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采慢慢扭过头,发现瑞清和芝肜儿两人不知何时已经一前一后拿出光灵束对准了其胸口,光灵术上装载着毒液,一旦被射中,全身被麻痹,失去五感,一秒的时间,足够毒液渗入进身体,致人身亡。
兼采先是一怔,看着眼前的瑞清,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开玩笑。自从第一次失误后,失去手臂,兼采的性格潜移默化中有了很大的改变,一旦碰到意料之外的事情,人会立马冷静下来,此时,兼采虽然眼睛中有不可置信,但却没有开口,反而冷静了下来,等着瑞清开口。
瑞清看了眼兼采,见兼采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只好首先开口道:“兼采,事非得已,这是西塔的任务,我和芝肜儿必须这么做。在这朱砂的洞穴产地里,隔绝了一切精神联系,鸣蛇之皇是没法通过你的精神感应找到你的,也无法判断你是否危险。
兼采立马明白了过来,这个洞穴根本就不是他们首先发现的,而是早就发现的产地,只是为了让他相信,才让他带着他俩在这地方查找。亏他前面还想着说西塔里的决策者是猪呢,原来这次任务本身就是个局。只是西塔为了他这么个小人物这么煞费苦心的设计到是让他疑惑。
兼采不由摇了摇头,想抽出手扇他一耳光,可手已经被束缚住,只能作罢,便讥讽道:“我兼采自认为没什么心机,跟你们相处这么久,把你们当初真正的朋友,既然想要擒住我只需说一声便是,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倒是多此一举。”
“光灵束装上毒液是打算射杀我吗。”兼采厉声问道。被信任的同伴且朋友如此对待,两人的举动已经让兼采动了真火。
“兼采,情非得已,不要怪我们,大义和情义两者之间,我只能选择大义。
瑞清叹了口气道。
“芝肜儿,你也一样吗,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拿着光灵术小心走火,不然死人可给不了你们什么答案。”兼采扭头道。
芝肜儿一怔,有点犹豫,慢慢的放下了光灵束走到了兼采前面,瑞清并未提醒,终究还是和芝肜儿一样放下了手中的光灵术。
“兼采,你的情绪太敏感了,而且你也太嫩了,这么点计策你就上当啦。”
芝肜儿幽幽的开口道。说完便解开了兼采手中的束缚。
兼采撇了撇了嘴,不置可否:“这么说你们俩刚才是在测试我的反应。”
芝肜儿叹了口气说道:“西塔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判断出你是否可靠,本来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可在你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让西塔对你提高了戒备,你身上有异人的身影存在,而且鸣蛇之王对即将开启的大战有很大的作用。
所以西塔必须知道你是否忠于西塔,愿意投入这场浩劫,因为大战一旦开始,西塔的所以秘密都会暴露出来,不会允许一个不稳定飞因数存在的。”
“意思就是说,我不同意加入的话,西塔就要让你们杀了我。”兼采没好气的道。
芝肜儿脸一下变的苍白,刚想开口,瑞清抢先说道:“兼采,我们自小便在西塔长大、学习,西塔便是我们的一切,是我们的唯一归宿,希望你能理解。西塔这次派我俩执行这个任务确实有这层意思,但也包含了另一层意思,西塔知道我和芝肜儿跟你的关系,以我们之间的私交,他们是知道我们不会对你下杀手的,明知我们最后放过你,依旧会派我俩前来。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和芝肜儿会杀了你吗。”
这下兼采到是沉默了,从内心上,兼采更相信瑞清后面的话,但是那刚才的那种心悸的感觉也同样不会骗人。想到江的那句话‘无论如何,都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和殳老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算是明白了过来,他的事大概很多人都知道啦,他自始至终都从未融入过西塔里面。想到刚才他俩的拔束相向,忽然觉得索而无味起来。
“既然如此,你们回去吧,我就不回啦,你们的大战我就不参与啦,我也不喜欢受人支配,我只想守好旭普地界这一亩三寸地就好啦。”兼采语气冷冷的回到。
瑞清和芝肜儿眼中都露出失望,眼神挣扎了一下,紧了紧手中的光灵术,终究还是收了起来,两人面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兼采。
“也许你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虽然我很希望你和我们能一起并肩作战,但这样其实是你做的最正确的。”芝肜儿转过身声音低沉的道。
“希望你不要怪我们今天对你的拔束相向,我们受命于西塔,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别离,以后可能不会再见。就此别过。自今日起,你不能再回西塔,否则你会被诛杀。”说完抛了过来一副图画,是那副五行山水画,原来瑞清将其偷偷的带在了身上。
说完两人便坐上紫藤船,开启氢气充气,鹜鹰拉起船盘旋而回。整个山脉就只剩下兼采一人啦。
兼采眼神复杂的看着远去的紫藤船,掉头就走,他有了自己的打算,虽然瑞清并未道出大战是指什么,但是兼采已经知道了,鬼修的话已经被证实,那么整片天地都会受到波及,他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而面对海中的王兽,兼采并不认为鸾茔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有时候暗的作用比明的作用更大。
只是有件他最没把握的事,就是异人,西塔推测出他身上有异人的影子,绝不是空穴来风,而他自己也隐隐有种感觉,他的人生轨迹就好像有只大手在幕后操作一样。是异人、是命运、还是本就是一人。
在这旭普地界山脉的地方,兼采打小便在山里捕猎,所以是不会迷路,变身成一片树叶,借助风力往一个方向飘去,用时不久,便出了这条山脉,来到了一块的平原的草地。很幸运的是竟然看到一群闫牛,体型比马要小,却比马要壮实,力气很大,有一只独角,跟犀牛有点像买但速度却比马还快。
兼采正苦无交通工具,看到闫牛,便想到了收服一头当坐骑,死道友不死贫道,骑闫牛比自己走路要好,慢慢的控制着自身所变的树叶悄悄的落在一头闫牛之上,变回人身,闫牛发现身上突然出现了个人,立马惊慌失措起来,四处奔逃,想把人甩出去。
对此,兼采早有对策,控制水之力在前面弄了个水潭,闫牛一个刹车不急,便跳了进去,然后呼哧呼哧都喝了俩口水,然后猛的跳回岸上,然后看人还在身上,又猛跳起来,兼采瞬间在变成一片叶子粘附在上面,闫牛感觉到一轻,便又低头晃晃了脑开始吃起草来。兼采趁机在其周围都变成了一片水泽,然后在变回人身,闫牛立马又惊吓了住了,再次乱蹦起来,一会儿又跳入水中,呛了几口水,啪啦啪啦的爬上岸。就这样反复的折腾,闫牛的力气终归是累趴下在这草地上。
兼采也不禁舒了一口气,不禁一直要控制这头闫牛,不掉下去,还要施展水的能力,也把自己累的够呛,若不是在西塔受了那么久的体能训练和有了这控水能力还真降服不了这闫牛。
这闫牛似乎挺通人气,等恢复了点体力,眼见甩不掉我,便摇起了尾巴吃起草来,优哉游哉的一会吃点草,一会儿跑到兼采弄的水泽边喝几口水,兼采想笑又笑不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在降服闫牛的过程当中,他把四周都变成了一片水泽,看闫牛那在水边畏畏缩缩的表现,明显是不会水。
他能控制水从地里出来,可控制不了水回地下去啊。看来还得自己把这水给挖个槽排出去,唉,纯粹自作自受啊,花了半天的时间,兼采挖出了几个槽才将水给排了出去,可干完这些,竟然目瞪口呆的看到闫牛竟然在那个最深的水池里面游泳。兼采拿叫一个气,这感情玩我呢,不是这次抓坐骑又抓了个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