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落落的下班,第二天又木然地上班。在车上有晕车迹象的时候才明白忘记吃早餐了,为了不影响他人,我赶紧下了车。
坐在路边花坛的石阶上,因为有过两次同样的经历,知道该怎么应对,可是毕竟是两年多前的事了,这次经历仍是那么痛苦。头很晕呼吸很困难,路边嘈杂的声音慢慢安静下去,我使劲呼吸用力咳嗽,力图使眩晕快点过去,从头皮传至脚尖的寒冷刚过,浑身又是一阵灼热,冷的时候我发抖,热的时候我出汗,我还知道我的脸色正由上而下逐次变白,头冒虚汗,我无助得想哭,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变成一具抱头僵坐的尸体。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医院急救电话是110还是120来着?算了,还是不打了,被救过来了还要付急救费。打给尹振豪?不了。打给付荛吧,艰难地翻出电话本,拨过去,才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
“有事吗?”
“荛总,你现在有空吗?”
“我昨晚加班到很晚,刚回来睡下没多久。”
“哦,那不打扰你休息了。”
“嗯。”
我闭上眼休息了几分钟,大口呼吸,嘴里有种涩涩的味道,眼泪流了出来,我声音那么虚弱无力,难道你没听出来吗?
我靠在朱槿花丛上,抹掉眼泪,又眯眼睡了几分钟,希望能把恶心的眩晕感睡过去。再坚持下,坚持下就过去了。
我攥紧手机,生怕不法之徒趁我迷糊之际抢走我唯一值钱的东西。
找陈鹰?不要了吧,我可不想做他女儿口中的“坏女人”。
彭斌?更不行了,在学校时和他一直不对盘,毕业到现在一直没见过面,现在这情形见面人家怎么想?
我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醒了点,忍住想吐的难受,哆嗦着手找到尹振豪的电话。
我尽量使用正常语调开口:“尹总,你现在在哪?”
“去上班的路上。”
“我现在有点麻烦,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你在哪?”
“民族大道。”
“民族大道那么长,你在哪个路段?”
我抬头四处看了看:“园湖路口。”
“我几分钟就到了,你的具体位置或都附近有没有明显的建筑物?”
“我就在园湖路口的公交站牌旁边。”
肚子空空的,口很干,我知道最难受最痛苦的时候捱过去了,再睡一下,积点体力就好了。慢慢地有了知觉,不再有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了,也听到了车来车往的声音,还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你这是怎么了,被偷了还是被抢了?”
我抬起冰凉的脸:“尹总,可不可以帮我在这附近买瓶绿茶?”
几分钟后,恢复点正常,接过绿茶,一口气喝了大半,吓得尹振豪一愣:“你脸色这么苍白,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没事了,只是血糖低有点晕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