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府内,杜都尉见到杜川行回来之后,非常凝重的说道:
“川行!刚才京城来信,成帝驾崩,武将军命我速速回京,参加成帝的祭奠和新皇帝的登基!一刻都不能延误,走之前,你和我来个地方!”
说罢,杜都尉将杜川行带到密室,按下暗格,来到了地下密室,杜川行看着密室中的棺材,问道:
“父亲,你带我到娘这里干什么?”
杜都尉神色苦涩的说道;
“川行,今日看见你交了几个朋友,爹很欣慰。死尸杀人这事儿非同小可,可爹这一去京城不知何时归来,我要嘱咐你几句。你认真听好!”
杜川行神情一震,说道:
“爹!原来你知道……”
杜都尉一摆手说道:
“你将来会明白爹的做法,现在你听我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做好这几件事。”
杜川行大眼一怔,心想,爹为何这么严肃,成帝驾崩,新皇帝登基这些只是程序上的事儿而已,何必这么紧张呢。
“一、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看好这里,这里不能进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一旦被人发现你就一把火烧了这里。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娘。”
“二、天阳教的人是爹秘密请来帮咱们对付战场上的死尸的。你要多加礼遇。如果驭狼宗和他们过不去,你要从中调和。万一驭狼宗的人有二心,你千万不可硬来,等我回来。”
“三、这个铜钥匙你拿去,万一我们的军队对付不了死尸,或者驭狼宗有人要对你不利的时候你你就逃到这里,棺材的暗格中有个铜盒子,铜盒子里面是颗易容丹,关键时刻你将它吃掉,你的面貌就会发生改变,然后再去京城找我。”
杜川行点了点头,非常有兴趣的打开暗格,就要用铜钥匙打开,想瞧一瞧易容丹的模样,杜都尉伸手阻止,说道:
“不到最危急的时刻不要打开,一打开就要立刻吃掉,否则易容丹的功效片刻就会失效。”
杜川行吐了吐舌头。
杜都尉最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
“爹不在的时候务必谨慎,多交朋友!朋友多了你的道路才会越走越宽。”
杜川行滑稽的一笑:
“爹放心,这几天我认识了不少新朋友,今晚我就带他们去喝花酒。”
杜都尉摇了摇头,随后两人一起出了密室。
当晚,杜都尉踏上了回京的路途,而杜川行则去了飘香院里请客喝花酒。
戌时,飘香院一楼,杜川行和庞通、马飞三人坐在一起,而驭狼宗之人则占据了三层飘香院的一、二两层,管英和罗剑哲两人坐在一边。
庞通嘿嘿说道:
“兄弟!咱也叫几个娘们来乐呵乐呵?”
杜川行点头说道:
“庞大哥随意点,不用给我点了,我爹说了,等我弱冠之后才能那个!”
马飞嘿嘿的奸笑,然后大声的喊:
“老鸨!老鸨!”
“哎!大爷您叫我啊?”飘香院老鸨咧着红嘴唇、手拿粉手绢、扭着******过来喊道。
马飞接着笑道:
“给我们来几个姑娘伺候着,再给我们这位杜公子找个小雏儿伺候,不卖身那种!”
杜川行脸一红,这种场面到是见过,不过自己找姑娘到是头一回。
“客观!我们莺莺、燕燕、春桃、秋红都被那拨爷们包了。”妓院老鸨看着驭狼宗那拨人,而左成业也对着杜川行他们挑衅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不过老鸨又笑道:
“但是我们这今天新来一个小姑娘,卖艺不卖身,正合适你!雪儿!来给这位公子唱个曲儿!”
“来了,妈妈!”众人只听得二楼一声清脆的嗓音回道,众人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粉红连衣裙,头戴一朵百合花,双手抱着一只琵琶的稚嫩少女轻移莲步而出。
“好一朵出水芙蓉!杜兄弟,不介意我坐在这里一起欣赏吧?”罗剑哲走过来,对着杜川行微笑说道。管英也随着过来。
“当然不介意!罗大哥可是贵客!”杜川行赶紧的回答,按照父亲的说法,这回天阳教可是来帮他们的,他当然要客气点。
“小女子奏一曲《有所思》,希望各位大爷喜欢。”雪儿十个芊芊玉指一拨琵琶,张口说道: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
兄嫂当知之。
妃呼豨!
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一曲弹罢,众人掌声雷动,尤其是左成业,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驭狼宗的众位可就不乐意了,尤其是被杜川行打过的郭厉、陈敖等人,更是扇风点火,都对着左成业、戴风两人说,这么好的小女子怎能让那傻小子占着等挑拨离间的话,于是左成业站起来说道:
“喂!老鸨!把那个叫雪儿的小娘子给我叫来,小爷我也要听曲儿!”
老鸨听到后为难的说道:
“不好吧,大爷!雪儿正在给杜公子唱曲!”
