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第一站是法国巴黎——浪漫之都,法国人是虚幻浪漫的,这点,相信所有人都知道。
颉俊拉着我走在香街,虽然它的法文其实很“土”,就是田野的意思。但这条长达2公里的街道今天却是世界上最洋气的大街之一。现在是晚上,香街的夜景美到无法形容。
从来都不知道颉俊会法语,而且,如此流利。这不得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所以,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吵着闹着要他教我法语。可是,他只教了我一句:Jet′aimeJet′adore.
从NorthPortal步入巴黎圣母院,一进门就撞见绚丽夺目的3个玫瑰花窗。听说拿破伦1804年在此登基,但好象没有留下拿氏纪念。
南塔楼内有《巴黎圣母院》中夸西莫多敲过的著名大钟,要不是读过雨果的作品,我才不想来这儿呢。因为,比起圣母院,我更喜欢巴洛克建筑杰作——圣保罗圣路易斯大教堂。
爱丽舍宫咖啡厅里,我和颉俊坐在靠窗的位置,咖啡厅里放着一首舒缓的曲子。
“这首歌是什么名字?”
“Noelsanstoi.”
“欺负我听不懂?!”狠狠白他一眼,明明知道我不会法雨,还说。郁闷!
“没有你的圣诞节。”
“哦。”一听就知道是首忧伤深情的歌,歌词一定很悲伤。圣诞节?!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影子,模糊的场景,好象在下雪,好象是圣诞节。
颉俊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常,说着Noelsanstoi的歌词:没有你的圣诞节,没有欢乐的圣诞节,我又开始重过那些流泪的日子,我听见风在远方哭泣,我多么希望你能在这里……
下意识地他手放到胸前,想抓住什么东西,突然觉得,脖子上好象少了什么,好象是个坠子。
“忧依!你怎么了?!”看到我的这一动作,颉俊的眼睛里布满了担忧和焦急,或来搂着我。
“没……没什么啦,我们回去吧。”我努力对他笑了笑,内心却平静不下来。因为,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子居然是……瞿浪希。我跟他在过圣诞节,而且,动作亲昵地像是恋人。
回到宾馆房间,颉俊把我扶到床上,忙着给我倒水拿药,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却笑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事……不是病又犯了。”
“你记起什么了?”
“颉俊,我跟瞿浪希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吧。”
“曾经,是恋人。”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呢。
颉俊把我跟他的事都告诉了我,我听得模模糊糊,还是没多少印象,好象那个时候,我跟瞿浪希很相爱的样子。
“别说了,我还是记不起什么。”颉俊的表情已经很不正常了,再说下去,真不知道他这个醋坛子要干什么。
“嗯?”
“难道你还想说?”真是的,我在给他找台阶下好不好。“明天去哪儿?”
“圣保罗圣路易斯大教堂。”他看着我笑,原来他知道我很喜欢哪个地方啊。我们来巴黎半个多月了,终于可以去圣保罗圣路易斯大教堂了。
晚上,打开邮箱,N封未读邮件,出来那么久,居然一直没时间看诶。大多是雨玥和叶子的,也有几封是瞿浪希的,我也没看内容,直接就删除,把他当陌生人比较好吧,就算曾经爱过,可是,我都不记得了,又能怎样?他现在还是我“哥哥”呢,又没人告诉他们。
雨玥的邮件大多是抱怨,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说什么我那个“哥哥”可是很能耐,又回到邪狼了。听颉俊说,瞿浪希就是炫,当初是因为我才离开的。不过,他回去就回去吧,跟我又没什么关系,现在,对颉俊也不造成什么威胁了啊。
然而,叶子的邮件都是关心我我们到了哪儿,有没有玩的很开心。哎,还是叶子比较好,不像雨玥,都不会关心我。刚刚收到一封新邮件,是叶子的,她说:占卜的结果是上天将给我礼物。好迷茫,哪有什么礼物啊,还没来得及回,颉俊就催促我快去休息了。好,我听话,睡觉。
这样一晃,又去了一周多,颉俊告诉我,明天该去看病了。虽然我还没玩够,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我还是答应了。
听说是位资深的心脏病医生,检查完后,他们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又是法语。我发誓,等回去了以后,我一定要努力学好法语!
医生好象说了些什么,颉俊脸上的表情出现了惊喜,然后,有阴沉了下来,继续对话。看我迷茫的样子,那医生朝我笑了,然后,用流利的英语告诉我:“Tellyouagoodpieceofnews.Youhavebeenpregnant,Congratulations!”
他怎么知道我会英语,而且,就那么确定我能听懂?!呃,等等,他刚才说,怀孕?!开什么玩笑!
“颉俊,不是开玩笑吧?”
“是真的。”某人一脸认真,貌似这就是叶子说的“上天的礼物”?“孩子,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那就是说,要我把孩子打掉?!不行!他是个生命,我不允许颉俊做这么残忍的事!“我不要听你的!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完,我跑了出来,颉俊怎么可以这样?!我听见他和医生又匆匆说了句什么,就出来追我了。我自然是拼命的跑,因为他的话,我居然很不争气地哭了。
不知道是跑到了什么地方,颉俊似乎是没那么好的耐心,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抱在他怀里,我却扭过头,想逃出他的怀抱,无奈,颉俊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你放开我!”
“忧依!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现在要我还怎么能听他说,我只知道,他说,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能要!
“忧依,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孩子,不能要。”
我愣愣得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睛里充满的疼惜和不舍,失去我跟这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身体不能有孩子,等你好了,我们再要孩子好吗?”
他的语气,几乎是恳求。
“不好!”只是,这时的我,怎么可能听的进去他说的话,“没有了这个孩子,你同样会失去我!”
“忧依,我是怕你再受苦。”
“我不怕,这个孩子,不能打掉。”我已经做好吃苦的准备了,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颉俊是疼我的,因为我的坚持,他同意留下这个孩子。不管会是什么结果,我豁出去了。我们的“环球旅行”就这样夭折,他说,不能让我再到处跑了,要好好休息,回家安心养胎。
Faint!这才多久?需要养胎?我还真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