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有好几村民好像受伤了,这会是不是要让所长来办事了。”一直在门缝里看着的师主任说。吴志刚踢了师主任的一脚,在门缝里看了一眼。
“问号,打口哨,这群混混疯了吧,还真他敢动手。”吴志刚吩咐问号道。
问号把两个指头镶在嘴里,吹出一声很响亮的哨声,哨声传入了冷的跺脚的所长耳朵里。听到口哨声后,所长急忙回头对所里的警员道:“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穷乡僻壤,派子所里的人也很少都穿警服,这会一下子从门里走进来十几个穿着警服的民警。院子就安静了,原乡虽然民风彪悍,但也没有那家打架打到这种程度的,让所里的人集体出动。村民们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看着门里冲进来的警察。混混们也都住了手,地上趴着的,靠在墙上的。
警察也有些惊讶,打架的到是多见,这么多人在一个院子里打的在原乡还是头一回。所长扫视了一下人群,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摇了摇头说:“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村长墨文正被墨良朋扶着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说:“这些人来要从我这里低价拿货,我不卖给他们,他们就动手。”
所长很看了那群混混,又看了看村民说:“站开,分别站两边,本村人左右,外村来的全给我站左边。”
倒在地上的被人扶着站了起来,分开在两边,穿戴整齐来闹事的混混们此时也是灰头土脸,天冷的原因,嘴里都哈着白色的气体,脸上流出的血都结成了冰屑。
所长看了大光头一眼说:“是你带人来闹事的,谁叫你来的。”
大光头不解地看着警察,从所里走到这村子最少也得一个多小时,而他们到村子还不到二十分钟,所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快。他那里知道这幕后人物是自己的死对头吴志刚,而当他回头扫视的时候,发现吴志刚不在,才知道自己中了计。
所长看出了大光头的怀疑,皱了一下眉头说:“唉,问你话呢,哑巴了,谁带的头,人家不卖给你们货,你们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混混们虽然跟着烦啦,横行乡里,但见了警察也还是有些怕,毕竟坐牢谁都不喜欢。大光头倒也没出卖烦啦,低着头说:“我带的,他们先动的手。”
“他们先动的手,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们在原乡打架的事还少吗?全给我带走,如果你不说你谁在背后指使你们,别以为我知道你们身后的那个烦啦。敢带着人到人家村里来抢货,你们现在越来越胆大了。”所长骂道。
小混混都低着头,虽然他们有四五十个人,但在所长面前也不敢造次。尽管如此,所长依然不想出差子,要是这四五十人再敌来,自己在场控制不住,可是麻烦了,于是微笑了一下说:“你们这么多人,法不责重,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吧,医药费的事,你们是群架,各付各的吧,带走。”
小混混一听所长这么说,倒也配合,反正他们后边有县领导也用不着怕,老实的乡民们也不知道法是个啥,他们打的混混们也不轻,就看着他们离开,也没有敢提医药费的事。而所长让各付各的医药费,也是吴志刚早先说好的,他要利用细节去温暖墨村的人,好让自己得到更好的名声,以最低的价格拿货。
四五十人,小小的看守所也装不下不说,吃饭也要花钱,于是把大部分人放了。但他把大光头和烦啦几个着力的手下给关了起来。
吴志刚看到人被所长带走了,心里一阵窃喜,敲了敲门。墨良朋打开了小房间的门,把他们放了出来,不认识吴志刚的人,还准备冲上来收拾这几个人,墨良朋急忙挡住了大伙说:“他们跟那伙人不是一起的。”
“我认识,他是吴志刚,烦啦的对头”一个村民站出来说,烦啦和吴志刚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于是都客气了起来。
吴志刚笑了笑,看了看被打伤了的乡民对问号说:“你快去医院买些药,光头这群人就不是东西,连老人都打。”
墨文正向前走了一步,笑着说:“吴志刚,是你叫人来订货的。”
吴志刚对墨文正笑了笑,帮着村里的年轻人,把受伤的人扶到了屋子里,忙完了以后,才扶着墨文正进了屋子。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对墨文正说:“墨师傅,早就听说过您,闻名不如一见。我让我的师傅来跟你商量订货的事。事先烦啦叫人来这里提货的时候,我得到了消息,所以就想先在他之前把货定下来。”吴志刚很客气地笑了笑。
屋子里塞满了人,一群人不解的看着吴志刚,吴志刚是原乡唯一一个欠四十万的人,这大伙都知道。要是村长就这么把货给吴志刚,他们一定会站出来反对。吴志刚也看出了村民的心思。
墨良朋感觉吴志刚不错,改变了话题,说:“听说你关在在派出所,什么时候放出来的,所里的警察也是你叫来的吧,我说怎么这么快他们就到,还得谢谢你。”
吴志刚感谢的看了一眼墨良朋说:“对,我在所里的时候得到了消息,所以跟所长商量了一下,跟他们一起来的,不过为了让那群混蛋被抓起来,所以就害的几位大叔受了伤,我也没想到那些人真会下手,这是我的错。烦啦这些人把市场搞的很乱,大家也都知道,我想尽我所能做点好事,在我活着的时候。”
墨文正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多少听说过烦啦和吴志刚的事,吴志刚的小算盘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笑着说:“这么小就说死的活的,我明白了,你也够精明的,这群人被抓起来,你就好把烦啦放翻了,有点头脑啊,我听说你之前开厂的事也被烦啦搅黄了,让你欠下不少钱,是不是想做一笑爆竹的生意,好翻身?”
吴志刚也不绕弯,直截了当地说:“我不会像烦啦一样乱来,我不强求,今天我来呢,主要是想把光头那伙人送进看守所,好让烦啦消停一下,他们把市场整的很乱。货我是想拿一点,按照你的批发价,年下也就爆竹生意可以赚点钱,我们这个穷地方,别的生意也真没什么好做的,好给人还一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