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六六看着仔细将白色药膏往自己鞭痕上涂的陌仟顾,最终还是说道:“其实景立他对我挺好的。”她朝着八楼一看,“我还去了八楼。”
陌仟顾的手指变得更加轻柔,“那果然是对你不错,要是别人闯了他的八楼,他肯定大卸八块将那人丢去喂鱼。”微微一笑,“这雨露膏是个好东西,涂了它不但伤口好得快,而且不会留疤。我不诳诳他,他是不会拿出来的。”
楼上的某人咋舌,“老子就知道!”
花六六心里不住的赞同,这招好,这招要好好学着。
“我要去北冥一趟,待会儿我将你带出去,会有人接你回去。”
花六六哦了一声,“是离槐吗?”
“离槐去了匈奴,是其他人。”
花六六又哦了一声。
【匈奴】
狂风席卷着大地,吹着一旁的树木弯了腰。
街上的人们逆风而行,却是举步维艰。
一旁的茶楼里,两个声音传了出来。
“王今日归来,这天气怎么不讨喜?”
“王天生霸气威武,想来这天气是在为王祝贺吧。”
“你说的也有礼,听说王的下一步,是要进攻燕国?”
“笔书大人,这我便不知了。王的心思,岂是任由我们这些为臣子的随意揣测?”
“大人言之有理。”
“你常在四处走,攒写书册。可曾听说过近几日消失的童男童女?”
“下官也只是听说,未曾亲眼见过。不过据说,那些童男童女,皆是朝着西边去了。”
立在楼顶上的离槐一个飞身,朝着西边飞去。
一个大坑之中,密密麻麻的全是白骨。
“主上料的果然没错,这覃纪水,果然是躲在了这里。”拿出一个小瓶,离槐将那其中的液体滴在了一根白骨上,发出‘咻咻’的声音,白骨冒着气泡,眨眼便消失。
【玉彦楼】
花六六向着楼上的景立挥手,结果景立只是冷哼一身,背手离去。
“阿顾,我猜景立肯定不想再见到我。”花六六突然有些伤感的说着。
陌仟顾摸了摸她的头,“我猜,他肯定是在说:老子才不是矫情的人!”
他学着景立的语气,逗得她突然笑了。
楼上的景立突然一停,嘴边有了一抹笑意。相识这么多年,他果真还是懂自己的。
启步,他朝楼上走去。
花六六与陌仟顾转身,朝着玉彦楼外走去。
玉彦楼外,柳司茗瞪着眼睛,紧紧的看着花六六与陌仟顾牵着的手。
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勾引主。
拳头紧紧握住,指甲陷入肉里,柳司茗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看到柳司茗的那一瞬,花六六呆住了。
她还记得,那一口一个‘姐姐’叫着自己的女子,与眼前这个女子,一模一样。
这世间有这么多相像之人吗?
“主……”她朝着陌仟顾行礼,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眼里的情绪。
“司茗,好好保护她。”陌仟顾说完,就松开了花六六的手。
在花六六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陌仟顾就离去了。
司茗?怎么连名字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