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越多越好,要不然你就直接关门得了。”烦啦甩了一下自己的汉奸头说。
“废话真多,你真他叫烦啦,老大,干罢。”问号说着就冲了上去,一板砖把一个小混混打的趴地上直抽抽。接着上手的师主任,他也很轻松地就放翻了三四个,那动作不说他像只老猴子,真有点对不起他的样子。吴志刚不解地看了看师主任。这家伙还真是身藏不露,老奸了。
吴志刚用请示的眼神看了一眼吴斌。吴斌笑了一下说:“你打吧,别让人看出你有功夫就成。”
吴志刚点了一下头,就冲了起来,跳起来,在一个混混的头上就是一膝盖,接着一拳打飞一个,把准备暗算问号的小混混放翻,上去就给烦啦一拳,烦啦也还了一拳,两个人刚开始打人群就散开了。吴志刚虽然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不懂武功的人,但还是控制不住,没几下就放倒了好几个人。他的脸上也挨了烦啦一拳,嘴角流出了血。村民们也都开打了,清一色的王八拳。
老实的庄稼人,虽然不会打架,但拳头都挺硬实,把两个混混直接就打的起不来了。两边打的不可开交,有几个乡民也被打趴下了,派出所所长很快就带着人来了。但却把吴志刚抓了起来,这让很多人有些不懂。
“唉,所长,是他们来闹事,不是我闹事,你弄错了吧。”吴志刚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说。
“没错,抓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要开厂,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吴志刚被上了铐子,莫名其妙地被带走,冲突因此而结束。烦啦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所长多少有些怕烦啦,毕竟烦啦不像吴志刚,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他能这么快就来抓人,是接到了上级县领导穆致远的电话。
被带到派出所的吴志刚,衣服被扯烂了,白衬衫上全部是血,当然,那大部分是别人手上的。吴志刚被关在了一间看守室里,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烦啦来闹事,所长为什么只抓自己,这让他很不明白,问:“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来闹事,为什么你要把我抓起来,让那些闹事的人胡来,怎么回事啊。”
派处所长把人支开后,给吴志刚点上一支烟说:“你别生气,你也没什么错,但你可能不知道吴烦啦是受谁的指示,你收了我们乡里所有的羊绒,弄的那么大,兴隆那边的羊绒厂一下子就损失了不少钱,他们最大的货源来自我们乡,人家现在告你,说你是非法集资,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妈巴羔子的,这算什么事,我那钱是借来的,什么叫非法集资啊,我又没说是什么投资。”吴志刚骂道。
“新隆羊绒厂老板的哥哥是我们县的县领导,你一个小乡民,怎么跟他们玩,我建议你还是别开了,老老实实的念书,做点小生意不好么,在下去你会损失的更严重,弄不好还得真坐牢,这次人家也只当个警告,再出事,我这个所长也没屁用了。”所长说,所长倒是个好人,但拿自己的前途和正义来衡量,他先择了前途。
“你跟他们一伙的吧”吴志刚鄙视地看了一眼所长。
所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个小派出所混饭吃的,得罪县领导,我还有日子过吗?我抓你也是为了你,如果你真把人打成重伤,到时候情况会更为严重,带着群众斗殴,这会上升为社会问题。”
吴志刚不再说话,用袖子抺掉嘴角的血,闭上了眼睛,县领导可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乡村小伙子能玩的过的,烦啦跟那些人扯上关系,自己的日子不会再好过。
早就被兴隆厂收买的一些乡民,这时候变了脸,追着问号讨钱。还有一部分人也来要工钱,问号被烦啦的人打成了重伤,如果不是派出所的人出面帮忙,所幸只是伤了腿。
外面的世界跟吴志刚此时的内心一样混乱,好在他有几个忠实的朋友,四叔吴斌,师主任,还有问号,总算是尽了全力帮忙,让烦啦的人没有伤到更多的人,没有盖好的厂房也勉强保住了。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犯了什么错。”问号把金灵送走后,瘸着腿来到了派出所,本就破烂的粗布衣服,这时候已经找不到他原来的样子,他的一只眼睛肿了起来,鼻孔流出的血已经干了,脸蛋肿的像是嘴里含着东西。
吴志刚盘腿坐在冰冷的看守室的床上,看了问号一眼,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心如同针扎,没有从自己身上得到一点好处的兄弟,跟自己不到一个月时间,就伤成这样,还是连续两次,这让他很难过。
有很多人要见吴志刚,吴志刚一律不见,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吩咐问号:“你把所有的东西都低价卖给兴隆厂,先给受伤的乡们冶一下伤,等我出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卖,我们也可以平价卖给金灵的姑姑,如果低价,我们得欠下多少钱。”兴隆厂的人在后边捣鬼,让他们成了这个样子,吴志刚为什么还要把羊绒便宜的卖给兴隆的厂,这让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问号,你叫我大哥,从现在开始,听大哥的,绝对不会有事。”
问号不明白,但也没有再问,在这一个月的时候,他已经领悟到了吴志刚的聪明和谋略,心想,老大这么做,自然会有道理。
问号按吴志刚说的,跟师主任一起,把收来的羊绒低价卖给了兴隆厂,宣告志刚羊绒厂不开了,谎称吴志刚将被关两个月,问号在办这些事的时候,被兴隆厂的人狠狠地羞辱,被烦啦狠狠的打了一顿,本来就伤了的腿因此而骨折了。
从前跟问号一起玩的一个朋友来医院对问号说:“你别跟烦啦作对了,人家现在后台很硬,吴志刚不是他的对手,他现在的实力,弄死吴志刚都不成问题,打群架,你们出了事,为什么烦啦一点事都没出,别再跟着他了,会害死你自己的。”
“滚你吧,你愿意跟他是你的事,他愿意做土匪是他的事,只要我老大还在,他烦啦要拿十倍来还。”问号推开了那个好心来劝他的兄弟,问号跟我吴志刚,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他感觉到吴志刚把自己当兄弟,这是烦啦那伙人没有给他的,也是他为什么离开烦啦的原因,尽管吴志刚在坐牢,但他相信吴志刚。
“行,我也是一翻好意,既然你非要跟着那个已经坐牢的人,我也无话可说。”来劝问号的那个人看到问号那么执着,就不再勉强,摇摇头走了。他不可能会了解问号对吴志刚的依赖。
吴志刚被关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一个人都没见,静静的思考着将来的路。第六天的早上,他告诉所长,要见问号。所长也没有多说,得罪不起县领导,但这一点忙他还是帮了。
下午,余欣扶着问号来到派出所,对吴志刚说:“志刚,问号伤成这样了,还非要亲口跟你说事。”
吴志刚看着问号的腿,和他那张消瘦的不成样子的脸,自己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除,却让他伤的这么重,坚强的他,再也忍不住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扶着铁窗,跪在了问号的面前说:“兄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