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共难之人念力初闻
“你这傻小子!老夫再问你一遍,三年之后你的对手可是那魔道巨擘,离火。”龙貂还是不敢相信,一个乳臭未干凡胎肉体的傻小子竟敢妄言,仅仅在三年之后要与那魔道离火一教生死。
“龙貂先辈,晚辈从不骗人的。”静蝉试着站起身来,认真说道。
“你可知道,那魔道离火,已是幽冥化尊之境,年岁与老夫恐怕不想上下,以你现在之资,老夫观你曾经身受重创,人类赖以修仙的仙根尽毁灵骨尽除,莫说三年,就算再给你三百年,你又能如何?”龙貂未曾隐瞒自己想法,开口直言道。
“晚辈从未想过与那离火比个境界高低,只较生死,无关境界。”
“好一个‘只较生死,无关境界’依你所言,你是要以凡人之境,三年之后,在那约定地点白白送上性命不成?”
“弯月如钩,前辈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
虽然口口声声喊着身边这个年岁不大孩童的为‘傻小子’,不过,自认为活了近九百年,经历风雨大事无数的貂中长者,还真就难以将其心中所想揣测透彻。
“傻小子,你难道就真的毫不畏死,你与离火之约,老夫姑且相信,不过中原江湖能人志士多如牛毛,怎会轮的到你这等凡人俗夫,前去抗衡魔道?”大猫十分不解地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前辈,此去一行,走那山野小路,不走那繁华大城,你说可好?”静蝉答非所问。
“小子,你必须回答老夫的问题,不许刻意逃避!”龙貂见静蝉故意逃避,答非所问,不由得开口说道。
“前辈,唉.事情是这样的.”静蝉本不想将自己为何落魄至此尽数说出,怎奈实在拗不过龙貂的执意坚持,故而便将自己生于何处,长于何处,为何仙根尽毁,为何灵骨尽除,为何要与那魔道离火定下生死之约和盘托出,本就是天下尽知之事,静蝉丝毫不必隐瞒只是
不想再次提起而已。
“如此说来,你小子是要独自走一条你自己心中的人道之路?”龙貂问道。
“晚辈没有如此之鸿鹄之志,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一个纯纯粹粹的凡人而已,不知此行因何有违天道,故而有诸多疑问,怎奈一问一答之间,便想以身正法,所以一时兴起便与那魔道离火定下了三年之约。”静蝉回答道。
“一时兴起?老夫若是那九岳忘星的话,必定会因你这一时兴起,气的少活几个甲子!”龙貂听后不由得说道。
“那前辈也认为晚辈此行乃是不智之举?”
“不是不智之举,简直是大逆不道啊,哈哈。”
“前辈,喂,前辈,你.我这还有不少保心丸,你要不要吃一点。”看着龙貂突然兀自大笑,静蝉以为其人又受了什么锥心之伤。
“混账,你当老夫如你一般羸弱不堪不成?”龙貂气愤言道。
“那前辈刚才,为何无故发笑?”静蝉不解道。
“老夫笑你,笑你也在笑老夫自己啊。”
“笑前辈自己。”
“对啊,生而此类,乃是大道之所定,本应恪守本分不应妄求仙道,不可行忤逆大道之事,此中道理,你懂,我懂,不知这世间,还有哪一个能够明得此中真意,所以,你我变成了那,忤逆天道不遵规矩之人,你说可笑不可笑?”龙貂走在静蝉前面,像极了一位正在淳淳教导后生晚辈的宗族长者。
“前辈阅历广博,我宗中长者,身在中原,从未行至极北,不知长者可曾知道世间有无那适合没有仙根灵骨之人所炼功法?”静蝉满怀期待地问道。
“世间功法都是那天资卓越,惊才绝艳之辈,一生之所创,而那些凡被称为天才者,都是生而便有仙根灵骨之辈,故而没有何种功法适合凡人所炼.。不过.”
“不过什么?前辈快说啊啊。”静蝉急急道。
“急什么,成何体统!你可否听说过念力?”
“是那修佛道者,小念境之时,所修之念力吗?”
“笨!那是拥有佛涂慧根之人所修的佛经之力,怎能混为一谈?”
“那前辈所说法,乃是何种功法?”
“老夫所指乃是执念之力,怎能与那佛道低级功法混为一谈?”龙貂似乎对于静蝉未曾对自己所说之法大吃一惊感到非常不满。
“那,前辈,两者有何曲别?”
“执念之力可以将之外放,可于无形之中重伤敌人,执念执念,发自己念,化而无形,生而有形,天不可罚,地不可阻。”
“那修行条件与那仙根灵骨毫无关系?”
“执念之力发自修炼者灵魂深处,只与那灵魂毅力有关于那仙根灵骨并无关系。”
“那前辈。。快教我快教我。”
“急什么,要气定心闲。”龙貂回头言道。
静蝉此时显得异常兴奋,自身在九岳之时,九岳之人无人不知静蝉好学之名,九岳山上虽未曾修习功法典籍,但其余各道均有涉猎,九岁之时便敢与那菩提紫檀谈经说法,在九岳山浮云阁内,一句‘何为佛岸?何为魔岸?何为众生之岸?’等等,将紫檀问的哑口无言,只道:“此子非我佛门之人,当属万幸,又为不幸。”
与那凤明媛作客凤鸣山庄之时,曾经由不死老人收录的玖万玖佰余字的上古篆书石碑,无人能通解其意,静蝉于清明之时绕石碑三百余圈,三天未言三天未食三天未饮,将那碑上之字以蝇头小楷,镌刻于碑下石阶之上,自此之后山庄之主凤明宣虽不愿承认,静蝉所刻之字便是那碑上之解,但来往之人皆以碑下小楷对照碑上篆书,称之为正解明解。凤明宣对此无可奈何。
与忘星拜访大河之时更是以一曲《山河词》将大河惊骇地无以复加,愿以三百五陵英才与九岳对换此旷世之才,不料惨遭忘星无情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