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独孤宇焰才起身缓缓抬手压下了这震天吼地的呼喊,并让众人起身。
独孤宇焰踱步来到常长老面前,常长老怒火中烧,可又苦于无计可施,苦于嘴拙,只能气愤地别过了头。
“常长老,你要本王如何处置你与翼兄呢?”独孤宇焰见了也不生气,只是很平静地问。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常长老大义凛然地说。
牢笼里的独孤翼听了却慌了,“常长老,救我,我不想死。”
常长老见独孤翼如此熊样,又气又恨又愤,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在场的众人见此景也慌了,纷纷跪了下来,替常长老求情。
“王,常长老对蛇族是一片忠心啊,五百年前那场血战,摩诃一族灭亡,蝙蝠一族旁观,势力不增不减,妖王石无心重伤,我族更是元气大伤,先王与华王仙逝,您生死不明,这五百年来,要不是常长老带着他的肥遗蛇队守护着我们蛇族,我蛇族或许早已灭亡。”风长老说着流出了几滴悲伤的眼泪。
“不说别人,但只附属着我们的赤炼家族,就可以亡了我们。”云长老接着气愤地说。
清风听了轻咳了一声说道:“云长老还是那么心直口快,那赤炼一族可是我们王的岳丈,论谁有异心,我想他也不会有的。”
云长老亦不客气地回复道:“清风右使指责的是,但云某口直心快惯了,如有任何得罪之处,任凭王处置。”
眼见这独孤宇焰不说一句话,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一旁的风长老在一边也着急了,这新王脾气一向古怪,外人很难揣测准确,忙跪着向独孤宇焰那行进了几步,“王……”
“够了,我有功也罢,有过也罢,都是我的职责,不需要任何人惦记。”常长老在这时大怒地呵斥着,打断了风长老的求情,如果蛇族注定要经此大劫,落入别人手中不如落入独孤宇焰手中,蛇族没有了他常长老,只要有肥遗蛇队在,有云,风两长老在,有在场的各位忠臣在,蛇族一样可以壮大,事到如今,他不想有任何人因为他再有什么不测。
“只要蛇族不亡,我愿意第一个用鲜血祭奠新王的新旗。”常长老说。
“不可以,不可以,常长老,救我,我不想死。”牢笼中惊魂不定的独孤翼几乎是在绝望地呐喊着。
独孤宇焰听了也不说话,只走到了独孤翼的牢笼边,伸手握住了其中一根柱子,独孤翼见独孤宇焰出手吓的紧紧地缩在了另一头。
“常长老,我提一个建议,你看可行不可行。”似乎是经过刚刚一番思考,独孤宇焰漫不经心地出口征询常长老的意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何必再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你能给我与翼王一个痛快的了结,我已感激万分。”常长老对于独孤宇焰的花招嗤之以鼻。
云风两位长老跪在一边似乎看见了一线生机,忙劝道:“常长老,王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行呢,王,您请说。”
“常长老的威名,不说在蛇族,就算在其他各族里,也是有几分面子的,大家都愿意敬你三分,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常长老是最大公无私,最重情义,最讲信义,众所周知,先王对常长老有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恩,当年常长老当众起誓,永生永世忠于蛇族,忠于先王,现如今,我取而代之先王的子嗣,转而让常长老背弃以前的誓言,效忠于我,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独孤宇焰平静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