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小蒋诧异地问：“这几天怎么没见王经理来上班了？”
“他坐飞机出差了。”我喝了口汤。
“你怎么知道？”对面的人儿吧唧一下嘴。
“他自己说的。”
是的，是他自己很大声地说的。
上周五，中午。
只有我和涂姐在。那个人从他专用小房里走出来，大声地在办公室打电话订机票，凶神恶煞地让对方快点送机票过来。我当时就很反感，你是公司老板就能用那样的语气使唤人家跑腿的吗？
总之，王经理不在的两周里，是我们最自由最轻松的时候，因为不用担心某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也不用因某个在身后踱来踱去的身影而扰乱思绪坐立不安。
以至于今早在办公室见到归来的王经理迈进公司，我和小蒋如临大敌，反应极快地关掉所有网页，马上切换到软件工作界面。
上午，王经理在周总办公室“密谋”了很久。
下午，周总出来倒水喝，很轻声地不知在问谁：“那个面试的还没来？”
饮水机离我只有一条过道。
一个小时后，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子怯生生地门口望着我说：“我是来面试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面试官，我在心里叹了一下，伸直手掌指着周总办公室开着的房门：“面试去那里。”
小蒋和小章都是王经理、周总双双面试后拍板的，而我，没机会见到周总的宝面，王经理就通知我来上班了，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一直感应到周总的“不认可”。
因为有工作他都是安排给比我晚一周进来的应届毕业生小章，小章速度慢，他把工作分给忙碌的小蒋，就是不给在一边快晾干的我。
于是，总为别人着想的我，把面试的女生推到周总面前，心里面说希望你不要走我的后路。
半小时后，王经理领着来面试的小黄来到小蒋面前，叫她就小蒋在修改的画册发表看法。
小黄抖擞着声音说了些看法，在小蒋看来却是幼稚、无聊的见解，然后小黄打开她带过来的作品，说，封面应该像这样突出主题，次要的可以缩小，或者用渐变效果……
小黄被叫了进去，几分钟后出来，走了。
当知道小黄应聘的是平面设计的时候，我的心沉沉的。
我知道我面临的是什么，但决没想到会这么快，甚至都没有给我一两天的缓冲期。
我被叫到王经理的小房间里，关上门，来面试时怎么不关门呢！
我很平静，淡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让我如此境遇的元凶。
王经理别开眼：“你来公司多久了？”
“按星期算，刚好四周，快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你的表现……你不适合我们公司的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