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黑杀人夜血溅鸳鸯楼
月色正圆,狂风正劲,如水的月光洒在明晃晃的刀刃上,亮的刺人眼睛。
“嚯~嚯~嚯~嚯~~”
破败的院子内,一个身着破布烂衫的少年正坐在凳子上磨刀,少年虽然面容苍白、形容近乎枯槁,但是他的那一双眸子却亮的有些吓人。
水滴滴在刀锋上,混合着磨石的碎渣流了下来,刀锋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锋利,片刻后,少年拿起了这柄砍刀,拇指轻轻地在刀锋上刮过。
“兹~~”
刀锋随之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溢了出来,少年伸出手指,吮尽了手上的血红,温热的鲜血流入口中,浓烈的的腥气瞬间将他满腔的恨意点燃,杀意弥漫,澎湃的怒火简直要将少年焚烧殆尽。
少年望了望远处,随之提刀踏入了黑暗中,
他叫秦非,十五岁,他要杀人,所以磨刀。
狂风大起,秦非在夜色中疾驰,而不知什么时候,黑云顿生,弥漫了整个天际,秦非心中大喜,岂不闻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
鸳鸯楼,凤凰城中最大的青楼,多少豪杰富商的温柔乡、不归处,只是白天人声鼎沸的此处,现如今却也是寂静无声,黑暗中只有三两处灯光映照了出来。
夜幕里,秦非顺着墙角悄然而至,一至此处他便将砍刀扔了进去,轻身一跳,一把攀住墙沿,全身用力,一步就跳进了墙内,而这情景,显然已是演练多时,
院子内很暗,无人,只有左边的门房内亮着几盏灯光,秦非顺着墙角摸了过去,只见房内一老一少两个仆从正在闲聊。
“真是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服侍了一天,也不知道去睡。”年轻的仆人颇有些不耐烦的抱怨道。
那年老的立刻不满的教训道,“别这么说,要是被少爷听见了,只怕要打死你,再说你管那个干什么,咱们仆人不服侍主子还干什么,而且这鸳鸯楼那么多婊子,还不够让你爽的?平常时日咱们哪有机会来这,你小子就知足吧!”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就在这时,那年轻仆人道,“我先去上个茅房,你帮我看一会。”说着就要推门走了出来,秦非心头一惊,悄然躲在一旁,就在那年轻人出来的瞬间,手起刀落,一刀就劈在了这人头上,血线顺着额头流下,那人还未反应过来,随之就软到了。
房间老者看见门口微晃,随之失去了响动,心中也有些疑惑,叫了两声,可无人应答,这才迟疑的走了过来,可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尸首,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刚要尖叫,秦非瞬间扑出,手起又是一刀,直接捅入了这老头的腹内,随之一拉,这仆从就成了两半。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尸体,秦非身形一抖,颇有些害怕,可是看着地上的鲜血,他心中的怒火更是大盛,片刻后,他微微吸了口气,一脚踢开尸首,转身趁着夜色,一步步地挨入堂里来。
虽然从没来过鸳鸯楼,但是顺着那亮光,秦非还是确定了方向,蹑手蹑脚的摸上楼去。
楼道内没有人影,亲随们早已服侍得厌烦躲得远远地,秦非径直来到了亮光所在,用手指在窗纸上戳开了一个小洞,伏在门向着门内看去。
房间内三人交杯换盏,已喝的有些迷糊,这时,一个二十来岁、长得颇为猥琐的年轻人对着身边的那看似英武的大汉道,“不瞒大人,这次请大人过来主要是想问一下那秦家妇人的事。”
“哦,是什么事。”大汉迷迷糊糊的回道。
这年轻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向了他身边的那个容貌尖刻的老者,那老头立刻会意过来,张口道,“大人也知道前两天那秦家妇人上吊在了自家院中,其实这本来不是什么事儿,可问题是前两天我家少爷却刚刚去了那妇人的院子,你也知道……”老头说着欲言又止,一幅你该明了得样子。
那大汉立刻会意过来,大笑道,“楚老弟,你小子眼光不错啊,那娘们虽然已是个三十多的夫人,但是那皮肤,那身材,壁纸个十八九的少女都不逞多让,却没想到竟让你小子给尝了,只是不知道那滋味如何,要不要说来听听。”
“那白花花的胸脯,那挺翘的双臀……。”年轻人说着咽了口吐沫,仿佛还有所回味,可是随即想到了什么,张口到,“只是我听说那秦家男人和他家大儿子好像是去了军营,听说两人颇为勇武,很得军官赏识,我就怕他们回来有麻烦,所以这不是特来请教张督监吗!”
