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上,娆娆与清风一前一后地走着,奇花也好异草也罢,谁也没有心情去多看一眼。
“我在这里等你。”被结界挡住的清风,对着娆娆的背影说。
娆娆听了只停顿了一下,没有做声地继续向山上走去。
娆娆经过珍禽异兽,穿过鸟语花香,来到了一大门紧闭的洞门前。
只见大门左边写着“天高云深举手触”,右边写着“地险山陡转眼平”,横批是“而矣而矣”。
紧闭的大门上那对蛇形门环,犀利的眼神看的娆娆不寒而栗,战战兢兢的,娆娆伸出双手闭上眼,一狠心上前握住门环使劲一推,大门咿咿呀呀地自行打开了。
随着门越开越大,里面的场景也越来越清晰,娆娆却越来越呼吸紧凑,最终瘫坐了地上。远远的,只见一位白头发,白眉,白胡须再着一身白衣的老者,闭目养神地端坐在莲花座上,可是,在通往老者那条通道上,一拨一拨的蛇在穿行,在纠缠,在嬉闹,五颜六色的身体来回扭动着,那是要勾画出一幅美妙的画来吗?寂静的空间只传来它们,“嗞,嗞,嗞。”吐信子的声音。
半晌,娆娆连站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向前挪动半步的勇气,半晌,只听见大门吱吱呀呀往一起合并。
娆娆小脸惨白地试图站起来,可是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看大门就要合上了,娆娆明白,如果大门合上,再也不可能打开了,那独孤宇焰……
娆娆吃力地拖着无力的双腿,匍匐地在大门合上前爬了进去,娆娆依靠着身后的大门,应着那若明若暗的火光,缓缓站了起来,并小心翼翼又平稳地迈出了第一步,紧接着第二步,有蛇从娆娆脚边溜过,娆娆的心也跟着轻颤了一下,随着她起伏的心情,蛇群停下了嬉闹,不友善地扭头看着她,娆娆见了更是慌张了,蛇群则缓缓地向她靠拢着,娆娆闭上眼快速地平复着心情,当她睁开眼后,蛇群又无视着她在那里继续着它们的嬉闹,勾画,娆娆听着自己突突的心跳声,保持着平稳,又迈出了第三步,第四步……
忽然从房梁上掉下了一样东西,娆娆出于本能用双手去接,定眼一看,却原来是一条小蛇,小蛇正懒懒地吐着信子,用慵懒的眼神看着娆娆,懒懒地,小蛇在娆娆掌心蠕动着,小蛇冰冰凉凉的身体,在娆娆掌心轻轻摩擦着,一波一波的恐惧随着痒意传遍全身,娆娆有种随时会倒下的感觉,可是又有什么支撑着她,不让她倒下,她虔诚地捧着小蛇,继续往前走,往前走。
当娆娆临近白须老者的时候,白须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在他睁眼的过程中,天地也随之变化着,数以万记的蛇变成了开满各色花的藤蔓,整个世界变的明亮而又芬芳,娆娆手中的小蛇也化成了一颗黑色的果子。
“把果子放进去。”白须不老面容平静,声音如隔空传入娆娆的耳朵里。
娆娆双手捧着果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石桌上烟雾缭绕的玉碗里。
“割一滴左手中指的血滴入,用桌上的斜阳魂归。”白须不老说。
娆娆低头只见玉碗傍边有一把匕首,她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于是,她拿起它,举向白须不老,白须不老无声地点了点头,娆娆依言拔开匕首,割破中指,滴入血滴。
随着血的滴入,万道光芒从玉碗里射出,瞬间娆娆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熟悉又陌生的画面,随着画面的增多,娆娆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