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李凝这次可真着急了,起初是店被砸了,店被砸了倒还好,最起码人没事,但是现在张骁都被警察带走了,这可让这个疼爱儿子的母亲急哭了泪。
而张章也没有了原本的强硬,神情下带着数不清的落寞,只见他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要不我们去道歉吧,只要求他们放过我们家骁骁,怎样都行!”李凝哭着对张章道。
张章猛地把烟头一掐,固执道:“是我们的错我们就认,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没必要道歉,这事不管闹到哪里我都这态度!我不会因为我儿子就改变我的原则的!”
张章还没说完李凝就放声大哭起来了:“你这个铁石心肠的,那可是你亲生儿子,从小听话懂事,没给你惹过啥麻烦,你眼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那些原则,你还不是自私!”
张章听着李凝的哭声心中没由来感到一种烦恼的感觉,二话不说张章就这样摔门而去,只留下屋子里一个痛哭的女人。
而就在此时,远在帝都的一个办公室中一个头发蓬乱的男子正对着面前的无数稿件抓狂。
这男子的办公室非常杂乱,甚至可以说这是纸的世界,满屋子的纸,有的散乱一地,有的团成纸团出现在垃圾桶以外的任何地方,只见这个男人正仔细地对着办公桌上的一张纸低声道:“情节清晰,文笔细腻,最重要的是还比较创新,恩,不错,这可以做候选作品。”
说完男人就把这张纸稿小心地放入了办公桌的抽屉中,出人意料的是男人的抽屉非常干净整齐,里面只有一支钨钢色的钢笔和几张摆放地非常整齐的纸稿。
放完纸稿之后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国内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优秀的短篇小说了,反而是长篇小说那边经常有优秀的作品,连续三届概念大奖都让他们长篇小说组获得了,而我们短篇小说,唉,难啊!”
摇着头男人又伸手随意从身前的一大堆稿件中抽出了一张稿件,但是看了一眼之后男人不由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不知所谓!这写的连垃圾都不如!”
说完男人就随手将手中的稿件团成团扔向了不远处的地上,无奈地伸了伸懒腰,男人自言自语道:“小依的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几天都泡在大会里,该是回家看看了。”
说完男人就要起身,但是无意中他一撇眼看到一张稿件,随后他的视线便久久不能离开了,慢慢地男人就看得入神了。
“他穿上衣服,走到马房里,他的马就站在那儿。他想起燕麦、草料、天气……关于他的儿子,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是不能想的……跟别人谈一谈倒还可以,至于想他,描摹他的模样,那太可怕,他受不了……‘你在吃草吗?’姚纳问他的马说,看见了它的发亮的眼睛。‘好,吃吧,吃吧……既然买燕麦的钱没有挣到,那咱们就吃草好了……是唉……我已经太老,不能赶车了。……该由我的儿子来赶车才对,我不行了。……他才是个地道的马车夫。……只要他活着就好了。……’姚纳沉默了一忽儿,继续说:‘就是这样嘛,我的小母马。……库兹玛·姚内奇不在了。……他下世了。……他无缘无故死了。……比方说,你现在有个小驹子,你就是这个小驹子的亲娘。……忽然,比方说,这个小驹子下世了。……你不是要伤心吗?’
那匹瘦马嚼着草料,听着,向它主人的手上呵气,姚纳讲得入了迷,就把他心里的话统统对它讲了……”
寥寥4000字,很快男人就看完了,但是他却依旧没能缓过神来,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才低声喃喃道:“一个疼惜子女的男人突然失去了自己的爱子,却无处倾诉,这个社会可真冷漠,这个马夫可真坚强,如果把我换做是他,我能做得更好么..”
过了好久男人终于在自己的深思中回过神来了,只见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来短篇小说组的冠军已经产生了,不过,就是这篇文章的文笔略显生涩,但是更像国外翻译过来的,但是国外我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优秀的作品啊,这文笔生涩是硬伤啊,这样可能只能止步短篇小说奖了,很难和其他作品竞争概念大奖,毕竟是短篇小说,不如诗歌有美感,更不如长篇小说有故事性,短篇小数重在的是寓意..”
“恩?这篇后面还有一张?”男人很疑惑地掀开了这篇稿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另一部小说:《喂!出来!》“这名字倒是挺有新意的..。”男人说着便开始仔细打量这篇作品了。
“这故事有趣,甚至在故事性上都能媲美长篇小说了,而且其中的寓意也很应大潮,很不错,这绝对有实力冲击概念大奖!”男子突然兴奋地说道,要知道《喂!出来!》可是微型小说,严格意义上它不算是短篇小说,在故事性上自然比短篇小说强上了几分。
男人突然很迟疑:“这,那这次短篇小说选哪部做冠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