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班车缓缓的开了过来,逸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展鹏飞的怀抱看着他转身离开,在展鹏飞就要踏上公车的瞬间,逸安再也抑制不住飞奔过去吻上了展鹏飞的唇然后又迅速的离开,带着一脸的羞涩但却双眸熠熠的看着他。
展鹏飞用手轻抚上自己的双唇,那上面还残留着逸安唇上的温暖,他的双眼紧紧的纠缠着逸安的身影,最后在司机不断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踏上了公车,在车门关上的刹那展鹏飞用口型不断对逸安说着:“我爱你!”
逸安一直目送着展鹏飞坐的公车再也看不见踪影了才一个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在逸安刚掏出钥匙想要开门时却被从后面上来的一个人拦腰扛了起来,她惊声尖叫着双手不停的挣扎着,转过头却看见了柳永那张充满怒气的脸。逸安轻拍碰着自己的胸口,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任由柳永扛着把她塞进了汽车的副驾驶座上。
“你要死了,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呀,玩什么不好,学人扮强盗玩打劫,要不是你姐姐我有颗足够坚强的心脏,你恐怕现在就可以直接开车送我去火葬场了。”逸安还没等柳永把整个屁股坐到座位上就开始连珠炮似的大声的质问。
“小样儿!就你,整个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哪有那么容易翘辫子。”慕兰的声音突然从汽车后座传来过来。
逸安闻声猛的回头,就看见慕兰和慧都是一脸不善的表情恶狠狠的看着她,逸安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车里这三个人就是那磨刀霍霍的屠夫。
“你,你,你们三个怎么鬼混到一起的?慧你不是出差了吗?什么时候跟他们俩参乎到一块儿的?你瞧你多善良一个人呀,怎么可以与这俩个恶魔混为一谈呢?走,咱回家去,让他俩鬼打鬼去,咱们不跟他们俩玩儿。”逸安看这情形不对,决定采取个个击破的策略,当然这同盟军的首选一定是一直说会站在她身边的慧了。
在逸安的手还没有碰到慧之前就被慕兰无情的一巴掌拍飞,她假装疼得做呲牙咧嘴状,但却只招来慕兰的鄙视。
“别又是来这套,你不累我看了二十年都累了。柳永,开车,咱们今天效仿古人来个三娘教子……噢,对不起,一时口误,口误,忘记咱们这里还有个纯爷们了,应该是三堂会审,三堂会审。”慕兰边吩咐着柳永开车边还不忘记给逸安送去一记杀人的眼神,逸安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身上一阵阵的恶寒。
慧在车里始终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今天刚下火车就被慕兰和柳永劫持到了逸安家楼下,从柳永和慕兰的叙述中她才得知从昨天早晨起逸安就失踪了,而与逸安同时失踪的还有展鹏飞。慧当时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可是现在沉默是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站。她刚才从车里看见逸安回家时脸上洋溢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幸福的笑容,当时她心里是有些微微的替逸安高兴的,有了爱情滋润的逸安看起来更接近一个真实的女人了,她整个人看上不再那么虚无的让人触摸不到了,她好像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而终于融入了她们。但同时慧也是替逸安担心的,因为她不知道逸安这一切的转变将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后果。
“救命呀,绑架了!”逸安有些不安的在车里夸张的喊叫着。
“闭嘴,叫得和杀猪似的,难听死了。”慕兰实在忍受不了逸安高分贝的尖叫,从后座探过身子用胳膊勒住了逸安的脖子,堵住了她后面的叫喊。
柳永任由逸安与慕兰在那里针锋相对,一反常态的没有加入挖苦和讽刺逸安的行列,只是摆着张酷脸双手用力的握着方向盘,两眼专注的看着前方,似乎车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柳永开车绕过大半个城市,最后终于把车停在了郊区的一座别墅跟前,看大家都下了车,柳永轻车熟路的开了门带头走了进去,慕兰绑架着逸安紧跟着,慧走在了最后面。
慕兰随着柳永进了门后勒着逸安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放了开了,她张大了嘴巴环顾着四周,看向柳永不可置信的说:“好家伙儿,我一直知道你肯定是一败家的主儿,但也不至于有败家到这种地步吧?”慕兰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似的,东摸摸西看看的嘴里还不停的惊叹着。
重获自由的逸安撇下慕兰径自走到客厅的那张纯白的宽大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吊儿锒当的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晃着,斜着眼睛看着沉默不语的柳永:“哟!你们这是打算软禁呢还是灭口啊?这地儿够大也够隐弊,在这里我就是喊破了喉咙恐怕也不会有半个人来应吧。”
慧拉着还在那里兀正感叹的慕兰也坐到了沙发上,柳永也没理会她们,一个人朝别处走去,不一会儿手里抱着一堆易拉罐啤酒又回到了客厅,他把啤酒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递给每个人一听,最后自己拿起一听来打开后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逸安冷眼旁观的瞧着,看柳永喝掉一听后也打开自己手里的啤酒,悠闲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啜饮着。
慧用双手握着啤酒即不打开也不放下,只是用双手紧紧的握着,啤酒很冰,明显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而那份冰冷正是慧现在最需要的,她想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她究竟该站在哪一边。
慕兰打开啤酒后也学着柳永那样猛的大灌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向逸安,缓缓的开口:“我还以为你跟人私奔了呢!”
逸安刚喝下的一口啤酒尽数喷在了那纯白的皮质沙发上,“下回你要开口说话先提前打个招呼,我不想没被你们吓死反到被你的话呛死。”
“你昨天跟展鹏飞在一起了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永终于开口了。
“是,我们昨天今天一直都在一起,而且正如你们所担心的那样,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怎么着?”逸安的直言不讳反到把三个人弄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