戴风说道:
“不好啥不好!爷我们要定了,你怕啥!杜都尉已回京城了,这里李副将说了算!”
老鸨陪笑道:
“那我试试!”
老鸨刚走到杜川行的面前,雪儿竟然对着杜川行说道:
“小哥儿!求求你,我不想过去,他们那些人一到这里就毛手毛脚。”
罗剑哲和管英不说话,庞通和马飞两人面面相觑,马飞说道:
“小娘子!在妓院可不就是被人摸来摸去的!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杜川行看到这雪儿长得眉清目秀的,又唱的一手好曲儿,年龄和自己相仿,看着他水汪汪的的大眼睛,一时竟然动了心,逞强的说:
“好!今儿晚上小哥儿我包了你了。”
雪儿对着她微微一笑,眼里带春,杜川行看到一阵眩晕,心噗通噗通的跳,老鸨则非常为难的看向左成业那拨人,左成业大声喊道:
“今儿我就要这雪儿啦,而且我还要给他****。不然我就砸了你这妓院!”
驭狼宗人人高声叫嚣,只有戴风面上有点担忧。
老鸨赶紧说道:
“军爷!这里可是李捕头罩着的!”
左成业眼睛一瞪,将桌子一翻,喊道:
“狗屁李捕头!我们几个就可以把衙门给拆喽!快去!”
老鸨刚看向杜川行,庞通、马飞和杜川行就向她一瞪,老鸨左右为难,陈敖眼看双方势成水火,他为了报那竞赛场上一抠之仇,大叫一声:
“还等啥!不给就揍他们!”
郭历也叫道:
“对!不揍他们他们不知道这里是驭狼宗的地盘!”
说完驭狼宗一堆人抄起桌子、椅子、茶壶等能拿的东西就砸向杜川行,
庞通、马飞两人输了比赛心情正不爽,两人也抄起凳子、盘子开砸,杜川行心想我乃是堂堂都尉的儿子,比赛也输了,如果妓院娘们也让给抢走,那么以后在军营了可没法混了,总得被驭狼宗的踩在脚下,况且这几个驭狼宗弟子没有带着狼宠。于是他也抄起板凳开打,此时的他们根本就像一群流氓打架,什么都用,什么都砸。
妓院老鸨边哭边喊:
“各位爷哎!轻点!轻点哎!莺莺、燕燕快去找李捕头!场子被砸啦!”
罗剑哲看到这种情况本想拔剑帮忙,但是被管英拦住,对他摇了摇头说:
“先观察观察,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本事!再动不迟!”
只见整个妓院,姑娘跑得跑,桌子烂的烂,一群人打着打着就打急眼了,左成业对着庞通又是一顿乱摔,马飞被两三个驭狼宗的围起来踹,杜川行急眼了,手指中炎阳之气热了起来,对准围攻的两三个驭狼宗的就是一顿乱抠,那几个驭狼宗弟子手臂、后背呲啦呲啦的被抠的流了血,还带着焦味儿。
戴风一看杜川行又乱抠,抄起一条棍子,以棍代刀,使起飞云劈刀刀法,把杜川行一阵乱敲,由于地方太小,人太多,没处跑没处躲,杜川行只好躲一棍,挨一棍的。这时候管英放开了罗剑哲的胳膊,两人加入了战斗,只见管英先双手将左成业拉开,手指点中他的太阳穴,点到而止,这一手可吓得左成业呆立不动,而后管英一脚一个将围攻马飞的驭狼宗弟子踹开。
罗剑英拿起一条凳子腿,将戴风的棍子挡住,戴风停手,说道:
“罗公子你这是何意?”
陈敖怒道:
“怎么?天阳教也掺合这点小事?”
罗剑英鼻子出气,将身后的长剑一拔,一挥,咔嚓,妓院顶上吊着的灯笼应声而落。
“给罗某个面子,别闹了,况且你们本是一家,何必呢!”
“剑气!”驭狼宗和在场的众人都被惊到,戴风面无表情的说:
“没想到罗公子小小年纪竟然领悟出了剑气!佩服!”
左成业确实是被管英的手段吓到,于是就顺坡下,说道:
“今天就给天阳教个面子,这小娘们让给你了!记住了杜川行!你爹去了京城,这里以后由我们驭狼宗的做主!咱们换酒楼去喝酒!”
驭狼宗众人斜眼看完杜川行后都出了妓院。
“走吧!杜老弟!咱们也找个地方喝点小酒!这里已经被你们砸烂了!”罗剑哲扶起杜川行说道。
杜川行被揍得哪哪都疼,勉强一笑道:
“不了!两位大哥,我想回家一趟!”
罗剑哲还想再邀请,管英对着他又摇了摇头,罗剑哲只好作罢说道:
“那好吧,明天见。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去看看寒谷关的风景呢!”
杜川行辞别了庞通、马飞,独自一人回到都尉府。
当他推开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却看到雪儿正在房间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