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到公司报到,在陆痕的带领下参观了中餐部、西餐部、地下迪吧、夜总会及客房部,我终于知道陆痕那么忙碌的原因,每到一个部分,几乎所有员工都在场,认真听着陆痕介绍这个四年不曾在公司露面的“副总”,好在大家的素质都很好,当我站在高处,没有一个人在下面小声低语,可我心里清楚如果没有陆痕在身边,我应该会跪坐在地上。
办公室设在客房部的两层顶楼,其中最顶层归我跟陆痕共有,中间是个大大的休息厅,摆设跟家里的客厅没区别,只是在右角多了个小吧台,两间办公室居左边,右边是两间紧挨着的小休室,休息室里有厕所、浴室跟卧室。
我的工作地点并不在挂着“副总”牌的那间屋里,而是跟陆痕同一个办公室,桌子离门口近一点,而我的工作每天只是每天在陆痕看过的报表上签上大名,当没事可做时,就跑去外面的吧台泡两杯花草茶,一杯给陆痕,一杯自己边品尝,边看着陆痕低头工作的样子,偶尔他会抬头看我一眼,笑一笑,接着垂下头去工作。
内线电话响起,陆痕接起,听完电话那边的报备时,嘴角勾起,眉扬起,“叫他直接来我办公室。”然后看向我,“姐,给你见个人。”
我点点头,时常也有见陆痕有些生意上的朋友来顶楼与他谈些事,起初我有点意外,一个酒店不是只经营就好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商业人士往来?后来才知道,我口中的“一个酒店”需要涉及的确很多。每次陆痕接见来宾都是在外面的休息厅,而我被留在办公室喝我的花草茶。这次,陆痕有引见来人的意思,心中有点讶异,却不想问。
门被敲起,陆痕应了声,一个三十多岁的斯文男子走了进来,金框眼镜下的眼睛不住的打量我,直到看得我低下头去接着喝自己的茶,他才开口。
“变了。”
陆痕声音里带点笑意,“谁变了?”
“我老妹变漂亮了,有味道了。”
我抬起头,刚才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有点耳熟,现在听到这声“老妹”更觉得像在哪里听过。男子五官平整光滑,但却是一张不易让人记住的脸,也就是说很大众的脸。
“老妹想不起来了?”斯文男子一脸大受伤害的表情,“才几年而己,生死之交就变成……”
“生死之交?”我皱眉,我想起的只有几年前的一场绑架案,可我确信我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
“放心,我们不是想要两位的命,只是想来点钱而已,为老爷卖命这么多年,我们也该拿回自己所得不是吗?”眼前男子的突然变得冷声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