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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比试武技(2)

“所以,二阶堂寅次郎在实力上的确比吉恩略高一些,但是双方都有自己的绝招,可以与对方同归于尽。”里纳斯特说出自己断定平局的依据,“所以我判你们两人为平局,这下没意见了吧?”

“是。”两个人同时应道,态度一样毕恭毕敬。

好了,下一场就该看马其雷选择哪一个人做对手了。

里纳斯特转头问马其雷:“怎么样,挑谁做你的对手呢?”

马其雷的大脑快要短路了,这当然有点夸张。不过他的确决断不下,挑个较弱的对手,就算赢了比试会,也没有多少光彩;但他也没有把握赢二阶堂寅次郎,更不用说上泉宗严或凯政。

吉恩疲倦地走过来,说:“我想看看凯政的本事。”

马其雷道:“你可给了我一个大难题。”

吉恩摇摇头,“我想你也不想来一场敷衍了事的比试。”

这句话无疑激起了马其雷的斗志,他选了凯政。

对方的选手席上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而且,如果不是吉恩漂亮的表现在前,他们会更惊讶。

半个小时后,马其雷与凯政站在了擂台上。马其雷有点好奇地问道:“你不必花半个小时做准备活动吧?”

凯政笑道:“你仔细看看我。”

确实,凯政的样子有点怪。他本是标准的身材,现在却有点臃肿,战衣下鼓鼓的,似乎塞了不少东西。现在他背着一把招牌大剑,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马其雷想了想,摇摇头,“不管了,我们开始吧。”说着就从异次元空间中取出了“魂祭”,慢慢地向凯政走过去。

两人之间约有十步的距离,以武斗而言,马其雷近战更有优势。

一步、两步……压力越来越大,凯政的站姿有了细微的变化,身体微向前倾,双手靠着腰间。马其雷明白自己已进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但他也知道,对方并不轻松。

第八步,如箭在弦上,“魂祭”发出一道流光,攻向凯政胸口。这是武斗家防护最好的区域,凯政左手现出一柄匕首,挡住了“魂祭”,右手拔出神王大帝剑,当头砍来。虽说动作并不快,但节奏却自然合拍。马其雷只有后退,凯政一长一短两柄兵器,快慢相间,连续攻击,把马其雷逼退十步后,自己也后退了两步。

“怎么样,要不要认输?”

“如果因为多话而败,到时别后悔。”话音未落,马其雷又发动了攻击。

二阶堂寅次郎对邻座的上泉宗严说:“看来他完全不是凯政的对手,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力。”

上泉宗严的眼睛盯着擂台,并未回话。右首的卓拉夫却插嘴道:“不见得,据哈萨里学院长说,这个马其雷可以使用斧技中最强杀技之一‘鱼龙大活杀’,他现在还没使出来呢。”

“这倒是。”上泉宗严的看法是这场比试还没有正式开始呢,“你们别忘了凯政现在使用的‘十八配’,还不是他的最强武技。”

马其雷这时已经不甘心后退了,他将“魂祭”一划,带出一道斧影斜斩向凯政。但是这看上去来势汹汹的一击其实只是一个虚招,而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马其雷的左脚。马其雷的左脚以不可思议的九十度的水平曲角,径直勾向凯政的右耳根,这是马其雷从迪拜的“天门蝎尾十三勾”中领悟出来的招数。

凯政的短剑正封向“魂祭”,而神王大帝剑则以直劈的轨道落下,要改变动作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奇怪的是凯政的右手由于神王大帝剑的落势而抬肘,弹出一道黑影截向马其雷的左脚。

马其雷用右脚一滑步,避开凯政的锋芒。但凯政并不相让,一回首将匕首入鞘,随即拔出了肘部的双怀杖,原来这就是截住马其雷攻势的小东西。双怀杖是双截棍的巨大型,棍长比双截棍长一倍,直径也粗了不少,使用起来威力自然也就大了。

凯政熟练地将双怀杖弹射而出,双怀杖抖得笔直,贯注在上面的霸王吼斗气发出了震耳的鸣叫声,直取马其雷的前心。

“该死选”马其雷暗骂了一声,这个凯政身上的零碎东西倒不少。不再玩什么近战了,他干脆一个飞行术升到了半空,“降临于世的杀伐,变色于血海之间……”马其雷熟练地念着咒语“修罗杀界”,这是时空系魔法中一个很危险的魔法。

霎时间,暗劲涌动,如刃的杀伐之气像要将凯政分为百十节。“啊选”凯政一声大喝,霸王吼斗气全开,硬生生地将压迫上来的魔力波动排开。将斗气完全放开后凯政的身体变得更大了,但是战衣却被涨得裂了开来。凯政的上身赤裸着,霸王吼斗气将他全身护住,竟化为了一层坚实的盔甲。

