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舰辰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身边坐好,娆娆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人好奇怪,难道我是洪水猛兽吗,怎么一见到我,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什么,唯唯诺诺?”宁舰辰听到这四个字,差点一个激动一头栽到地上去。
“还有就是这种半天反应不上来,反应过来了准出糗。”娆娆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宁舰辰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谁知道呢,好好的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哥好不好。
“找我有什么事吗?”娆娆笑完,一时又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样的静态美,宁舰辰又看呆了,为了挽回一点面子,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后道:“那个,我们几个同学组织去爬山,一道去吧。”
“爬山,这么热的天?”娆娆犹豫道。
“不流汗,枉青春,而且,山里也不多热的。宁舰辰忙答道,目光恳切地看着娆娆,让人不忍拒绝。
娆娆犹豫了犹豫,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宁舰辰高兴地一跃而起,脚下却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倾斜着想要倒下去,幸好娆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想到之前娆娆对宁舰辰的评价,两个年轻人相视而笑起来。
慢慢地,宁舰辰也恢复了往常的自信,话也多了起来,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仿佛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由此可见,了解,是一件多么神圣而又伟大的东西。
看着侃侃而谈的宁舰辰,娆娆安静地听着,偶尔会微笑地提问,偶尔也会开心地共鸣,偶尔还会表露崇拜之情,这种内心的平静,仿佛是她追求已久的东西。
山洞里,君山单膝跪于地,摩诃傲盘坐在结界里,已若隐若现地幻化着半透明的人形。
“你确定,她已除?”摩诃傲半闭着眼,平静地说,听不出话语中有无怒意。
“当时……”君山低头不慌不忙开口。
“如果,我告诉你,她还好好地活着,你会惊讶吗?”摩诃傲依然平静地说。
君山揣摩不透傲王子的心意,没有急于表态,等着摩诃傲下旨,可是摩诃傲好像也不打算说下去,于是,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摩诃傲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君山的这股冷静沉默,自己的确不及。
“是卑职的失职,陛下的意思是?”君山不卑不亢地问。
“我的意思还用我明说吗?”
“知道了,卑职这就去办。”君山没有再多费口舌,起身,欠身,退下。
君山刚退下,从黑暗里,魔山现身出来。
“盯着他。”摩诃傲冷冷地说。
“是。”似乎是闻见血腥味一般,魔山贪婪地笑着,隐身而去。
等魔山离开,摩诃傲睁开眼,蓝色眼底多了一份期许,“君山,难道你也要背叛我吗?”
小妖拿着一株曼珠沙华来到地狱之洞,见独孤宇焰的结界若隐若现,知道他要出关了,已不知喜怒哀乐的小妖,冰冷却不暗淡的眼睛,一丝兴奋闪过,小妖紧张地观察着独孤宇焰的状况,她知道,当初借助这地狱之洞的万恶能量来维系生命,今日要断了这万恶之源的能量,全身而退,是极其困难与危险的,如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五百年所受的磨难化为乌有,瞬间灰飞烟灭,元神尽散,眼见独孤宇焰嘴角挂血,脸色惨白,双眉紧皱,似有精神错乱的迹象,小妖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忽然,她看见了手中的曼珠沙华,当机立断盘腿而坐,用法力将曼珠沙华的气息过度到独孤宇焰的鼻中,口腔中,心中。
“好熟悉的味道。”黑暗中快要迷失自己的独孤宇焰,忽然一股暖意包围了他的身体,这暖意迅速地温暖着他,直往心底,前方也出现了丝丝光明,独孤宇焰闭上眼,静下心任自己跟着这温暖这光明走。
一口鲜血从独孤宇焰口中喷出,围绕独孤宇焰周身的万恶劣气也尽数退去,小妖收住法力,上前扶住了虚弱的独孤宇焰,独孤宇焰慢慢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小妖手中枯萎了的曼珠沙华,他抬手把它拿在手中,一滴一滴的汗滴从他本是嚣张尖锐的银色短发滴落,一滴一滴打在枯萎的花朵上,刚刚的温暖与光明原来来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