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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隔世的记忆(4)

我的名字也由段小云,改为云冽,一个冷漠的名字,就如我将要面对的人生。

从此我跟暗夜结下了无法脱离的情结,黑暗的训练改变了我的性格,改变了我对人生的看法,也改变了我对人性的憧憬,变得跟黑暗一样的冷,一样的执着。

我不在害怕血腥,每天那个神秘的老头儿会按时分派牺牲品前来,供我练习,久而久之,杀人已经成了我的某种习惯。

直到有一天,老头儿将我叫进了暗夜总坛的密室,他背对着我,背影显得悲伤,寂寞,但寂寞中仍不失刚硬,让我不得不敬畏。

“主人。”我这样叫他,从我加入暗夜那天开始,他就是我的主人。

主人慢慢转过身来,全身散发出死寂一般的气息,他说:“以后我把暗夜交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错愕地看着他,疑惑,不解。

他说:“我时日无多,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你必须答应我,除掉梁末跟韩德两个狗官。”

我问:“你是谁?”

主人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他说:“我的身份,早就随着时间淹没在尘埃里了。”

最终,他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两个月后,他就在密室里圆寂,而我就接任了一项重大的任务,负担起一份永远放不下的责任。

为了长久的计划,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了解韩德梁末的密报,无奈他们布置的精密,得来的消息也廖廖数几。

于是,我只好亲自出马,混到韩德的身边,做了他的义子。

那段黑暗的日子,似乎我已经忘记了,孟印月,娘亲说她或许没死,没死,是不是表示我还会再见到她?

我没奢望能见到她,相反的我害怕见到她,因为她是我仇人的女儿。

可是,上天偏偏喜欢捉弄人的命运,当她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我原本冰冷漠然的心忽然纠结了起来,那股锥心般的疼痛驱使我,一定要救她。

韩德对于我的举动非常愤怒,屡次派人来取她的性命,而我也屡次地保护了她,可她竟然不记得以前。

第一次,我有了保护一个人的冲动。

那个风雨雷电交加的晚上,我抓到了前来探她的袁韶青,他是印月曾经最亲近的人,他一定知道内幕,于是我就问他。

他说印月的记忆只保留在五岁以后,因为坠崖让她尘封了以前,而她的那些恩怨,我大概都已经了解,韩德曾经跟印月的爹娘是很好的朋友,孟溱力年少有为,先考了进士,做了官,便提拔了韩德,韩德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结交了朝上许多有权势的官吏。

几年过后,仍就是个小官,他嫉妒自己曾经的好朋友,觉得上天不公,于是他起了歹心,**了印月的娘亲水彩云,而印月就是韩德的女儿,真相是那么残忍,印月若知道的话,承受得起吗?

爹爹说,如果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就一定要尽全力去保护。

我不但没保护好她,偏偏时时地去伤害她,因为她是孟印月,因为那些痛苦,因为那些黑暗得让人发霉的日子,我伤害了她。

她恨我是必然的,所以我才会怀疑她为了恨我,为了报复我,在计划上做手脚,给暗夜带来无法预测的危难。

就算如此,我还是无法释怀地放了她。

印月,对不起!是你让我那颗尘封的冰冷重新燃烧,伤害是我爱你的方式,你不接受,我还是要自私地将你,永远地捆在身边,无论用多残忍的手段,不管将来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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