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上官天羽正经巴巴的模样,谭勇当场噗嗤一笑,接着吊儿郎当地双腿交叉,晃了晃脚,慵慵懒懒的口吻说:“跟你开玩笑而已,有必要那么正经吗?小心凌韵不要了你,一点情趣也没有。”
说到这,上官天羽怒火一瞪,刚刚好起来的身体差一点被谭勇气得打回原形,要是可以的话,上官天羽倒是非常乐意将谭勇暴打一顿。
上官天羽阎罗王的眼神都出现了,谭勇当然乖乖滴收起了自家的吊儿郎当模式,依旧是那么随意的坐姿,可脸上多了几分严肃感。
不等上官天羽开口,谭勇望了一眼天花板开声道:“公司要倒闭的消息,想必你早就听见了吧。”
说完后,谭勇随性地瞥一眼上官天羽,见对方镇定而沉稳的神态,谭勇勾唇一笑,继续道:“老头子出山了也难以保全公司,想来这几天肯定把老头子累坏了。”
接着瞅了瞅上官天羽换做嬉笑的语气说:“你就好了,躺在医院里什么事情也不管,还有心爱的人整天呵护着。看来这几天得到凌韵的不少滋润吧。”言毕,谭勇还诡异地奸笑一声。
上官天羽没好气地挑了挑眉,无语道:“回到话题上,至于凌韵和我的事情,你少在这里八卦了。”
要谭勇不八卦,那好像没可能的,奸诈的眼神直直射在上官天羽身上,似乎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决不罢休的那种。
对于这种眼神,上官天羽除了能恶狠狠地气愤回瞪之外,还真找不到其他方法。要是嘴巴上说的,那便是说多错多,还会被谭勇遐想连篇道天涯海角的程度。
最终在上官天羽的眼神下,谭勇情不愿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公司身上。
“公司已经到最后一个阶段了?”上官天羽淡淡问了一声。
谭勇肯定地点点头,“可能过几天就要宣布倒闭的消息了,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谭勇说着说着十字交叉放在后脑勺,吹了吹口哨。
“这些都怪我。”上官天羽黯然失神垂下眼帘。
谭勇余光看了一眼后,不以为然地说:“不要太自责了,上官集团能够撑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你的话,早就在五年前倒闭了,你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谁也改变不了它倒闭的事实,所以你用不着自责了。”
谭勇漫不经心的话说的是事实,为了上官集团上官天羽已经扑心扑命了,能顾熬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谭勇这么说,但上官天羽还在自责中,显然对于自己不能保护好公司,上官天羽觉得自己能力有限,不由地深深哀叹着。
“看来我有负姐姐的重托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的,上官媚一下子消失了,扔下一个烂摊子让你收拾,你已经撑了那么久了,她还有什么怨言的。”谭勇气愤愤地说,显然对于上官天羽这句自责的话非常不满。“所以,你就不要说什么傻话了,好好地养病吧。”
说到养病,上官天羽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目光落在窗边的布帘上。
察觉到上官天羽不妥,谭勇好奇问一声:“你怎么了?该不会对自己没信心吧。”
谭勇的话正中上官天羽的软肋,无奈叹气之后,上官天羽脸色平静地说:“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上官天羽说的委婉,可谭勇也听得出事情的严重性,提了提心,咽了一把口水,不相信地说:“你跟我开玩笑吧,你才刚刚醒来。”
上官天羽轻笑一下,望了望天花板,轻声道:“还记得焦临止是怎么死去的吗?”
突然提到焦临止,谭勇顿时心脏漏了半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后,又听到上官天羽另一句爆炸性的话语,“焦临予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谭勇惊呆地样子在原地顿了几分钟的时间,接着才从上官天羽的话语中慢慢缓过神来,吃惊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焦临予知道了焦临止的死因?”
上官天羽认真看着谭勇,轻轻点点头。得到对方的肯定,谭勇一下子陷入沉思中,心中有一千个疑团难以解开,狐疑问道:“就算是焦临予怀疑到你身上,可是那件事我们处理的非常妥当。再说了那本身就是一场意外,罪魁祸首不在于你。”
上官天羽抿嘴一个浅笑,“无论怎么样,这已经成为事实了,焦临予要我的命也是迟早的事。”
“那他也不能做那么绝吧,而且当年的事情真的错不在于你,我……”这下,谭勇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最后只能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中奖的?”
