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夏诺开车去向知书忏悔。他心里的痛苦只有知书的忏悔方可解救,“我到底怎么啦?我要给她幸福难道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痛苦地自责。
他的耳畔仍然仍然回荡着知书的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你认为我很卑鄙,为了钱去不择手段的话,那你就开除我。”他的眼前仍然闪现着一双委屈索然无辜的眼神。
来至小区,路上行人很少,大都已出去上班。他迈着不安与企盼的步伐走上楼梯,走至门前按了几声门铃。是知书开的门。
知书先是愣了下,她微笑的面庞凝住了。“你有事吗?”她最终勉强地挤出这几个字。
“我可以先进来再说吗?”他哀求的眼神让知书咯噔一下,她把门敞开。夏诺走进来,环视四周。说:“张小宇没有在家?”
“他公司有事,你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来是向你道歉的,我不知道我当时抱着什么情绪怀疑我最信任的人。这种情绪最可怕的是让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
知书略微迟疑问:“真相你知道了?”
夏诺坐在她的对面说:“照片上事实如你所说,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干的,关于作品的泄漏问题我会查得水落石出的,你可以回来上班吗?”
知书想想答:“除非你能证明我的清白。”
夏诺肯求说:“在证据找到之前,我希望还是的以前一样能天天见到你,知书我是直真心向你来忏悔的。”
知书说:“你能放下总经理的身份向我说道歉,我又怎么能拒绝你的诚意。”
夏诺兴奋地握紧她的手,说:“我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知书怔了一下,立刻抽回手。
这时小宇回来了,他刚进门看到这一幕气愤地责备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人站起来,小宇直视着他说:“几杆球就把你打醒了。”
夏诺:“之前很抱歉,让知书受委屈,这样的事下次不会再发生。”
小宇训道:“还有下次吗?如果你再让她受到伤害,别怪我不客气。”
夏诺主动伸出手说:“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两人互相握手。知书开心地笑了。
晚餐时,张小宇不禁说:“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菜这么丰盛。”
知书感激说:“如果不是你,总经理不会消除对我的误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宇说:“以前在台湾时我们就认识。”
知书咯噔一下:“他以前到过台湾省。”
尽管对“省”这个字眼反感,但小宇在内地的日子里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看水法,他不再去争论。所以他淡淡地说:“他没告诉你吗?汤先生们为人正直,总之我不让你受委屈。”小宇呷了口饮料说:“你告诉我他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知书说:“谁?”
“还会有谁?别人我也不感兴趣。夏诺。”
“私下我们是朋友,他人挺好,我很感激他。”
“你一真没有改变对他的印象。他在你的心中永远是美好的,真希望你的童年有我。”
“当然有你。”
“但不够他那么深刻,你们的记忆总比我的多。”
“你说什么?”知书怔怔地问。
“是你说的。你的童年陪伴你的,给你留下难忘记忆的人是他,不是我,所以我想我不必再奢望什么。”小宇原以为他表妹知道夏诺的身份。
知书迟疑不决地问了一声:“你是说夏诺就是夏娃?”
“怎么了?你没事吧?”小宇摸不着头脑。反问:“难道你不知道?”
她的心里翻江倒海。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
她猛想起什么,唯一的信念也消失了。他有了未婚妻。现在见到又怎么样,要不他怎么会不告诉自己他就是夏娃。她不认识他,而他在自己不知情下欺骗着她。一时她的欢喜转为愤怒。
这是个骗子!知书愤怒地嚷道。
她没去上班,夏诺不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问她为什么没来上班。她只淡淡地答道:“我们出来谈一下吧,总经理。”这一夜她瘦了一圈。他俩依然来到曾经的到过的咖啡屋。他没有注意到她面部微妙的表情。幽默地问:“怎么啦?谁欺负你了,脸绷得比小猪还难看。”
知书没有笑反而绷得更紧了。她说:“我答应过你去上班,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改变了想法。我没想到的是我日夜牵挂的人一直在我身边。”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夏诺静静地望着她。
她吟着泪水低着头说:“昨天我对着镜子重新审视了自己,确实变了,不仅是我自己,连我身边的人都变了,他的容貌变得我不再认识,他的性格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我对着镜子想,我们已经貌合神离,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快要结婚了。”
夏诺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他没有知书那样的激动,他带着歉意说:“其实我早就应该告诉你这件事,因为自己有了未婚妻,所以我对你很抱歉,不知道怎样弥补你,如果你能快乐地生活,我情愿不告诉你我的身份。”
“可是现在在真相比你亲自告诉我对我的伤害更大,不是吗?长期以来我在你的身边却浑然不知,而你却看透了一切,你认为这样的弥补很好吗?”知书带着埋怨的口气反问。
夏诺平静地说:“我知道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回到公司,帮助我,我需要你。”
知书真诚地说:“可我没有办法在你的身边安心地工作。”
“我给你时间。”夏诺坚定地说。
此时知书的心情异样沉重,她深深爱着眼前的人,却又掉进了失望的泥潭,一切都幻灭了。
咖啡厅里荡漾着那首“美丽的故乡”优雅动人的旋律。这勾起了知书对童年的回忆。她愿意换取爱人的幸福。
这一次再踏入公司,相比初来乍到时的心情大相径庭。她迎着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大家还在怀疑也出卖公司的事。她选择沉默。
李琳安慰说:“那件事我们都听说了。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干的。”
“谢谢你。”
总经理办公室里,夏诺正问来人:“那天晚上的录像都看过了吗?”
“看了,由于夜晚漆黑,依稀辨出是个女人拿走的”,来人略微迟疑推测说,“从画面看可以知道这女人对公司非常了解。应该是公司内部人做的。”
“这么说公司有内奸。好你先出去。”他陷入了深思。