“马其雷,这才是我真正的盔甲——斗神武铠。”凯政身上的零碎物品也全落在了地下,有双怀杖、戈、匕首、日月轮、连心钩、长生箭、飞羽翎等零零散散的一大堆,“不过我的‘十八配’也不能用了,还得用我真正的剑技——‘征岚千讨’。”

“好久没看到凯政的斗神武铠了。”旁观的上泉宗严很吃惊,“只听哈萨里学院长说过马其雷使用‘鱼龙大活杀’,没想到他用魔法逼出了凯政的斗神武铠,不愧是来自巴斯洛魔法学院的贵宾。”

“看来这场比试是越来越有趣了,”二阶堂寅次郎的方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我也很想见识一下凯政穿斗神武铠时的力量。”

“你还不死心,”上泉宗严明白二阶堂寅次郎的心思,“还想挑战凯政第一的位置。”

“我和你不同,”二阶堂寅次郎反过来回了上泉宗严一句,“你一心开发五轮斗气的最高境界‘五轮阴阳转’,并不在意排名先后。但是我已将震雷的秘传心诀练成,当然想再与凯政比划一下,来证明我的实力。”

“你刚才并没有尽全力。”上泉宗严挑明了二阶堂寅次郎的心思,“你留了两分力,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二阶堂寅次郎倒有些吃惊了。

“别以为你掩盖得很好,”上泉宗严也神秘兮兮地道,“不但我,凯政也看出来了。不过你的对手吉恩怕也没用全力,还有一成的力量藏着,我想是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用的。”

“确实,我虽自忖可以胜吉恩两分,但是他的六法流枪也很厉害。真要玩命的话,一定是两败俱伤。”武技到了一定的水平要胜很难,要两败俱伤却不难,二阶堂寅次郎也不想要那种无意义的胜利。

“好一个斗神武铠选”马其雷身在空中,看到凯政的样子也不由得赞许道,“凯政,一对一也许我胜不了你,但二对一就不同了,出来吧,胖小福。”

一阵黑烟乍起,可爱的胖小福在加里森武技学院第一次登场。

“这是什么?”“是只小魔兽选”“还抓着小斧子呢选”……好奇的议论声四起,不过胖小福的表现会让他们更惊讶的。

“你要用召唤兽,”凯政不在意地说,“看它还握着小斧子,它能干什么呢?”

“吱吱吱。”不用马其雷说什么,胖小福已经不高兴地叫了。它听得出凯政在小看他,不服气地一张爪,“鱼丸切”飞旋而出,比试又开始了。

看着“鱼丸切”沿直线轨道飞来,凯政并不在意。“这样简单的攻击是不行的。”凯政略一举神王大帝剑向外一挡,满以为这么一来就行了。

就在神王大帝剑碰上“鱼丸切”的一瞬间,胖小福蕴藏在“鱼丸切”中的力量发挥了作用。“鱼丸切”沿着神王大帝剑的剑刃下滑,切向了凯政的五指。而胖小福也拍着小蝙蝠翼飞冲下去,小前爪划出七爪,霸海涛斗气化为了利锋,切割凯政的前胸。

一看“鱼丸切”竟改变方向切向自己的手指,凯政忙一闪身,同时神王大帝剑缓缓划出了一个圆,将胖小福的爪击挡在了外面。胖小福也趁势收回了自己的斧子。

马其雷这时可没闲着,他的“魂祭”也出手了。“魂祭”横旋着斩向凯政的颈部,而马其雷的双手并成手刀,三竖四横切向凯政上身。

“‘鱼龙大活杀’选”凯政也明白了,“马其雷,你的召唤兽和你一样,都会‘鱼龙大活杀’啊选”

“对啊,”马其雷笑了,“这就是人与召唤兽合作的双重‘鱼龙大活杀’。”嘴里说着话,手里可不闲着,马其雷的手刀还是切向了凯政。

凯政这下也不敢松神了,斗神武铠的光泽变淡了一层。

但同时神王大帝剑的锋刃却像镀了一层金,光泽四溢。以凯政为中心,神王大帝剑化为了一座剑山,密密麻麻的剑影守得天衣无缝。

“凯政竟被逼得防守。”上泉宗严对这情况倒意外了,“竟有会使‘鱼龙大活杀’的召唤兽?选”

“的确不假,”二阶堂寅次郎也吃惊道,“一对一,我看凯政在武技上一定能胜出。不过再加上一只会使‘鱼龙大活杀’的召唤兽,就不同了。”

“但凯政也守不住了,按他的习性是一定会反攻的,”