上官天羽一一将当天救凌韵的遭遇说了一遍,至于这个中奖应该是在混混们下手的。
谭勇只能对天长叹一声,只能感慨上官天羽的英年早逝了,安慰般地轻拍两下对反肩膀,暗伤地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尽管出声。”
“上次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虽然中间遇到一些困难,但还是搞定了。”谭勇抛给对方一个安心的飞眼。
随后露出一副非常同情的的表情,“你真的打算沉默是金啊,不跟凌韵表明一切?”
上官天羽一改忧伤的表情,温柔的笑意闪过脸上,轻轻摇摇头说:“不用了,反正到时候她会知道的,何必急在一时呢。”
上官天羽说得倒是轻松,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你真的这么想,那个丫头可是傻里傻乎的,到现在还记恨着你。”
上官天羽反而给了对方一个胜利的笑容,“对于这个我非常有信心。”
好吧,既然对方有所谓的信心,谭勇这位太监也没必要那么尽责了,就让他们耗着吧。
许久过后,谭勇看看时间要离开了,上官天羽目送对方的离开,同时感谢地说:“谭勇,真的很谢谢你。”
谭勇则有点不自然地挥挥手,“哪里的话,听你说感谢还真是别扭。”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边挥手一边说:“放心吧,你拜托的事情,我会办好的,至于凌韵,我也会好好照看这样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最后谭勇想说安心二字,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便挥挥手就离开了。
直到谭勇离开,上官天羽才把目光收回,抬头看看天花板,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眼眸里却闪过一丝丝的哀伤。
另一边凌韵刚下班直奔附近的蛋糕店,耳边响起的的上官天羽说想要尝尝抹茶蛋糕的味道。
跟上官天羽相处那么久,凌韵还是第一次发现上官天羽喜欢吃抹茶蛋糕,脑海里浮现上官天羽有点小孩子撒娇的样子,凌韵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售货员瞅见凌韵的傻笑,不由地干笑一下,心里安安地吐槽道:“怎么现在的女生都爱看着蛋糕在发呆和傻笑,难道会感染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售货员的异样眼神,凌韵指了指玻璃柜台上的样式别致的抹茶蛋糕,“我要两块。”
售货员礼貌地为凌韵包装好蛋糕,接着报上价钱,凌韵给了钱喜悦地转身走出门口,偏偏撞上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焦临予。
瞅见凌韵手上包装漂亮的蛋糕,焦临予嬉皮笑脸凑过去,“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看你买两份的,有一份该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对于焦临予的厚脸皮,凌韵完全无视,直接转身到马路边拦车。
焦临予显然不给凌韵轻易离开,像个苍蝇嗡嗡地跟着凌韵,还时不时冒出一句,“蛋糕是不是给我的?不要害羞了,直接给我就好了。能吃上你买的蛋糕,我会开心到睡不着。”
最后凌韵实在忍无可忍,非常不耐烦地转过脸,眼直勾勾看着眼前这个比猪八戒的脸皮还好厚的焦临予,想起一个星期前的遭遇,以及后面的风波,能淡定下去的,她就不叫上官凌韵了。
一脸巴不得痛揍一顿焦临予的表情,凌韵上下齿气愤地摩擦了几下,随后不得不出声道:“焦临予,我现在警告你,以后远离我,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如果你不想被人打得狗血淋头的话,那你就赶紧给我滚,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凌韵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狠狠地加重分量说的,每一个字从唇齿间逼出来,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愤懑。
“你怎么就那么讨厌我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焦临予哀伤地望着凌韵。
瞅见这小狗般可怜眼神,换做平时凌韵会心软一下,但对焦临予要是心软的话,那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惩罚。
没错,是对自己精神上的惩罚,她不是圣人,对于这位间接将自己身边的事情弄得一团糟的人,还会张开双臂微笑地迎接。要这样的话,她上官凌韵已经不再是上官凌韵了,而是应该叫做圣母玛利亚。
“我确实非常讨厌你,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凌韵咬牙切齿道。接着一辆出租车来到凌韵身边,她手脚麻利地钻进入,完全不给焦临予说话的时间,直接吩咐司机前往医院的方向,随后对焦临予做了一个厌恶的鬼脸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