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楠一边赔着笑,一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和你表哥出去了一趟,听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皇奕有些惊讶:“表哥?!你和他去哪里,又听到了什么?!”
宋一楠将事情与皇奕都说了一遍,皇奕虽然有些不悦,到底是没有生气,虽说是去青楼,不过谁让占据自己身体的是个女的,自然也干不出什么事情来。让他在意的是宋一楠说的另外一件事情。
仔细的思索了一遍,皇奕开口道:“这件事你让小刘子通知下孙锦,让他注意些。不过想必皇叔也不会那么快动手,毕竟孙锦刚上任,就‘死于非命’的话,他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到时候丞相和帝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听皇奕说完,宋一楠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皇奕蹙眉道:“还有,你和易知最好别走的太近,易知算是和我比较亲近之人,很容易被他察觉出什么。虽然表哥和皇姑姑是我这边的人,但现在的情况若被他们察觉,也会闹出大问题的。”
宋一楠十分乖觉的点头,保证道:“放心,我以后会尽量躲着你表哥的!”
得到保证皇奕也没在纠结这件事,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你最近有临摹我的笔迹没?!”为了让宋一楠不露馅,在大婚后,皇奕就开始让宋一楠学着临摹自己的笔迹。
毕竟虽然他也在宫中,但是有很多时候是无法顾虑到宋一楠的,毕竟御书房,或者议政重地,皇后是没有权利进入的。再加上皇帝也要从太学学习,不让宋一楠写字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情势所迫,宋一楠也必须要尽快模仿出皇奕的字迹。毕竟,到时候发现皇帝的字迹不同,也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朝中的人都是老成精的人物,一点小事足以引起他们的怀疑,更何况是字迹这种,人从小到大的习惯问题。
宋一楠听到临摹有些兴奋道:“虽然现在占据你肉身的是我,但是你之前惯用的习惯还在,最近这几天临摹的成果来看,效果还是十分显著的!”
皇奕沉吟:“也就是说,虽然灵魂换了个人,但是十几年的习惯还在,勤加磨练的话,还是能模仿出我的笔迹的?!那么现在,你已经能模仿出我的字迹了吗?!”
宋一楠点头道:“虽然没有十成像,但是已经有八九成像了!现在的话,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人的笔迹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字迹的走向与风格和原来相差不远,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字迹的问题放下,皇奕又询问宋一楠课堂上帝师们将的能否听懂,让宋一楠感觉就像是小学生放学回家,父母询问上学的成绩一样,心绪格外复杂无语。
因为宋一楠在宫外用过膳食了,所以晚膳只有皇奕在用,而宋一楠则被皇奕赶去读四书五经了。毕竟在太学上学,宋一楠再怎么样也不能太差,被帝师们批评,那样不仅丢了皇奕的脸,也会被斥为昏君!
捧着手中的国策,宋一楠越发觉得自己苦逼了,现在自己的情况都快赶上‘高三党’了!不,某种意义上来说,比‘高三党’还痛苦,最起码‘高三党’还有数理化,史地,外语可学,算是调节。而她只能捧着一堆文言文读,痛苦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个时辰过后,宋一楠觉得自己已经满脑子就是之乎者也之类的。皇奕也不勉强,只是换种比较能懂的方式给宋一楠讲解。有些皇奕的讲解,有些东西倒是了解起来倒是更加快了。
后来皇奕还让宋一楠记住满朝文武大臣,毕竟,总不能一个大臣站出来禀报,而皇帝却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了解吧?!这点,宋一楠也觉得十分有道理。现在上朝的这班文武大臣,她认识的绝对不超过十五人,连一半都没认识过来。
而皇奕让宋一楠认识朝臣的方法十分简单,将‘塑王党’‘丞相党’‘保皇派’的人划分出来,至于剩下的官衔不大,又没有说话权利的,皇奕直接无视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有话语权的人都认识。
从‘塑王党’中,宋一楠自然看到了昨天那四位大人,而且看的出来算是塑王的心腹了,毕竟他们四人在朝中的官阶也并不低。宋一楠看了下三党的关系图,发现塑亲王基本上以武将为主,文臣大部分是由丞相一派,但是还有一些文臣是以帝师孙太傅马首是瞻,也就是‘保皇党’。而皇帝手中除了明月令以外,兵权也不过是西南的五万大军,剩下的兵权则被分割掉了。而西北地区却有二十万大军,兵权都是掌握在塑亲王手中,再加上京城禁军,从这点来看塑亲王是占了明显的上风,要是政变,那真是分分钟的事儿。
但是前不久,遇刺事件正好将塑亲王手中的禁卫军权利给分割掉了,这无疑是割掉了塑亲王的心头肉。
要知道,政变的话,禁卫军的权利是十分重要的。就连宋一楠也知道有禁卫军在发动叛变的几率将大大降低的。就算塑亲王手中有二十万大军,他也不可能全部带来,毕竟西北有蛮夷之邦在,肯定是要留有兵力去抵挡的。再加上西北大部队北上的话,很容易被人察觉,到时候塑王怕是还没当上皇帝,就被现任皇帝秘密处决了。
而有禁军的话,加之现在皇帝尚未到达亲政的年龄,完全可以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而现在禁卫军权被剥夺,加之皇帝在西南的兵权,虽然比不上塑亲王的兵力多,但是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塑亲王可以随意拿捏的了。加之皇帝手中的‘明月阁’的存在,更令塑王忌惮。这样看来,即便不能亲政,皇帝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宋一楠有些疑惑:“既然你手中的权利已经可以和塑亲王抗衡,那为什么政务还是任由丞相和塑亲王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