是一个有名的恶霸。
柳生叹了口气,在门前迟迟不进,本能的感觉到一阵阵的发寒,小小的眉头已经皱成八字,不停的叹息。
因为它知道,这一次不可能善终了,它有可能就此被赶出柳村,甚至这几十年的兄妹之情也有可能就此了断,除此之外它怎么也想不出怎么会出现这种程度的恶意。
“大少爷,到了,您怎么不进去呢?”金管事在旁出声,声音不算大,但是足以让本就安静的灵堂中所有人听到。
柳生皱着小眉头,不解的望着金管事,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往事一幕幕的出现,它最终是踏进了灵堂。
寂静,灵堂上一片沉默。
刘老大,刘二姐,刘老三神情复杂的望着走进来的柳生,而那些村中老人,外来的地主大户和本地居民更是惊奇的看着柳生。
自从村里的柳树爷枯萎后,柳生就不在长大,就那么的在翠柳岗上待着,它就好像长生不老一样,身体甚至一切都定格在九岁,不男不女的,一切都显得与常人不同,惹的众人嫉妒,甚至村中除了小孩子没有人接近它,在这里……它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