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主任擦掉脸上的血,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对问号说:“先关心自己一下,腿都成那样了。”
吴斌带的乡民们和师主任,还有吴志刚的同学都被打的很惨,但知道志刚走了就都笑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派出所的人,直到架打完了才出来,所长之所以这么做,是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人物开罪不起,但又不想让自己乡里的天才因此而失去一次机会,所以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吴志刚一边的人不得不被抓起来。
汽车沿着山路,在黄叶的洒落的道路上飞驰,不到必点的时候,已经到了县城,秋阳照着大地,秋风有些冷,吴志刚脸上的血结了疤,衣服上也尽里血迹。他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考试的地点。
虽然有很多烦心事,但到了考场他就安静了下来,不像以前那样随便填完就走人,而是认真的填写每一首考题,足足检查了三遍才离开考场,他不只是要拿到第一,而是要拿到满分。
考完试后,随便吃了些东西,就来到了金申忠的金店,金申忠看了半天才认出眼前消瘦的这个人是吴志刚,才不到一月的时候,吴志刚瘦了,眼窝也深深的陷了下去。
向来稳重的金申忠听到吴志刚这样的遭遇,想起了自己开始创业时的心酸,愤怒地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道:“这群狗娘养的,就知道欺负弱小,只可惜我除了认识一些做生意的,机关单位的都比县领导的官小啊,唉。”金申忠同情吴志刚,但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把县领导怎么样。
“叔,我来不是为了让你找人,我是告诉你,我欠你的钱暂时还不上,如果这次我度过难关你能不能再借我些钱。”吴志刚说。
看着吴志刚那坚毅的目光,和满是愤怒和倔强的脸,金申忠微笑了一下,他看到了当年的那个自己,豪情万丈地说:“当年我在凤凰城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被人欺负,别说你过了这关,只要你活着我就会帮你,好好活下去,奋斗下去,你会走出这条困境的,他们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压着你一辈子。”
吴志刚点了点头,他感谢金申忠,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人,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金申忠没有多说,看出了吴志刚的困境,在城里给他安排的住处。
师主任在医院休息了三天后勉强可以走路,他这次的损失不小,学校给了他处分,因为带着学生打架的事情严重,教委开除他的文件也下来了,他知道这消息后笑了笑说:“狗屁,一个月那么点工资,还不如我当个假阴阳挣的多。”他已经讨厌了平静的生活,跟吴志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尽管目前的他们还一无所有,但他依然决定,离开学校,陪着吴志刚,那怕再苦再难,都要跟这个学生一起走下去。吴志刚身上散发的魅力和坚韧,让他义无反顾的投身于商业中。
既然已经决定,他来到了城里,他要用自己最后在校的一点权利和关系,帮吴志刚做事。
他找了校长,拿到了吴志刚去市里参加竞赛的文件。通过问号给他的信息,找到了住在金申忠家的吴志刚。
吴志刚从师主任的嘴里得知,四叔和同学们还有乡亲都住了院,心里很难过。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看着师主任问:“我的成绩出来没?能不能参加市里的竞赛。”
“能,坐牢的,受伤的,牵连了不少人,还有你那些同学们,县里都开始注意了,这已经是一件非常严重的社会事件了。”师主任说。
吴志刚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大家还得忍一下。你要相信我,这是我最后一条要走的路了,如果我选的这条路再行不通,那么,我这辈子都完了,而且大家都会跟着我倒霉,告诉问号和我四叔,一个月内,我一定让他们没事,如果我不能救出大伙,那我永远不再做生意。”
师主任有些听不懂他的话,道:“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好办法。”
“事情还没有完成你别问,给我点路费,我要去市里参加竞赛,相信我,我不笨,我能把大伙安全的弄出来。”吴志刚很有信心地说,他暂时不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师主任。
在四面危急,自己的人受了很大的伤害的时候,吴志刚选择了去市里参加考试,这让师主任那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一直就不太明白吴志刚,他总是有些出其不意,也没多问,从口袋里掏了钱给吴志刚说:“行,我相信你,就算我这次被开除,我也会相信你,大不了以后跟你一起搭个阴阳班子去骗饭吃。”
吴志刚看着师主任的苦笑,不由得拥抱了一下师主任说:“别傻了,你当师傅是浪费,等我这次翻身了,我们一起,打一片天下,人生不是更有意义。”
“别肉麻了,我又不是音乐师傅,准备一下,晚上我送你上车。”师主任推开吴志刚,拍了拍他消瘦的不成样子的脸说。
师主任和金灵送吴志刚上了车,含泪让他自己小心。
夜很黑,星星很亮,这一跟上他并不平静,看着窗外的黑暗,他想起了小梅,想起了欧阳坤,想起那些帮助自己的人,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战胜困难,登上巅峰,让爱自己的所有人过上好日子,要惩罚那些让自己受尽磨难的人。
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城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灯火辉煌。在四站的门口,他找了一家小吃站,吃了一碗拉面。第一次到大城市,夜很妩媚,很迷人,可他没心情,拖着疲惫的双腿,找了一家便宜的汽车旅馆,住了下来。
在小梅被带走前,他并没有想过要离开乡村,当个乡村的富翁他就知足了。他第一次来凉城市,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第二天清晨,他起了个大早,照样是在小饭店要了一份面,一边吃一边想事情。
清晨的小饭店,就他一个人在吃饭,街道上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地上下了一层霜。几个学生踩着霜走进了小饭店,有说有笑。
一个四眼男生用不可思议地语气,对跟他一起来的两个女学生说:“听我们师傅说,这次参加市里数学竞赛的有一个是从宁静城来的,拿了县级竞赛的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