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在地落受到了不平等待遇,但每个人也是有着不弱的实力的。
因此对于这血气之力的气息也是颇为敏感,一眼就认出了石渊这是在凝练血气。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石渊已经凝练几道血气了,但说一条,在他们眼中是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威压。
那种威压,就好像在先天层次上高他们一等般。
“哈哈。”
石渊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却是不言不语,因为他知道,即使是有着这神秘的残缺功法的帮助,若是没有自己的坚持,没有曾经师傅对他身体的千锤百炼,也不会达到这样的程度,仅仅只是第一条血气之力,就能有如此威压。
“看来兄弟你的确不是常人。”有一位年长的少年认真的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兄弟你是凝练出第几条血气之力了,好厉害的威压啊,在刚才,我都差点以为有一位百夫长突然出现了呢!”
……
几个少年一言一语,无不显示出对石渊的敬意,果然,大荒的世界还是要看实力的。
“对了兄弟,如果你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的话,倒是可以去参加明日的祭祀大会。”那个少年忽的说道。
“祭祀?”石渊疑惑。
“对啊,祭祀。这是我们大荒中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的盛大仪式,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举行献祭的最佳时刻,祭祀我们人族的古皇们,据说,若不是因为那些古皇,我们人族也不可能在大荒中生存下去。他们是我们人族的最强者,更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呢!”
“那我去了也应该没什么事情做吧?”石渊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少年也不诧异,只是慢慢的解释道:“每年祭祀并不只有一个活动,另外也有少年一辈、中年一辈的交手和比试,而且这也是我们这些人唯一能出头的地方。”
“可我只有一重炼血啊!”听完那少年的解释,石渊却顿时苦下了脸。
“什么?这怎么可能!”但听到石渊的话后,一群少年却是显得面露震惊,不敢相信,他们只以为石渊在撒谎,因为那么强的威压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一重炼血的人能发出来的呢?
况且,刚才还是石渊第一次成功凝练出血气之力来。
看着众人的反应,石渊就更苦涩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可能跟他们说,是自己天赋异禀,是自己修炼了品级功法吧,虽然他将须弥戒指暴露在外面,但他也苦恼啊,因为这是他师傅的要求,不能够轻易取下。
石渊自然也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
因此对于众人的质疑,石渊也无法解释什么了,只好保持沉默,不过还好,众位少年也没有太过计较这件事情,便是又继续去做事情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便到了傍晚,此时众位少年也是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因为对今天到来的石渊十分好奇,因此一个个的都来到石渊的面前,围成一圈和他聊起天来。
石渊也不吝惜话语,将他这几个月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经历都讲了出来,甚至他师父要求他来投靠地落部落的事情也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当少年们问起石渊,他师傅到底是谁的时候,石渊却忽的沉默了,其实连石渊也不清楚他师傅的身份,因为石渊从懂事起,就已经跟师傅生活在一起了。
见石渊脸上一闪而逝的沉默,众人也不追问,又说起其他来,说着说着,一些少年也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有些是大家都知道的,有些却是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此时的石渊正坐在杂院中的一颗大树的树干上,他望着远方的天空,暗自发呆。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总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那时候的他似乎还小,但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的背影在他的心目中却是高大无比,让他一直无法释怀。
“他是谁?”石渊心里疑惑,想问,但没人能回答他。
第二天,石渊从树上醒来,却是被这群少年叫起来的。一睁眼,他便是看见了一张张欣喜无比的脸庞,他们眼中迸发出的光彩,和往日有了巨大的不同,似乎重新有了希望的光彩。
一见石渊醒来,一个叫做林涛的少年便激动地冲着石渊说道:“石渊,你知道吗?地落血部竟然允许我们去参加祭祀活动了啊,而且还表示,只要我们能够有所表现,以后就不用在做这些下等活儿了。”
“噢?”闻言,石渊顿时有些惊讶,要知道昨天聊天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才一个晚上过去,制度就完全变了啊,难道是有人良心发现了不成?
“是真的!今天早上有人亲自过来告诉我们的,才刚走,他说让我们立刻去参加。看他的表情,应该不会有错的。”林涛见石渊的神色,还以为石渊不信,于是解释道。
“这的确是真的,我们大家都在场,来传信的是以前一直剥削我们的一个战兵,他是那个人的手下,看他一脸不甘的模样,这件事就绝对不会有错的。”杨浩笑道,他是这里年龄最大,也最成熟的人,说出的话最有信服力。
“原来如此。”石渊这才笑了笑,但也不反驳,虽然不是他不相信,但也懒得扫大家的兴了,因此便是一个腾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并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好。”众人同声道,也不知是不是昨晚的交心,还是石渊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仅仅一晚上,关系竟是有了如此地步,大家肩并着肩,直接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而就在此时,血部地落的中心广场上却早已是人山人海了。
不过在广场的一角,却是有着两个面色铁青的人。
“父亲,族长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啊,不过是一群低贱的少年罢了,连部落都覆灭了,如今靠我们地落吃饭,难道还不该他们做些苦活累活吗?”一个青年一脸不甘道。
一个中年人眯了眯眼,看向青年道:“族长的心思我们自然是猜透不了的,不过那几人也不过是几只蚂蚱罢了,就算让他们来参加祭祀,也翻不了多少的大浪,如果连这几个人都解决不了,那我这么多年也就白培养你了。”
“父亲说的是。”闻言,青年这才释然,露出一脸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