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离开了,十九年来未曾离“修水”一步,这座半山半岛的古城就如一位沉默寡言但又无微不至呵护子女长大的老人。
二零零八年祖父去世,除夕那晚满城雪花,寒风袭卷古城每一角,一种道不出的岁月流逝感。那一晚,仍有满城烟花,缤纷炫丽,但美丽的烟花在我心中却是瞬间泠却的。祖父的突然离去在那年让我感觉“修水”很凉,它应该是被雾气裹住的,叫雾城。
上高中,学校建在山脚下,印象中,学校就是一间装满水气的大笼子,思想囚禁在那里,情感迷失在那里,同学之间,师生之间永远隔有一层雾,我管它叫麻木不仁,势利做作,落笔于文章我把其唤作“薄雾壁”。
大雪纷飞的曰子,有同学叫我去“凤凰山(a)”看雪,我没去,之后看了他拍的相片便追悔莫及,那样一个曼妙动人的洁白天地,我却与之失之交臂;桃花灿烂的曰子,有同学叫我去“东岭(b)”赏花,我又没去,看了相片发觉又是一个美艳纯净的世界,错失了一次心灵放飞之旅。再后来,我又错过了“黄龙山(c)”,“哨子山(d)”,只有今年夏天,去了“东岳殿(e)”,圆了幼时的一个心愿。
在雾城,我留下了许多遗憾,失去的不只只是内心迷醉的山和水,还有些人事帐,但都该放开了,我要离开这了,踏上新的人生路,张开双臂,拥抱生活。
雾城,你的孙儿永远惦念您,赞美您,就像爱祖父样的爱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