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他注视的下,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德星和吉成,两人中一人手里提着承装食物的篮子,一人提着一壶茶,兼采一眼就认出是他们村子经常喝的那种茶,喝完能使人清醒不少。
“兼采,我们给你送断头饭来了,本来他们是想招降你的,但我俩向他们明确说明你是个宁死不屈的人,所以强烈要求他们给你个体面的死法。”德星一脸贱笑的边说边走到兼采身边坐下,这家伙笑话吉成时,通常都老老实实,一旦到他头上就变的油腔滑调啦。
“能说人话吗。德星,你这家伙怪不得这么胖,狗嘴吐不出象牙。”兼采迫不及待的打开篮子,懒得与他贫嘴,看了下里面,竟然是烧鹅,话说这小子良心倒是不错,知道他喜欢吃这烧鹅,特意带了这个过来。立马拿出里面的烧鹅腿啃了起来,从吉成婚礼上兼采离开学校起,这段时间都还没有进过食,没看到食物之前,还不觉得,一看到食物,就马上感觉饿的不行。
“注意形象,我好不容易在河里抓到这只发瘟的鹅,担心有病菌,特意用炭烤的方式,以防你中毒。”德星一脸郑重其事的说道。
兼采一口卡在喉咙的鹅肉差点吐他脸上:“你丫的,不恶心会死啊。”然后继续啃了下去,以他吃鹅的经历来说,别说鹅肉有没有发瘟,就是这鹅公母都能吃得出来。
“兼采,其实昨天的婚礼,是老师们安排的,不过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抓你,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吉成一脸歉意的看着兼采轻轻的说道。
兼采看了看他,怎么看也没感觉出这小子有歉意的样子。这家伙整一老狐狸,干过的坏事比他只多不少,人绝不可貌相。不过兼采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事先他确实不知情。
兼采噎了噎最后一块鹅肉,看着他俩,想了想问道:“那天为什么只有江一个人在学校,其他老师哪去了?”
吉成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其余四个老师去聚集区的地方接人去啦,留了江一个人在学校,帮我完成定婚礼,我和耶俞梅其实好了很久啦。”
丫的,早就怀疑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兼采暗自腹诽。
德星很不适宜的插了一句话:“要去接的人来头很大哦,竟然出动四个老师去迎接,而接来的人竟然是来找你的,可没想到到他们到学校之后竟然没找到你,所以害的他们跑去你家请你,算起来你来头更大。”
兼采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损吧你,按照你的逻辑,我现在应该是被八抬大轿抬着,大吃大喝的供着才对,看到我颈部这块红红的没,回去做个刺猬颈套给我。”说完便不再搭理他了,这家伙虽然喜欢损人,但制作工艺的技术非常不错,兼采很多猎取野兽需要的工具都是从他那儿弄来的。兼采也渐渐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这帮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碰巧在这个时间他在学校,准备来找他,但是担心他一下课人又不在啦,就先让学校找个事拖住他。因为他们这些学生说起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跟那些家里送来的学生却不一样,其实像兼采和德星这一类仅是把学校当个休整点。并没有固定的上课时间,都是来了便蹭几节课,一下自习,人便走啦,住的地方学校根本就不知道,有时候去外面猎取野兽,然后去城镇换取生活物资,会出去好几天甚至10天都有可能。就看他们在学校待了五年,就那么七十个学生都还有一些让他看到挺面生的同学。更有些都叫不出名字的。学校一直以来也是对他们这一类人都是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这次学校没有理由的直接要求学生留下,恐怕会让他起疑,跑的更快。等等,兼采突然意识到他的能力是不是早就暴露了。
兼采立马看着他俩:“你俩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变幻的能力,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知道。”
他俩竟然同时点了下头,吉成很认真的说道:“当然知道,你奶奶早把你的能力传遍整个村子啦。而且学校会特殊能力的又不止你一个。只不过没人敢在你面前谈这些罢了。”
兼采一阵无语,敢情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以为很隐秘,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啦,而自己却瞒在鼓里。兼采开始明白啦,别人不敢在他面前提,是因为人本身就对这种不能理解的未知感到恐惧,更何况他们这一类人经常猎杀动物,身上总会带着些血腥味,同学都不是很愿意主动接近他们这类人,至于家里,那更好理解,自从他捕猎开始,若是有年历的话,那他是那种一年在家待不了五天的人,兼采一直都住在野外,偶尔会带些食物和生活物资回去交给奶奶,看看需要什么,然后补足,之后又是几个月时间不回,虽然兼采时常在村庄附近转悠,但确实是很少回去,总对家有种排斥感。村庄还能认识他的人真的不多,有捕猎能力的年轻人都和他一般常年在外捕猎,只是没像他一样,在村庄徘徊也不回家。所以兼采根本就不知道村里的是不是也知道他的这种能力。
兼采忍不住接着问到:“你刚说还有人也有变化的能力”
他俩“咦”了一声:“你不会吧,学校的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吗,我们的江老师就是一名能力者啊,她能变化成八臂狡。学校周边很多水井都是她打的。”兼采一阵愕然,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士变身成八臂狡的样子。所谓八臂狡是一种生活在沼泽地附近的一种动物,其体型略小于成年男人,形体像蝎和蛟龙的结合,蛟首蝎尾,有八只臂膀,身上布满着三种颜色,黑、灰、白三色交替。旋转八只臂膀能钻入地下,喜食蚯蚓,蝮蛇和水魄果。
想到这,兼采一阵恶寒。难怪江一直一副僵硬的脸,感情是蛟龙的的原因,忽然感觉到他生活的这个世界没有平时那么简单。但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能变成动物,而他确是树叶之类的物体,她又是怎么得到这种能力的。
接着兼采问他两人,你们不会也有这种能力吧。他俩一脸悲愤的看着兼采:“其实我俩也想像你一样,变个身,然后----(少儿不宜)。”兼采一脚喘了过去,既然把他的能力想象成用来干这些,真是坏到透了。这弎打闹了一小会儿时间。
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了十几个人,一下子就把房间占了一半的位置,五位老师和那五位服装怪异的人还有五年来只见过一面的校长和一个面容和蔼穿着风衣看起来非常没品的老头。
兼采偷偷的擦了下嘴,将刚吃完鹅肉还残留在嘴边上的油揩掉,总不能在几名女士面前失礼不是。德星很不厚道的冒了一句:”兼采,你把你嘴边上的油擦掉干嘛?当着这么多人面揩油你好意思。”
兼采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损人还真他妈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