听闻此,那张督监又是一声大笑,靠近这楚姓年轻人神秘的道,“哈哈,不满楚老弟,其实,其实那秦家父子俩早已死在了边关,本来那军营里还发了不少慰问金,不过嘛……”张督监得意的一笑
“什么?”那姓楚的年轻人一惊,他知道这慰问金是被这张督监给贪了,只是张督监故意把他的秘密说给自己听,两个都深藏秘密的人相互交换秘密,那可不就是意味着真正地结盟?他当下大喜,心中担忧终于放下,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还听说那秦家好像还有一虎子,虽然年纪幼小,但勇猛过人,不可小觑,只是前两天他入山砍柴未归,算算时日,在这两天也该回来了,你说他要是回来闹事怎么办,毕竟这还在县衙,只怕事情不好办啊。”
张督监大笑,“楚老弟,你莫非是昏了头不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儿能有何威胁,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他回城,我们还怕治不了他?”张督监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楚性年轻人立刻端起酒杯,一声阴笑,大人说的是,“只要他敢回城……”
“来,别担心这些小事,我们喝酒。”
“喝。”
房间内几人还在得意地大笑,但听至此处,秦非心中的那无明业火简直要冲破这万丈青天,他双臂青筋暴起,双目早已泛红,赤睛贯通,至此时热血上头,他那里还忍得住,当下五指差开门,一步直扑了进去。
数十根蜡烛将屋子内照的透亮,房间内的三人在开怀畅饮,完全不知门外的状况,正此时,秦非持刀扑了进去,那泛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那楚姓年轻人,明晃晃的刀刃闪烁在众人的眼睛里,犹如死神的信物,房间内三人还略有愣神,但也只是瞬间他们就回过神来。
那楚姓年轻人名叫楚巷陌,只不过是个略有家室纨绔子弟,虽然平日里为非作歹,欺负乡众,但哪见过这煞气满盈的阵势,当下吓得魂魄尽失,拔腿想跑,但是身体竟没有一丝的力气,可只是这一愣神,那砍刀就劈了下来,那看到顺着耳根连着脖子砍着,直接将他扑倒在地,大好的头颅瞬间就滚落了下来,
而见此情景,楚项陌身边的老头儿肝胆早也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刚想转身,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秦非却早落一刀,又是劈头剁着,顺着脊梁一刀就砍入了后背,可是刀口竟然拔不出来了,毕竟是把砍柴的刀,砍惯了木柴,砍着这骨头两下也就崩了。
一刀砍了两人,秦非气势不减,再次扑向那大汉张督监,而上坐上的张督监酒意这才惊醒,急忙起身,他毕竟是学过武的,虽有酒意,手脚渐软,但是还有两把力气,见此情景立刻扑了上来,一拳就打在了秦非的脸上,
这一拳力道甚大,直将秦非打了出去,可是虽是飞了出去,秦非却借势却拔出了手里的看到刀。
张督监间一拳见效,抬腿又扑了过来,秦非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可就在张督监靠近时,他突然暴起,一刀通了过去,这猝不及防的一刀,让张督监心下大惊,再加上酒意一涌,早已上头,他颇有些迷糊,可就是这一愣神,那刀刃一刀就捅入了肚子。
等着眼前的瘦小少年,张督监圆目瞬间充血,接着瞳孔散乱,鲜血由嘴角溢出,随后头一歪,便断了气。
“咣当。”
直至此时,秦非才一下子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满地的鲜血与滚落的头颅,秦非的心中猛地泛起一阵恐惧,说到底他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就算平日里勇猛,但真正杀人这还是头一回。
渐渐地平静下来,看见桌子上有酒肉,秦非一咬牙,站了起来,扑到桌子上,立刻大吃海喝,刚才的那一幕虽然快如闪电,但是秦非的身上早已没了一丝力气,而这时他正好借此压下身体上的战栗。
桌子上的这些酒食放在平日那是秦非他想都不敢想的,只是现如今的他他却已顾不得这些了,数个鸡腿一下塞了嘴里,端起桌子上的酒壶,直接倒入嘴中,恐惧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兴奋与杀意。
母亲受辱自缢而亡,父亲哥哥战死沙场,消息却被隐瞒,抚慰金也被贪掉,而制造这一切的凶手却整日胡吃海喝,享受奢靡,这一切的一切让秦非心中只有无穷的愤恨。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秦非一愣,转头看去,只见房间门口正站着一个仆从,仆从手里拿着酒食,显然是过来送东西的,只是那昏花的双眼却显然没有搞清楚这当中发生的情况,而半响他才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后,刚想尖叫,可是秦非却已然扑了过来。
虽然手中无刀,但是秦非身形却不见疲沓,反而更加矫健,一拳直将这仆从打倒在地,随之应声而上,手一拧,那脖子应声而断。
看着这刀子地上已经咽气的仆从,秦非酒意上涌,他意识也有些迷迷糊糊,霎时间他心中那滔天的恨意徒然变为了无尽杀意,这满楼的嫖客婊子在他看来都是人间的至污至秽之物,一群垃圾,一群肮脏的东西,秦非心中杀意暴起,
那就杀!杀!杀!杀!
心中一狠,他转身入了房内,抽过插在张督监肚子上的那把砍刀,而提着砍刀,而转身入了其他房间。
一脚踏开房门,床上那嫖客婊子还未惊醒,但大刀已至,两人至死未明白是何缘由,看来只有鬼门关里去问阎王了。
杀了这对,秦非心中还不舒爽,他转又入了其他房间,大刀一至,魂飞魄散,秦非杀的红了眼,酒意混合着漫天的血气,激荡在他的心头,让他一心只想杀人,他顺着这厢房,一直向内杀去,直杀的血渐画楼,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