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幸灾乐祸地道:“不过他们跟青叶组闹翻,这该算是我们的好消息。”
林征却摇头道:“我不认为他们会真的闹翻。青叶组的行动在这里屡屡受挫,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有本土帮会的支援。而且以桑杰央宗的手段,我相信她能重新拉起双方之间的合作线。不过由此可知,这个所谓的联盟貌合神离,将来可以针对这个下手,设法把联盟搞垮,那就好应付得多了。唉,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桑杰央宗到底养了多少蛊人?”
“这个担心也没用,不如先来看看眼前的事。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凌霄无奈地道,“我已经把这里的所有资料都对了一遍,除非桑杰央宗有易容术,否则她绝对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林征微感失望,问道:“解千还没回来?”
“不用多想了,他那边也是一无所获。”凌霄说道,“今晚他要去跑路子,不会来了。”
林征皱眉道:“难道我们的方向猜错了?今天她和那个日本女人见面时,还是戴着面罩,这该说明她并不只是防着我们,还防着她的盟友,更证明她另有身份才对。”
凌霄苦恼道:“但她究竟还能有哪种不可告人的身份呢?”
两人皱眉苦思时,曾轩左看右看,突然道:“我能插个嘴吗?”
凌霄欣然道:“你说。”
“我在想,她既然是乌苗教的领导人,那她另一个身份该不会是必须长时间保持,因为她要分出大量的时间来处理乌苗教的事。”曾轩分析道,“像做公职,或者做生意人,这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很容易会和她乌苗教女的身份冲突。”
林征和凌霄一时愕然,对视一眼,前者问道:“那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的身份?”
曾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会怕被人认出来,这个身份要么曝光度高,要么就是太过关键,绝对不能让人发觉。”
林、凌两人面面相觑。
话是有理,但到底能有什么样的身份呢?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林征mo出一看,赶紧接通。
“咱们被摆了一道。”那头的傅彦硕开门见山地道,“对方确实大规模出现,但是出现在哪里你怎么也想不到。”
林征愕然道:“总不可能直接冲进了公安局马?”
“你想得太远了。”傅彦硕失笑道,“那样的话保证立刻牵动城市和国家的安全防御体系,保证她真要动手时,会发觉整个燕京已经完全变成了座战争堡垒。嘿,我是夸张了点,说正题吧,这上千人离开那个被荒废的还耕村之后,没有入城,也没有在燕京周围逗留,上千人徒步往南方而去。等我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在燕京南边的一个小县城里。而当我准备动手时,这千来人四散而开,逃跑的方向呈三百六度展开,让我根本没办法一网打尽。这女人真不一般,可以想像得到,这些人摆脱我的监视之后,又会重新回到燕京周围,这招太高了!”
林征听得直皱眉。
自己真是小瞧桑杰央宗了,这样一来,别说给她一个“沉重的打击”,连给她一个“普通打击”都没戏了。
“我派了上百人分散去跟踪一个固定的目标,但对方速度确实太快,到这个点为止,我派去的人百分之九十都已经跟丢了目标,还有百分之十我看也不会跟太久了。”傅彦硕忽然笑了起来,“我已经好多年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对手了,先是差点宰了我,现在又在我地盘上差点把你抓走,嘿!厉害!”
林征讶道:“你还笑得出来?”
“遇到困难要多笑,因为烦恼无济于事。”傅彦硕意味深长地道,“不过现在不是没有线索,而是有线索却不能追踪下去,可惜。”
林征知道他指的是桑杰央宗每天都会和自己见面,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好像欠你的。”
“不,是我欠你的。”傅彦硕否决了他的说法,“现在这阶段,只要我们都没事,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将来要发生什么将来再说吧!”
林征一想也对,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傅彦硕话题一转,说道:“你跟郝逐浪接触过了吗?”
林征叹道:“我也想接触他,但哪有这个时间?”
“明天晚上他就要走了,要是没时间,只好等下次再说。”傅彦硕没有逼他,“就这样吧,好好休息,今天你辛苦了。”
挂了电话,林征跟凌、曾轩两人说了几句,三人各自休息。林征回到自己房间,刚躺上丨chuang,脑中忽然想起之前一直困扰在心的疑问。
下午的陷阱中,那个所谓的“静体蛊”非常厉害,孟听雨这种超一流水准的高手也不够中招,但他却夷然无事。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翻身而起,从口袋里mo出蛊丸,这是和桑杰央宗分手后,他立刻扣着喉咙吐出来的。和头天那颗放在一块儿后,才再回到chuang上。
一念忽然闪过心头。
今天身上仍然有种精力异常充沛的感觉,难道那个“回生蛊”的药效还没消失?而既然它有可能是解了他的蛊毒的奇药,那么今天没被蛊气弄翻,难道也是因为它?
