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吓得络腮胡子蹦了起来止住众笑，依着监室门侧耳倾听，幸无异状，才指着娘娘腔骂道：“你个****。”
4
“实在不想醒了，发发善心杀了我吧。”铃声响过小个儿坐在过道上迷迷糊糊哀叹道。
“一宿都没捡完，去死吧！”黑汉子在方律和小个儿身上一阵乱踹。
“一早就不消停，撒你的尿去。”白胖子把黑汉子推到马桶前。
黑汉子仍在骂骂咧咧，将正在撒尿的人蛮横拽开，那人猝不及防尿了自己一身，惹得黑汉子哈哈大笑，笑罢他清清嗓子吹起了口哨，良久没有反应，他气急败坏的又骂道：“死鬼，惹得老子尿不出来啦。”
新的一天，新的任务，新旧相加方律和小个儿的辣椒堆比众人高了许多。
“今天能捡完吗？”络腮胡子在方律身边蹲下，“该怎么办呢？”
“凉拌。”黑汉子一旁笑道。
“你说了算。”方律道。
“找不痛快！”络腮胡子狞笑，“我一个要死的人，无非想着多吃两口，多喝两口，有人开价5000，你呢？”
“大哥，别跟他费口水，我来开导开导他。”黑汉子在一旁摩拳擦掌。
“我兄弟不耐烦啦，我拦不住的。”络腮胡子阴笑道。
这时，铁门哐啷一声开了，白胖子急急忙忙从监室跑进放风池吆喝道：“新鬼，干部提讯。”娘娘腔站起身被他又按住蹲下，在方律屁股上踢了一脚，“你，快，说话小心点。”
方律拎着裤子走出放风池时望了一眼自己小山一般的辣椒堆，小个儿正瞅准时机将一捧辣椒加到上面。
“你是方律？”警官打量着面前衣衫褴褛的人讪讪一笑。
“是。”
“走前面。”警官摆摆手。方律边走边努力挺直酸麻的腰，警官戏谑笑道，“肾亏？”方律无语。“左转上楼。”高墙、电网、岗楼、持枪武警。“站住。”警官打开一间小屋，地上堆着方律熟悉的衣物和一卷新铺盖，“靠墙蹲着。”警官将门敞开用椅子顶住坐下，甩了一支烟给方律，“认识我吗？”方律疑惑的看了看警官摇摇头，警官为他点燃香烟又道，“阳光丽苑，想起来啦？”方律再次看看警官又摇头。警官呵呵一笑，“你一句话让我赚了五、六万。”
“哦，”方律点头淡淡说道，“是小檀的熟人。”
警官点点头笑道：“我姓王，上次见面是一个多月前吧，你怎么就闹出人命了？”方律无奈一笑，深深地吸着烟。王警官甩出一叠塑料片代金券，“小檀给你的1000块，知道你进了这个看守所她就找你们那个瘦瘦的同事给我打了电话，我刚好轮休，只能交代人把你送进我管的17号监室，他们怎么把你弄成了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