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观音玉牌白色大猫
静蝉停下脚步,自怀中摸出那块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怀里的令牌,举在手中疑惑的看着这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物件。拇指长短的玉制令牌在淡淡夜幕之中微微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显得异常温暖而慈祥。
在令牌的正面,刻着的是一个手持玉幢精雕细琢的象面人身之人,周围是各式各样的菩萨观音还有飞天仙女。令牌不大,但正面雕像给人以无尽佛道尊者煌煌西来之感。令牌的反面刻着的是一个轮回转盘,静蝉在佛道典籍上看见过类似图案,但转盘周围那流光溢彩的经咒,静蝉却是从未见过,纵使是在这九百里佛道鼎盛的隽秀山,也未见有过半砖片瓦上出现过如此奇异经文。
此时的陈静蝉如若不是凡胎肉体,亦或像圣阳真人一样有着先天道体的话,就会发现四周前往菩提寺祈求明日一早菩提寺众僧讲经渡化的山间孤魂和那林间妖魔都默默地躲着静蝉,防备其突然转身一个不慎将手中的令牌砸在自己身上。
因为陈静蝉此行的目标是那在万里之遥的塞北荒漠边缘,故而与九岳众人分别之后,陈静蝉没有选择日夜都有心怀信仰之人跪拜上山的隽秀山南麓,而是选择了少有人烟无人问津的北麓小径。
在江湖经验老道之人看来这无疑是在兀自求死,因为常在江湖之间行走之人无人不晓,佛道大宗菩提寺专主渡化,渡人,渡妖,渡鬼魂。‘山前行人,山后走鬼,妖魔隐林间。殿上渡人,台上渡鬼,妖魔自修行。不拒大恶不拒大邪不拒不可渡之人。’此为隽秀山菩提寺在江湖之上名正言威之根本。
所以,其实陈静蝉此时所走之路乃是菩提寺专为世间怨气郁结不得转生的游魂野鬼专门铺设的冥路,以便于此类心怀善念、又不得转世之徒可以自行寻来,听经学法得以再生为人,不会在这世间盲目游走,遭异教邪徒所利用成为其为祸江湖的工具奴役。
但在此之前从未涉足江湖的陈静蝉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北麓下山,不用再绕过绵延无际的诸多高峰便就可以到达菩提寺宗门地界与五陵山宗门地界的交汇之处,那座唯一可以佛道共存且都各不相犯的黄水城,其余却一概不知。
看着手中的这个奇异物件陈静蝉心中疑问重重,九岳山的师兄师弟并未有人给过他如此特别之物,他刚才都已仔细检查过九岳众人所给物件,并都一一放入空间戒指之中摆放整齐。再者而言,九岳之人尽数修习世间武道一途,无人会收集这等明显是佛家所用之物件。‘难道是紫檀法师?不,紫檀法师从未近过自己身前,不可能将此物件放入自己怀中,是.灵殊上师?不,灵殊上师与自己从未谋面,再说灵殊与自己交谈之时有老祖在前,入若有此异动必会被老祖所发现,那么是.她?’静蝉想起了从天雷罚下到众人散去,自始至终与自己靠的最为贴近的蓝素衣。
观此物件,上面所发白光与观音宗蓝素衣出手之时,浑身灵气缠绕的白光极为相似。想到此处,陈静蝉更为不解‘那位美丽的素衣姐姐固然是心存善心之人,可她在明知我已是凡胎肉体的情形之下为什么还要将此令牌塞入我的怀中呢?’
“喂,小家伙,眼看已近黑夜,你孤身一人到这群魔聚集的地方来,难道是存心找死不成?”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静蝉的无尽思绪。
缓过神来的陈静蝉未来的及将那令牌放入空间戒指之中,在手里紧紧握着,转头闻声看去,只见一只似狐非狐似猫非猫的浑身白色的动物未见有人。
陈静蝉倍感奇怪,难道是这只动物在嘲笑自己?
“喂,傻小子,不要再往下走了,前面尽是妖魔鬼怪,到时你被撕碎嚼烂可莫怪老夫未曾提醒过你?”
“哇,真的是你?大猫你会说话?”
“闭嘴!不许喊老夫大猫,老夫乃是貂中皇族,无知小儿,胆敢不敬,小心老夫将你扔下这千尺山崖,让你落个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
“喂,我说大猫,你怎么.喂喂。。放我下来!”
未等陈静蝉将话说完,只将‘大猫’二字说出便被一道无形之力托向了空中,两脚离地无计可施。
“信不信老夫真的将你扔下山崖摔个粉碎?!”大猫未曾挪动便可将陈静蝉隔空托起可见其定有修为在身。
“好好,我不叫你大猫,你先放我下来可好?”
“你该称我为前辈。”
“前辈,晚辈叫你一声前辈,你可会跟晚辈赶往神墓崖?”还未等静蝉开口在小径前方的黑幕之中便走出了三个黑衣黑袍之人,三人之中为首的一位手摇金色扇子的金发青年开口说道。
此时的陈静蝉已被那只来历不明的动物撤去控制落回地面,稳住身形的静蝉看向了自自己前方浓郁雾气之中走出的三个身着黑袍之人,只见这三个浑身泛着淡淡黑雾的来历不明者都年纪不大,为首一人金发披肩,金色扇子拿在手中看着在自己右边正趴在树枝之上眼神不善的那只白色大猫,左右两人一人手中攥着一条银色链子,链子尾端连着一个带有血迹的钩子,钩子尖端映着月光寒意逼人。另一人肩扛一个骨质弓弩,弓弩之上刻满了鬼面骷髅,并且每一只骷髅的双眼都如实质一般摄人心魄。
“休想!纵使老夫爆体而亡,也不会臣服于尔等鼠辈的淫威之下!”白色大猫似乎身受重伤,如此这般情况还未见其起身防御,仅见其双眼红光闪耀身子不断颤抖地看着似乎是敌非友的三个自称来自神墓崖的黑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