正想到这里,敲门声忽起,曾轩的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我可以进来吗?”
林征微感讶异,从chuang上起来,过去开了门,登时一呆。
门口的曾轩已经换成了一身鹅黄色的睡裙,正俏生生地立着,红透了双颊,有点局促不安地微微垂着头。
林征一愣道:“你……”
曾轩突然冲进房间,吓痢林征急忙后退时,她反手一把关上了房门,红着脸低声道:“别告诉凌霄我在这。”
林征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间提到了住在三间屋以外的凌霄时,温热的胴丨体已经扑到了自己的怀中。
林征脑中轰然一响,感觉到自己身体和她那件根本挡不了什么的薄薄睡裙毫无保留地接触在一块儿,一时不明所以。
她在干嘛?
扑!
两人一起倒在了chuang上,曾轩位于上方,以林征从没见过的热情和主动,双手在他身上滑动,柔丨软的芳唇也定位导弹般锁定了目标,吻在了他的大嘴上,小舌头还发动侵略性十足的攻击,透到了他的嘴里,灵活地搅动着。
林征回过神来,一把把她抓住,骇然道:“你干嘛呢?!”
曾轩整张脸都已经红透了,眼中透出渴望的光芒,轻声道:“还记得我在澄原说过的话吗?就算不能成为你的爱人,我也愿意做你的情丨人。”
这一句恍然一块大石,砸进了林征记忆的湖泊中,荡起无数的浪花和涟漪。
他当然记得,那时曾轩是在借他向慕容掠发起反抗,但他在那一刻,真正地感觉到一直以来活在慕容掠阴影中的曾轩,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是反抗的开始,代表着她的新生。
大嘴忽然又被填丨满,林征再不反抗,双臂一合,把她搂住,一个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这刻,他心中只剩对她的怜惜。
第二天一大早,曾轩就偷偷溜回了她的房间。但她刚刚关上她房间的门,这头凌霄就推开了林征的房门,不客气地闯进去,关上门,喝道:“你小子原来真的背着我弟妹偷食来着!”
林征仍躺在chuang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没听错吧?一个曾经天天劝我不要拴死在一棵树上的家伙,居然跟我说这个!”
凌霄正气凛然地道:“你没结婚我当然要劝,但你已经拴死了,怎么能偷偷解开,跑去抱另一棵树?”
林征愕然道:“那你怎么不说我和嫣嫣结婚,身边却还有千羽樱?”
凌霄迫近道:“根本不一样,你好歹也算是在黑白两道都混的,黑一个老婆,白一个老婆,这个叫名正言顺,但是曾轩这小丫头嘛……”
“等等,昨天赫连烟雨在我这,是谁劝我和她上丨chuang的?”林征突然打断他。
凌霄一时语塞,半晌突然恼羞成怒地道:“你这叫强辞夺理!昨天那个是为大局着想,为的是正事……”
林征不客气地打断他:“少给我扯犊子!老实说!老凌你是不是嫉妒我?”
这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却让凌霄呆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颓然坐到林征chuang边,叹道:“你说得对,我是在嫉妒你。以前这样左拥右抱的是我,现在我变成这怂样,唉……”
林征看着他驼着的背,心中一酸,没了取笑他的兴致,轻叹道:“我能明白你的感觉。唉,放心吧,樱说过你这驼背有希望治好,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搞定这事!”
“兄弟就是兄弟,啥也不多说了。”凌霄一个侧身躺了下去,“来,抱抱你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滚你的蛋!老子不搞基!”林征笑骂着一脚把他踹下chuang,“起chuang前我还要再睡一觉!滚!”
排行赛正赛的第五天,林征的比赛是在上午进行。
一如归初几天,昨天比赛结束后,他就被人“预定”了。固然大家都知道他的实力强劲,但假如能人品爆发,赢了他,那绝对不亚于露了个大脸,反正输了不过就是停留原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