上泉宗严一副了然的样子,“而且不出手也就罢了,他一出手必是‘征岚千讨’的必杀技‘烽火千里’。”

“不错,”说到这里,二阶堂寅次郎的脸色有些古怪,“‘烽火千里’是凯政那套‘征岚千讨’中可以接在任何其他招式后的必杀技。上次和凯政交手,我也是被这招‘烽火千里’击中,这次我倒要看看凯政有没有进步。”

马其雷和胖小福在同一时间使出了“鱼龙大活杀”的必杀招“飞鱼腾跃”,“鱼丸切”十一斧合一斩向凯政的前面,“魂祭”则是十六斧化为一道虹影,落在了凯政的后背,一人一兽的霸海涛斗气合围起来,紧紧圈住凯政。

凯政也不肯坐以待毙,正如上泉宗严和二阶堂寅次郎所料的一样,无数剑影收拢为一线,剑身合一,化为圆柱形的剑气流,舍弃马其雷,直奔胖小福。

舍强取弱,这是一种常见的战术,但也是一种有效的战术。马其雷的“魂祭”差一点就划过了凯政的背部,但斗神武铠的保护作用十分强,只带起了两道轻伤。而胖小福的“鱼丸切”,却被凯政的“烽火千里”挡了出去。不过胖小福是马其雷的召唤兽,由于马其雷是时空系魔法的好手,胖小福也同样擅长时空系魔法,一个“短距瞬移”闪开了“烽火千里”的攻击。

“好了。”没等裁判里纳斯特说什么,哈萨里学院长开口了,“到此为止。”

“哈萨里学院长,”凯政不解道,“为什么暂停?”

“够了,凯政,再打下去就只能拼得两败俱伤。”哈萨里学院长也看出来了,“马其雷的武技因为在修习时间上不如凯政那么集中,火候上差了一点。但是马其雷多了一只胖小福,两打一有优势。凯政由于底子厚,如果拼着受伤去打败胖小福,再与马其雷定胜负也难说,不如就这么结束的好。”

“哈萨里学院长说得很对,”马其雷今天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武技上的不足。以往在巴斯洛魔法学院还不觉得,可到了加里森武技学院就发现,单以武技而言,自己的确还得修行,“我的武技比凯政君还有差距,这场比试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我还要强化武技的修行。”

从马其雷的话里,凯政隐约听出了马其雷有认输的意思。虽然凯政还有战胜马其雷的信心,但结束比试的时候场面上还是马其雷占优势,所以他很不想占这个现成的便宜。

“哈萨里学院长,这比试还没有正式的结果,不过马其雷还要在我们学院修行,我希望在他结束修业后,我们再继续这场比试。”

“你的意见呢?”哈萨里学院长询问另一位当事人——马其雷。

“我也正有此意。”马其雷自然也不肯示弱。

“好了,好了。”担任裁判的德业课教学主任里纳斯特说话了,“交流会也结束了,巴斯洛魔法学院的青年人,今天陪我去喝几杯,怎么样?”

这位里纳斯特主任还真是嗜酒如命,马其雷和吉恩没有办法了,只有笑着答应。

里纳斯特请客也选了个不错的地方。一间很小的酒店,有两张桌子,与马其雷他们在巴斯洛魔法学院时常去的富鑫华都不同,这是一个朴素的地方。

不过地方小不等于东西差,马其雷嚼着一块小豆干,“这豆干不错,里纳斯特主任,这里卖多少钱一碟?”

“不要钱,这里豆干、花生,还有脆豆子都是随酒送的。”里纳斯特还真是常客,对这些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我们桌上除了酒也只有豆干、花生、脆豆子。”

吉恩看来看去,真没有别的菜了。

“我们是来喝酒的。”里纳斯特的这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这酒也不错。”马其雷发现以桌上这些东西而言,这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当然,”里纳斯特自夸道,“对加里森武技学院附近的酒店,我是最了解的了。”

“这次我们在加里森武技学院进修,也要劳烦您了。”

马其雷笑道,因为看上去这位坐轮椅的德业课教学主任不难相处。

“对了,说到修业,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干脆加入问心堂?”里纳斯特的这个问题十分突兀,马其雷和吉恩想都没想过。

“为什么您这么说?”马其雷慎重地问道。

“以你们的武技,去问心堂足够了。”里纳斯特的回答十分简单。

“这个……”马其雷考虑了半天,还是做不了决定。

总之,加入加里森武技学院的问心堂,就不再是见习魔法师,而是武士了。而不加入问心堂,回到巴斯洛魔法学院参加毕业考后,也将不再是见习魔法师而是正职魔法师了。

总之马其雷的这段见习魔法师生涯,就要画上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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