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你是知道我的规则的,只是风勤不愿意,又有谁能勉强得了?”杰文森挠头,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最麻烦的事情了,尤其这人还是上官风勤,要是别人也就算了。
“是啊!少爷,我们都知道上官总裁的个性。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嗯,子新,你说的很对。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尽量控制。”杰文森道,又转过头征询齐浩轩的意见:“轩,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你说得对,万一,万一,手术要是有什么问题,那等到孩子出生,也算是完成了风勤最后一个愿望,毕竟如果现在手术的话,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天下午,他们三个人一直在讨论这件事情。只是直到最后都没什么结果。
而另一边,周漓芯那里,却来了一位客人。周漓芯和陈子俊从咖啡厅回到医院,准备去暖暖病房的时候,遇见了这位客人,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语气疏离而淡淡地:“老爷子,你好!”
“清丫头,真是礼貌,不要紧张,我来看你的妈妈。”上官立安果然是高手,一句话就让周漓芯乱了思绪。
“老爷子说笑了。我妈妈,已经过世了。”
“哈哈……清丫头还真是爱说笑。对了,你旁边的朋友是陈少爷吧!果然是青年才俊,我这真是老了。”
上官立安认识陈子俊?果然是狐狸,怕是早就把她身边的人查的清清楚楚了吧!
“是的,陈子俊。”
“嗯,不错,不错。名字叫的也好。听闻陈少在音乐上有很高的造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幸听到。”
“紫月音乐厅,下星期有场音乐会,到时候希望能够赏脸。”
“好,没问题。对了,陈少爷,之前听说您的未婚妻是刘氏新崛起的女董事长,刘轻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老爷子,你问的有点过了吧!”
“呵呵,人老了当然就有些啰嗦了,我要去看你妈妈,清丫头,一起?”
“不用了,我说过,我妈妈已经去世。”周漓芯说完就离开,陈子俊自然而然地跟在身后。
而番园园病房门口,上官立安还现在那儿,直视着已经离开了的周漓芯,许久才走进病房。
上官立安刚进病房,番园园直接就从床上霍地坐起来:“安,安哥?”
“没想到是我?”
“对不起,我不该背叛你,可漓芯对暖暖看的很重。”
“小园,我对你也看的很重。”
“那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而且他现在是漓芯的丈夫,我们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
“小园,那孩子不会,不会……”
“不会什么?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总之,勤儿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就在上官立安和番园园谈话的气候,周漓芯借口有事从暖暖病房里出来,去找了上官立安,这一幕自然而然地被王森看见,他大概知道上官立安的厉害,于是立刻拨了上官风勤的号码,上官风勤听到这话,就再也在床上躺不住了。
要不是杰文森和齐浩轩,他早就回碧青别墅了,现在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一把拔了点滴离开医院,直接去了停车场。他用手段救走暖暖,又安插上官厉雷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要是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周漓芯身上,那……
上官风勤越想,心里就越害怕起来,一把打开车门,猛踩一脚油门,劳斯莱斯疾驰而去。
此时,番园园病房里,周漓芯已经在里面了,上官立安和番园园的谈话,周漓芯听的七七八八,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番园园非得要待在上官立安身边,她不是一直说只喜欢她的父亲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做了什么对不起上官立安的事情,如果说有那唯一的就是救暖暖这件事情了。
“老爷子,你不是来看她的吗?”
“当然是。”
“那就不应该打扰她休息,老爷子,你说是不是?”
“哈哈……刚刚在病房外面,你可是说,你妈妈已经去世了,难道,现在她又复活了?”
“老爷子,你……”
“清丫头,这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再说你也不清楚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即是如此,那自然就没评价的资格。”
“是么?那暖暖的帐又怎么换算?”
“哦,你是说那小孩?清丫头想要报仇,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找错对象?”
“当然了,那孩子可是刘轻轻掳走的,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清丫头,其实我还是很疼你的,再说没有我,你也不会再次遇到勤儿,如此说来,你们是不是更应该感谢我?”上官立安的眼睛用白色的纱布包裹着,可周漓芯还是能感觉到上官立安的目光。
“漓芯,你和,你和上官风勤以前就认识?”番园园不大听的懂周漓芯在说什么,而是又自己确认着。
“那又怎样?”
“清丫头,既然你说她是你妈妈,那是不是应该对她好点儿?”
“这就不劳老爷子操心了吧!我想,你现在还是自顾比较好。”现在上官立安应该并不好过,他让上官厉雷继承企业,可上官子赫又岂是善罢甘休之人,上官立安应该现在是后院着火才对。
“清丫头,真是没礼貌,如果不是我你和勤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逢,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在这儿对我挖苦讽刺,看来我真是人老了。”
“呵!是吗?”那如此说来,她真是要感谢他了?可若不是上官立安,她的风勤哥哥会恨她入骨么?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和她的风勤哥哥几乎是仇人,而且她还杀了他,谁能告诉她,她应该感谢上官立安么?
“清丫头,怎么你这是忘恩负义了?当初要不是我,凭你在周氏的地位,又怎么会嫁给勤儿?难道你忘记了吗?”
“我记得,当然记得很清楚。而且,永远都不会忘记。
“清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说呢?哼,不过我倒是想问问,当年你到底,因为什么非得要我嫁给上官风勤?”直到现在,周漓芯还是不明白,当年上官立安远她到底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而且,你们现在不也是很好吗?”
“这么说来,我倒是真的要谢谢你了?”
“谢到不必,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请清丫头帮助。”
“老爷子是在开玩笑吗?你是财团的掌舵人,我又怎么能帮到你?”
“当然能帮到,只要清丫头愿意。”
“好啊!那就先说说看。”她倒是想听听,上官立安有什么事,她能帮到的。
“我和你母亲要去英国,希望你能让勤儿当我们一程。”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清丫头,还真是会装糊涂。”
“老爷子,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说上官立安出国还得上官风勤批准?这显然有点太扯了。
“漓芯,他的意思是说,财团的事情就先让上官风勤顶一下。毕竟,毕竟,厉雷是新手。”
“对,对,对。清丫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个帮还得你来帮。”
“可是,可是……这个……”周漓芯这下更加迷糊了。上官立安和上官风勤不是对头吗?可现在,似乎,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但是怎么可能,当年明明是上官立安派她来监视上官风勤的。
“怎么?清丫头,连这点儿帮都不肯帮?”
“当然不肯。”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顺着声音,病房里的众人看了一眼门口,只见穿着西装,身材高挺的上官风勤就现在门口。
快两天没见到上官风勤,而这两天来,周漓芯经历了太多太多,她一个人照顾暖暖,一个人应付番园园,一个人担惊受怕,一个人……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上官风勤为她做的太多,所以现在她一个人反而不习惯起来。
以前的时候,她不也是一个人?
周漓芯抬眼看着上官风勤黑色的眸子,鼻子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泛酸,她还以为上官风勤不要她了,她还以为他要和她离婚了,她还以为……
“勤儿?”
“父亲,是我。”
“勤儿,都到现在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父亲才是财团的掌舵人,我不过是……所以,又怎么能限制父亲问怎样?”上官风勤眉毛蹙在一起,疏离淡淡然地说着。看不清一点表情。
“勤儿,你这是在装蒜吗?”
“父亲息怒,我的意思是,财团我倒是乐意盯紧,不过您和番姨去英国的安全,我可就保证不了了,你也知道,从中国飞往英国,可得好几个小时,而且您现在很不方便。”
“勤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赶尽杀绝?”
“有这个必要吗?”
“那你现在,是不肯放我们走了?”
“父亲此言差矣。”
“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