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剩下的两个潜水装备又回到那里,见到了父亲,跟他简单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父亲就赶紧带着我回来了。”小时月又依在美玉姑娘的身旁,不知是天生的吸引还是她对她姐姐的深厚感情使然,不同空间相同的两个人,毫无违和感地靠在了一起。
“可是我们不是看到你父亲被囚在空气罐中吗?”美玉姑娘问道。
“小妹妹,这个说来话长。我此次回来,先要做一做证人,来解救这位小兄弟。”小时月父亲望了一眼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是无辜的?”老妇人首先问到。
“现祖,我自然是有证据才回来的。”说着他手一挥,小时月便给老妇人呈上一张纸片。
随后他继续道:“我这几日在水族,废了好大劲才把这张影像洗出来。”
老妇人显然被手里的这张纸弄糊涂了,问道:“这是什么?老生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画像。”
“在水族,这不叫画像,叫’照片’,是过去某一时刻的真实呈现。”小时月父亲解释道。
我注意到那个原本出来指证我的“泥人”此时有些异样,拳头握的死死的,虽看不到表情,但似乎有些烦躁。
“你是说这张‘照片’上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老妇人若有所思,她左左右右仔细端详了照片良久。
“现祖,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凶手是男性,他行凶时举起右手扯起的衣服下摆是白色衬衫,现下被诸位所绑的这个人并没有穿这样的衣服。另外,我族世代在泥土里打滚,怎么会有不染尘土的布料?衣服都还没有完全被泥土覆盖,这显然是凶手的疏忽,也正说明了我们中间还混着除我族以外的人。”小时月父亲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小时月父亲慢慢走向那个拳头紧握的泥人前,轻描淡写地一句:“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话落,他又背过身陈述了他这两日的真实经历。起初小时月的父亲确实是被水族所挟持,但这也完全是眼前这个“泥人”从中捣鬼,陷害他被抓,不过“泥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阴谋倒是让小时月父亲与水族的合作得以谈成。他希望学习借鉴水族发达的技艺,水族又是一个极为尊重人才的族群。旱族需要水族的物资和技术,水族也需要那不可或缺的泥土,两族不应该相互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